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入宫当日便封正二品宸妃,大婚不久正逢上元节,便晋皇贵妃。蝶妃又岂能跟我母妃相提并论?”
没有接话,只是心里暗暗的叹气,古代的女子,再多恩宠再多溺爱,也不过只是名分上的称呼不同,就是为了这样的虚名,又有多少人算计一生,甚至付出性命?帝王家能有真爱么?
“我讲这些,你是不是厌了?”下巴蹭着她的额头,轻声问。
“没有,只是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听人说,以前也有个皇帝,有个妃子叫做宸妃,还专门给她修了一座宫殿叫做关雎宫。宸,居北,代表皇帝的尊贵,能被称为宸妃的嫔妃,大多都是皇帝一生的最爱。”
“那他们后来呢?”
“后来?后来宸妃诞下了一个儿子,皇帝很是高兴,只可惜不到一岁就夭折了,宸妃思儿过度,没多久也去世了。皇帝当时正在战场,听到这个消息就匆忙回宫,也没能见上一面,后来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世了。”
“所以,宸妃最受宠,却未必最幸福啊。”
“你母妃?”不敢再问下去。
“我母妃在宫里的地位和恩宠自是无人能及,天堑五年,我父皇迎娶付寒蝶,母妃虽然心里难过却也是悉心操办。天下初定,镇北将军付远航手下的三十万大军便是守住天堑北大门的唯一支柱。又在北荆一战中立下头功,为了稳定军心,父皇亲赴战场。不想付寒蝶对我父皇一见倾心,拉拢势力也罢,巩固皇位也好,这个蝶妃都是不得不娶的。父皇的难处,母妃自然理解。”
“只是,看着心爱的男人迎娶另一个女人,心里多少是会疼的。”
“哪怕不爱那个女人么?”纵然父母的爱情再美好,一夫多妻的传统也让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哪怕不爱。即使不爱,也一样要抽时间陪她,要跟她分享自己心尖上的那个人,一年三百六十天也总要有一两天是一个人独守空房的。”
“倒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妒妇。”听了她的话没有生气,反倒心情大好的捏了捏俏丽的鼻尖。
“又不妒给你看。”
“清影,”双手搂住她,胸膛因为讲话传出的嗡嗡声在她耳边放大“答应我,这辈子,你只准做妒给我看。”
把脸埋进宽阔的胸膛,悄悄升起一层红晕。
“母妃为了父皇,也慢慢收敛起大小姐脾性,变得温和起来,付寒蝶出尽了风头,父皇也是有意助长她的气焰,好引起朝纲对付家的不满,渐渐的,很多人只知道天堑国的蝶妃,却忘记了那个受尽宠爱的宸妃。”
“这样表面的平和,一直维持到我出生。”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久久不语。
“你出生?”
“或者说是,我诞生之前这个阴谋就已经有了。”低头看着她,“你记得当日在书房的密室看到我病发?”
“自然记得,”想起那晚正是为了救他才中了全套,被他扔去后山,又恨恨的说,“终生难忘。”
“我已经道歉了,也解释了,此事不许再提。”
“王爷,您一句道歉,我是差点没命,何况,也不是我提的。”有些忿恨的争辩。
“那日,我并没有刻意陷害你,只是你刚好赶上我病发,我便将计就计罢了。”
“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