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瘦弱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走着,不顾路人的打量,董欣然走着走着,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想起老板那张肥胖的脸,一阵反胃…
就因为昨天不小心撞见了她跟一个女同事的奸情,今天一上班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将欣然辞退了,让她立马离开公司。
魂不守舍的欣然刚刚走到自家楼下,不知几楼的一个花盆突然掉了下来,刚好砸到自己,一阵剧痛袭来,头破血流的欣然摔倒在地,四周好多人围了过来,视线越来越模糊,昏迷前的欣然忍不住自嘲还真是祸不单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个看上去娴静的少妇坐在床边不住地抽泣,身边一个看上去憨厚的汉子不住地安慰她,“大夫说了,然儿挺过来了,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了,你不要担心,当心哭坏了身子”。
床上是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女娃娃,脸色苍白,嘴唇紧紧的抿着。
不知过了多久,欣然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觉得头好晕,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异样,这不是自己的家,更不是医院,这是哪儿?少妇惊喜的喊到“然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娘亲了”,憨厚的汉子不住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董欣然蒙了,这都谁啊?自己到底在哪儿?
“你们是?”奶声奶气的,一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声音,她猛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分明是一个孩子的身体,小手白白嫩嫩的,穿着碎花布的小裙子,虽然看上去很旧了,但很干净,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屋里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张旧桌子和放在床头的一个破木柜子再没什么东西了,不说是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
欣然惊恐的望着两人,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春光明媚,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拿着一把野花安静的坐在小河边,一瓣一瓣的揪着花瓣,穿越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也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也慢慢弄明白了现在身份,董欣然很郁闷,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只有三岁的娃娃身上,不住地唉声叹气,她叫夏嫣然,父亲夏木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世代都是务农的,家有几亩薄田,偶尔上山打猎去镇上卖点山货补贴家用,在三年多前的一天,父亲进山想打点野味,遇到了昏迷不醒的母亲就把她救了回来,母亲为了报恩后来就嫁给了父亲,母亲王雪清只说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后来遭了土匪,只她一个人逃了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母亲以前也是个大家闺秀,所以给她起了个听着不错的名字,跟她现代的名字还重着一个字,而不是跟村里其他女孩子似的起名叫大妞二妞红儿翠儿似的。唉!自己穿越到这里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一直回不去可怎么办呢?
“然儿,回家了。”王氏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是洗好的衣服,过来爱抚的摸着嫣然的头。王氏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杏眼像是一池秋水,清澈恬淡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裳,头发也是用一条帕子简单的包了起来,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的清丽。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夏嫣然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朝王氏甜甜的一笑“娘亲,回家给我做好吃的”,“好,给你做,你个小馋猫”王氏宠溺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只是随后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复杂,嫣然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