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自己也轻轻笑出声。“有点老套。”
“但是很奏效啊。”
“王爷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是。”肯定的语气。
“那清影也不是美人。”
“嗯,这倒是。”萧蕤瞄了她一眼,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你命够硬的,这么折腾下来,还能好好活着,真是不易。”
“老天爷非要捉弄我,我也没办法啊。”低头叹了一口气,“若是真能离开这世上,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一点贪恋都没有,一点都没有,萧蕤心里又开始有了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极其的不舒服,尤其是想到之前的亲密接触,想到那美好的感觉哪天就会永远消失,不属于他,他心头就烦躁不安。
“哦?我记得之前,你可是说,你怕死。”
“是怕,现在也怕。可是,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怕就没道理了,再悲惨的死法也比那种绝望来的好。”闭上眼,是在黑暗里发亮的碧绿眼睛,是喷着热气的呼吸,是被撕裂的疼,绝望,真的是无边际的绝望。
“恨我?”
“不恨,命该如此,要恨也是恨命。”
“你,”萧蕤想了想,找不到合适的词,“很有趣。”
“谢王爷称赞。”
一夜无话,清影伏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床上的人也早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深深浅浅交错在一起,在空气中无休纠缠。
睁开眼睛,是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肩膀的伤口被包扎的严实,衣服也是换了新的。起身用凉水拍拍脸,打开‘房门,门角的一个人影吓得她一哆嗦。
“属下该死。王妃赎罪。”
“无碍。”
“王爷有要事先行,留属下等王妃起身。”
“嗯,走吧。”
下楼吃罢早餐,驿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虽然简陋,但是比起昨天骑马,已经让她谢天谢地了。有两个王府的侍卫在马车边守着,看见她,谦卑的弯下腰,“王妃。”
再次掀开车帘,看到外面街道的纷纷扰扰,早已经是另一番心情。死里逃生?还是死而复生?自己也说不清,很复杂,其实,哪里有人那么淡定,那么不怕死,可是怕又怎么样?
重新呼吸到空气,见到平常人来来往往的样子,让清影觉得亲切而满足,虽然这般短暂。马车在侧门停好,掀开帘子,就看见果儿一脸期盼的样子。
“王妃,您可算回来了。”看到她的身影,整个人就扑过来,走到她身边,又怯生生的站住。“奴婢给王妃请安。”
“好了,别做样子了。”清影看见她,也很开心。这个时空,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对自己好的人,又有几个?
“王妃,您去哪里了?奴婢好久没见到王妃,担心死了。”扶着她下了马车,听着耳边嗔怒的唠叨声,她笑着不言语。
“哟,我说是谁这么大阵势?原来是侧王妃啊?”刚进梨苑的大门,孟思嫣跟几个侍妾,难得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着品茶。这阵势,清影心里暗笑,真是拿自己当回事儿。
“孟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