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笑笑说：“你知不知道山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小六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知道，可我爸妈都在山外面，我也想出去。”
王老师又说：“那你阿爸阿妈都在哪里？你有为什么一个人生活啊？”
“爷爷奶奶前几年就去世了，但是每一年都会有一笔钱寄给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但多亏了那些钱，我才没有饿死。”小六笑着，选择了第二个问题回答。
“小六想不想到山外面看看？”
“想。”
“读过书就可以去山外面了，小六为什么不来上课？”
这一次，小六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王老师的注视下逐渐低下了头，最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我害怕你们……也像之前的老师那样，教两天就跑了……希望过后就是绝望……”
小六没有抬头，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中，她听见王老师断断续续地抽泣，然后是王老师温和的声音：“不，小六，希望过后不是绝望，是新生。”
小六回到了学校。
王老师是唯一的老师，而小林则是他们的炊事员，清洁工，兼维修工。
大家都知道小六跟王老师关系好，小六一下子就成为孩子中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有人问小六：“小六小六，你和王老师为什么关系这么好啊？”
小六看了看四周满眼期待的孩子，一咬牙说谎道：“王老师和我阿爸阿妈在一个大城市，他们都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