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笙立刻拉住钟辰歌，生怕他做出傻事来，然而钟辰歌已经彻底怒了，额头上的青筋凸出，眼睛睁地极大，那曾经的天使笑容，已经不复存在。
柳纾妡站起来，面对着钟辰歌，淡淡地说道：“小汶，我在医院陪你的那个几个月，是大哥让我去的，不然我不回去的。”
“为什么？！你想学表演我把你推荐给大哥，你想出国我也不阻拦，就算我为你成为植物人也不怨什么，为什么就就这么狠心？为什么？柳纾妡！”
钟辰歌的眼里含泪。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钟辰歌所作所为，柳纾妡不会不知道，钟辰歌有多爱她，她也不会不知道。
“小汶，不爱就是不爱了，没有为什么？”
钟辰歌看着她微笑，看着她那么平静地就说出不爱，终究是笑出来了，眼泪还是落下。
他这一切的所作都只是一厢情愿。
“好，柳纾妡，不爱，好只问一句，你当初答应做我女朋友时，是不是真的爱我？”一字一句，钟辰歌问的清楚，也做好死心的准备。
“不爱。”柳纾妡直视着钟辰歌，眼里清澈无比。
“如果我只是一个穷光蛋，没有鲜花，没有房子，连吃饭都要节省。”钟辰歌说道，这是他曾经亲口对她说过的。
她摇头说，卓郁汶是懂柳纾妡的。
“这样的人，我要来做什么？”这是柳纾妡现在的回答，依然在笑。
“如果我的腿瘸了，胳膊残了。”
“这样的人，真的不能再活在世上了。”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对象不是你。”
“那柳纾妡恭喜你。”
那年，钟辰歌还是卓郁汶时，他们去参加一对残疾人的婚礼，当时场面十分热闹，人们纷纷送上祝福，也十分羡慕新郎新娘的恩爱，长达十年的爱恋，圆满完成。
然后卓郁汶傻傻地抱住柳纾妡，羞涩地问道：“妡，要是我的腿瘸了，胳膊残了，你还……”
柳纾妡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乱说下去，说道：“就算那样，你还是柳纾妡的最爱，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有一天我被欺负了，谁保护我。”
“那要是最后我结婚了，那对象不是你怎么办？”卓郁汶拿下她的手，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我就把你抢过来，不过嘛……”柳纾妡笑的奸诈，钩钩手指，示意卓郁汶把耳朵伸过来。
卓郁汶按照她的话做，然后柳纾妡得意地大吼道：“卓郁汶，那时，你死定了！”
如今，都那么的可笑。
钟辰歌还是卓郁汶，柳纾妡却不再是柳纾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