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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牵手

老大曾经有一点经典的言论,说男人和女人什么时候是最令人迷恋的?卢勇强说,那个呗。老大断然喝止,说俗人。许克就说,Kiss。老大说,你们这些动物怎么都用下半身思考。何孟如是宿舍里最为深情的男人,他依然深情默默地说,是两个人相约黄昏后,看着落日的太阳。老大说有那么点意思,但不全对。卢勇强便带头起哄说,你丫倒是说啊,要是丁丁在,孩子都生下来了。老大说你臭小子找抽,丁丁是你叫的吗?卢勇强伸伸舌头,他自从上次和老大约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之后,便不敢再施展神功绝技,于是说,这不是让你说吗?老大说,是牵手。



宿舍里的人全都咦……做鄙夷状。老大不服气,你们这群青瓜,什么时候变成黄瓜再说吧。拉了被子蒙头睡觉。



牵手,是的。沈亦为和孟笑可就是这种境界,可是就是这一牵手,沈亦为就再也忘不了,女人的手,或柔滑,或细腻,或温热,或冰冷,凡此种种,第一种是情意绵绵的手,第二种养尊处优的手,第三种是同事同学的手,第四种是因爱生恨的手,却有一种不能概括,那是暧昧的手,忽冷忽热。



沈亦为在洗干净衣服的第二周的星期五再次见到了孟笑可,她就站在医院的门口,斜靠着门,甚至腿还有些抖着,活像一个女流氓。沈亦为说,你约人吗?怎么在这里。



孟笑可说,是啊。约了你。

沈亦为很奇怪,说,我们只见过一次。

孟笑可说,情人无需多面,只一面的钟情。

深以为单身,心里就有暧昧的情愫荡漾开来,乐得过过嘴瘾,就说,哦,我喜欢自信的女人。

孟笑可说,没有男人可以拒绝我。

沈亦为看看孟笑可,脸上有着几颗小雀斑,他对脸上皮肤不光滑的女人不感冒,就说,或许,我是一个特例。

孟笑可说,我只找特例,否则就不好玩。

沈亦为说,我今天约了人,还真不行。不过,我对你有兴趣。

孟笑可说,相亲这种事,就好比去超市买牛奶,宁可选择放在冷冻柜子里的,也不要推销员推销的,因为你总怀疑她的推销是不是另有企图。

沈亦为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相亲。

孟笑可说,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一个医生提前半小时下班,油头粉面还打了领带,不去相亲是什么?嗯,还有香水。

沈亦为说,打了领带,油头粉面就是相亲?

孟笑可说,难道我说错了?

深以为说,你是对的。



沈亦为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四点钟他得到医院去看洪芮菱,就开始煲汤。他想起来,上次给洪芮菱买了一个礼物,是条红色的爱马仕的围巾,本来是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由于意外生产,这事儿给搁下了。到处找找不到,最后想想放在公司了。



他提着保温瓶将车绕了个小弯去公司,顶多耽误10分钟,时间来得及。拐弯到公司楼下就看到王志开和公司销售经理韩晓冬拉拉扯扯,韩晓冬要走,王志开拉住她的手臂,韩晓冬挣脱再走,王志开如影随形再拉住。沈亦为心想,这次倒不是歪瓜裂枣,倒是吃到窝边来了。



王志开顶没出席,玩不了劈腿,但爱玩,每次被劈腿,都老受伤要喝酒,喝完就吐,沈亦为说他这是利用酒精洗情殇,将反胃的爱情都吐了。留下来的该是纯粹的了。王志开就说,我真的爱她。爱了七八回,酒量练出来了,谈业务一谈一个准,目前是公司的销售总监。



沈亦为不想插手他们的事,就绕道后门停车场,下楼的时候遇到了王志开,沈亦为说,又泡妞去了。王志开说,这次是被妞泡了。沈亦为笑笑就走了。心里却想起了Julie。



纠你说,没想到还是个青瓜,被我开了苞。

沈亦为不承认说,这不是第一次。

纠你说,上一次和谁?

沈亦为瞎编,说我在学校里有女朋友。

纠你拉着沈亦为的手,轻轻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沈亦为的手里就多了300块钱,纠你也不说话整好衣服扬长而去。沈亦为拿着钱,发呆,一分钟后,愤怒地将钱洒向宾馆的房顶说,老子又不是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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