“别急,走,去老杨他们房间坐下来慢慢说。”应采虹抚摸着黄月华的头安慰说。
“是呀,月华,别着急!”李薇亦上前拍着黄月华背脊安慰道。
来到房间,我赶紧倒了杯水递给黄月华,关切地问:“熊振邦到底怎么了?”
黄月华喝了口水,拭了一下眼泪说:“老熊被南郊公安分局看守所羁押了!”
“是吗?什么回事?”杨开泰迫不及待问。
“下午保卫处人叫我去,就是跟我通报一下熊振邦的事,并向我了解了一下熊振邦的情况,以便跟公安部门协调。”黄月华答道。
“那你咋现在才回来?”杨开泰问。
“后来,保卫处的人带我一块去了南郊公安分局刑侦处了解具体情况,并协调有关事宜。”
“公安怎么说?”我问。
“公安说那个姓徐的是个文物贩子,与周边几个盗墓团伙都有联系,公安早就盯上他了。”黄月华喝了口茶,继续说,“这次他带老熊去南郊,就是跟这伙盗墓贼接头交易的。据公安讲,这伙盗墓贼刚刚盗掘了灞桥附近的一处唐代古墓,但这次通过线人配合,成功打掉了这个盗卖文物团伙。”
“这么说,老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卷入了这个案子?”应采虹问。
“嗯!”黄月华点了点头,淌着泪水说,“应姐,你们说咋办呀?”
“会不会判刑啊?”杨开泰着急问。
李薇瞪了杨开泰一眼,怒目道:“闭嘴!你懂法律吗?”
“我是不懂,可我为老熊担忧嘛!”杨开泰辩解道。
“还嘴硬,不懂就别过早下定论嘛!”李薇不满道。
见此,我急忙解围道:“李薇,你也别生气,老杨话虽不太中听,可也提醒了我们是不是找个懂法律的人咨询一下。”
“嗯,有道理!”应采虹建议说,“要不我们明天去咨询一下教我们文物法的崔教授如何?”
“嗯,这个点子好!”李薇由衷赞道,“崔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律师,通过他咨询一下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月华,你看事已如此,急也没用!要不我们先去食堂吃晚饭吧!”我对黄月华说。
“是啊,月华,人是铁饭是钢嘛,身体要紧。”应采虹劝慰道。
“月华姐,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吃饭去!养精蓄锐,明日再战!”李薇不由分说地拉着黄月华朝房间外走。
晚饭后,我对应采虹建议说:“对于黄月华来说,今晚是比较难熬的。要不你跟李薇一道陪黄月华到外面走走,你们女人之间好沟通。”
应采虹听此,笑道:“干嘛,想甩掉我去找那个姓戚的呀?”
“看你想哪去了!我是实话实说嘛!”我笑道,“你若是不同意我的意见,那就把黄月华撂在房间里,我们去散步。”
“开玩笑嘛!”应采虹推了我一下,笑道,“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太不仗义了!我这就去邀李薇一块陪黄月华去。”
“这才是侠女风格嘛!”我借机忽悠道,说,“等会我就跟杨开泰一块到外面走走。”
应采虹满意地笑道:“那我这就去了。”
“好,赶紧去吧!”我朝她挥了挥手。
邀上杨开泰后,便朝学院大门口走去。刚走到大门口,就见袁顺昌走了进来。
杨开泰调侃道:“哎,老袁,怎么一下课就不见了踪影呢,跟张霞约会去了吧!”
“呵,是啊!今天是她生日,所以陪她一块吃了个晚饭。”袁顺昌憨笑道。
“那你也不多陪陪她,咋就这么快回来了?”我笑问。
“我还不是担忧熊振邦的事嘛!你看黄月华下午被保卫处人急匆匆带走的样子,肯定有事,哪敢多呆呀!”袁顺昌解释道,问,“哎,熊振邦回来了吗?”
“哪回得来哟,熊振邦被公安抓起来了!”杨开泰答道。
“什么?被抓了?”袁顺昌大惊失色问,“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黄月华回来哭得跟什么似的,唉!那场面不亚于张霞前不久为你哭泣的悲戚状啊!”说到这,我叹息道,“唉,我说你几个最近都得罪什么神灵了,先是老杨搞得李薇怀孕被迫打胎、接着又是你老袁被打,现在熊振邦被抓,一个接一个出事!”
“这么说,你王晓秋更要注意了,说不定轮下来就是你了!”杨开泰打趣道。
“你呀,你这个乌鸦嘴,你咋就被李薇骂不怕呢!”我指着杨开泰笑骂道,“你就不会挑点吉利话说!”
“哎,老王,你还别怪老杨说得不好听!”袁顺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你看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一件比一件严重,但愿这种多米诺骨牌效应到熊振邦那就截止!越是学习快结束的时候越是要注意呀!”
“嗯,老袁分析得有道理,事态好像正在这样子演变呢!”杨开泰看着我说,“你可要注意哦!”
听他们俩这么一说,我不禁感到背脊骨一阵发凉,心里嘀咕:“好像事态还真他妈的在按这种趋势发展呢!下一个果真会轮到自己么,又是什么一件更严重的事态在等着自己呢?”
我不敢再往下想,便强打着精神对他们俩说:“哪还真会像你们说的那么巧呢,我不信!走吧,我们一块到外面走走!”
夜色璀璨,霓虹闪烁。半轮下弦月高挂在古城苍茫的夜空,是那么清晰明亮。梧桐枝疏,路灯朦胧。
“其实呀,通过这两件事,我还是挺羡慕你和熊振邦的。”走在寂静的人行道上,我对袁顺昌笑道。
“还羡慕我们?”袁顺昌惊讶地问,“此话怎讲?”
“你看啊,上次张霞为你老袁的事,这次黄月华为熊振邦,她两人都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真情实意,什么是真爱?这就是真爱!是发自内心的爱!”我解释道。
“嗯,确实如此!真是两个痴情女子!其情可赞,其心可嘉!你老袁和熊振邦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啊!就不知李薇会如此否?”杨开泰艳羡地对袁顺昌说。
“李薇对你也不差呀!”我对杨开泰打趣道,“君若不信,改天我让胡彪揍你一顿试试?”
“哈哈哈…!”袁顺昌忍不住大笑道,“是呀,老杨是否有心一试?”
“去你的!”杨开泰捶了袁顺昌一拳,笑骂道,“我才不想变成袁大头呢!开玩笑的嘛,我当然信李薇了!”
“那你还对老袁羡慕嫉妒恨似的,小心眼!”我捶了杨开泰一拳,挤对道。
“哼,我小心眼总比你这个木头好人!”杨开泰回敬了我一拳,笑骂道。
“哦,木头人?此话怎讲?”听此,我不禁发问。
杨开泰看了我一眼,笑道:“我看到张霞和黄月华对待自己心爱的人那么真情实意,才油然生出艳羡之意,这是人之常情,哪像你无动于衷,不是木头人一个,还会是啥?”
“哦,原来如此!”听了杨开泰的话,我恍然大悟,辩解说,“你以为我就无动于衷?只是我不轻易表露而已吧!”
“就是嘛!人家王晓秋就没有感触啊?”袁顺昌帮腔道。
“你这个袁大头,你知道啥呀!”杨开泰对袁顺昌挤对道,“你还真以为他王晓秋含而不露呀?人家是不敢像我那样发声!”
“哟嗬,有意思!”袁顺昌笑道:“接着说,愿听其祥!”
“如果他王晓秋果真像你被打,或者像老熊那样被抓,你说谁来为其哭泣才能验证爱的伟大?是应采虹,还是戚淑敏?如若二位美女一同为老王哭泣,还不炸了窝?”
“呵呵,原来如此,有道理!”袁顺昌豁然开朗道,“你杨开泰就是心眼儿多!在下佩服!”
“一派胡言!”我捶了杨开泰一拳笑骂道。不过我内心还是挺佩服这小子的,真是摸透了我的心思。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8点多钟。夜风寒峭,人影稀疏。
“咱们回吧,8点多钟了!”我对他们两人建议道。
“好的!”他俩异口同声说。
回到寝室,应采虹和李微正好安顿好黄月华回去路过门口,见我们回来,应采虹诉苦道:“你们可回来了,累死我俩了!黄月华一直在哭!”
“是吗?现在情绪稳定点了么?”我问。
“嗯!”李微答道。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我搬过凳子让她俩坐下,说,“谁突然遇到这么大的事,都不会平静的。”
“是呀,她就怕老熊会被判刑,那样就完了!所以她很担心!”李微诉说道。
“唉,都怪这鬼老熊,什么钱都敢赚!还是干文物管理职业的,
一点法律常识都不懂!”杨开泰愤懑道,“凡事牵涉到文物两字都得慎重!”
“老熊也许只把那个姓徐的当一般的藏友了,哪知道他是个负案在身的文物贩子!”袁顺昌分析道,“以熊振邦的专业素养,他不可能不懂这个法律常识!估下是被姓徐的骗去而陷入了一桩地下文物不法交易的!”
“嗯,这个可能是有的!”我赞同袁顺昌道。
“现在我们所说的都是设想,至于情况的凶险程度究竟如何,我们明天再找崔教授咨询一下再说吧!”应采虹对我们建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早点歇息吧!”
我看了一下表,说:“是呀,都10点了,早点歇息吧!”
众人散去后,刚打开电视想轻松一下,总台服务员就来喊我接电话。
“不会是熊振邦吧?”杨开泰赶紧问我。
“怎么可能呢!”我瞪了一下杨开泰,说,“若是熊振邦能打电话出来,岂不早释放回来了!”
“嗯,你说得有道理!”杨开泰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憨笑笑道,“你看我急得!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