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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写在毕业前(二):最后的疯狂,走得太匆忙

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许我从来就只是一个人。留在我这里的有一大堆的待寄物品和证件。放眼望去,也就我这里还跟很久以前上课一样,什么都是原封不动。最后一次,静静享受坐在寝室里听着轻音乐敲着键盘的惬意,尽管有一堆的事情要在这一两天内解决。窗外,到处是渐行渐远的身影和毕业季该有的乱,该有的脏。也不得不开始收拾,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着慢慢收,慢慢回忆。脑子还停留在昨日的酒肉生活中,身体已经置身于各种凌乱的垃圾中。偶尔有学妹过来晃一晃,感觉自己对她们来说像长辈,那般客气和恭敬。

习惯了在特殊的日子里和特定的人们吃吃喝喝聊聊,似乎毕业是个没完没了的特殊过程,有一些放肆,有一些淡淡的情绪,有一些年轻时才有的单纯的傻傻的笑,还有一些对未知的惶恐和不安。有人买醉,有人喝着喝着就醉了,也许男生的伤感情绪大多融于那些口感不太好的廉价酒精中吧!越疯狂,越伤感,我本以为,不该是这样。

真的感觉到刻骨铭心的伤感大概是送走晓芳的那一刻吧!和佳佳一起把她送到进站口,拥抱一下,瞬间我们三个都没忍住。和佳佳走出火车站了还在抹眼泪,晓芳在车上总说想我们,是因4000公里的距离让人情不自禁有一种永别的感觉吗?在那以后,又送走了佳佳,?坐在公交车上追赶在前面打的的她,走时,她说,喝酒的菇凉让人心疼,感动多于伤感吧!还有很多故事很多感慨,没有机会讲。还有好些人,还没来得及干杯,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已经都离开了。正如今天和老友吃饭,他说今天来回火车站四五趟,送走室友赵的那一瞬间,没忍住,回来瘫坐在垃圾堆里,感觉这里像是发生了一场重大变故似的,前几天大家都好好的,有说有笑,突然就什么都没了。噢,难怪昨天他们那样喝酒。都说无论天涯海角,有动车有飞机,都是几个小时的事,可是谁都知道,那不仅是时间的问题。

她们走后,收拾了半天宿舍,上上下下扔垃圾跑了好多趟。赶在最后时刻送走了室友,进站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一个雨天,送走老龚,那会儿还有站台票,我帮她搬行李,一直送到车厢里她的座位,看着车子开走了,我才一个人默默走出来。昨天早上还在老家闺蜜的小屋里睡大觉,下午就到了武汉,公交动车地铁打的,一整天都游离在各路车上,晃荡在各大火车站,毕业,该是这样,匆忙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和无措。

又到高考,他们也要说再见了。还记得那张颇为壮观的高三全年级学生加全校老师的毕业照,还记得老王在考前给我们放的那些歌曲和视频以及一直写在黑板边上的文字,还记得那场暴雨中的高考,还记得老师们统一着大红色上衣,还记得那一年的理综试卷很奇葩,还记得那年夏天,还记得那些十七八岁的我和我们。

2014年毕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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