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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南尘悲唱梁甫吟,北石妙解访寒录

话说陈南尘正与那渔夫喝酒,忽觉体内一股奇寒,正是半醉半醒之间,他挑起墙边一根竹竿,飞身跃出酒肆。燕先生不明所以,随即跟了出来,出门迎面一股寒气,不知何时外面已是大雪纷飞,天上撕棉扯絮一般。陈南尘满腔抑郁难平,此时趁着酒劲发泄出来,在雪中练起剑来。但见他点竿而起,势若游龙,气贯长空,舞雪弄影,招招破空,燕先生看过去,暗暗惊心:“这少年竟会‘游龙引’,只是此人身受内伤,命不久矣!”

陈南尘一套剑法舞罢,只觉体内寒气稍减,不敢停滞,当下又换了一套棍法,招式凌厉,雄姿英发,雪中舞棍,浩浩然一股侠气,燕先生愈看愈奇,道:“醉八仙乃是少林绝技,这少年难道是佛门俗家弟子?不对,瞧他身法倒像是精通各路武学,传闻《天一经》囊括天下武学精华,这少年莫非是《天一经》传人?”

陈南尘边舞便唱道:“长啸梁甫吟,何时见阳春?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壮气思经纶。广张三千六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入门不拜逞雄辩,两女辍洗来趋风。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狂客落魄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帝旁投壶多玉女,三时大笑开电光,倏烁晦冥起风雨。阊阖九门不可通,以额扣关阍者怒。白日不照我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猰貐磨牙竞人肉,驺虞不折生草茎。手接飞猱搏雕虎,侧足焦原未言苦。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见我轻鸿毛。力排南山三壮士,齐相杀之费二桃。吴楚弄兵无剧孟,亚夫咍尔为徒劳。梁甫吟,声正悲。张公两龙剑,神物合有时。风云感会起屠钓,大人臲屼当安之。”吟的正是李太白的《梁甫吟》,陈南尘昔日混迹于勾栏瓦舍,倒也结识了不少文人骚客奇异之士,受人教授,也曾熟读许多诗赋,此刻心中愤懑,竟一口气唱出了这长篇诗赋。燕先生鼓掌道:“少年人有此等气概,真英雄也!”陈南尘收了竹竿,说道:“见笑!”

燕先生道:“夜深了,如蒙不弃,还请左顾寒舍歇息一宿。”

陈南尘向燕先生拱了拱手,说道:“盛情难却,多谢先生。”

燕先生道:“请随我来!”两人走在山间小路上,燕先生问道:“小哥怎么称呼?”

陈南尘刚想说:“陈南尘。”心中忽觉凄凉:“我本该姓赵,却叫了二十年陈南尘,我母亲本该姓王,却随了李姓。”

燕先生见他迟疑不答,只道他有意隐瞒,当下说道:“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必知道。”

陈南尘道:“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我心中也有些困惑,先生叫我南尘便是。”

燕先生一惊,心道:“此子与我有缘,我二人名号倒是个对子。”当下也不道破。

路上南尘道:“晚生心中有件疑惑,想请教先生。”

燕先生道:“但说无妨。”

南尘道:“我昔日有幸见到一副名叫《访寒录》的组图,落款者燕北石。适才又听酒肆中的毕公称你为访寒先生,不知那《防寒录》可是先生的手笔?”

燕先生笑了笑,说道:“你竟然见过那画?看来你我缘分颇深!”

南尘道:“想来寒冬苦人,先生竟不苦寒避寒,却要访寒?晚生实在不解。”

燕先生道:“世说新语上有一则故事,说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南尘道:“先生说的是晋朝王徽之雪夜访戴的故事。”

燕先生点头道:“是啊,与其说是雪夜访戴,不如说是雪夜访寒。此寒并非指身体发肤亲受之实感,而是另有一层深意啊!你年纪尚轻,日后会明白的。”

两人来到一处茅庐。庐中灯火犹亮,推开门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迎了上来,说道:“先生回来好晚!”

燕先生笑道:“阿川,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今夜在此借宿。”

阿川看向陈南尘,说道:“你好!”

陈南尘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叨扰了!”

燕先生道:“阿川,你将这位小哥带去客房。”

阿川点头道:“客人请随我来。”陈南尘向燕先生抱了抱拳,随阿川来到后屋。

阿川道:“寒舍简陋,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担待。”他年纪虽小,却是气定神闲,说起话来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陈南尘道:“多谢小兄弟!”

阿川笑道:“不必客气,请好好休息!”转身走出房门。

夜半时分,陈南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思绪万千,想起在天一洞练功的情景。心道:“师父将内力尽数传我是不假的,每每与他过招便能感知师父并无内力。师父既然会《天一经》,我既有他的内力,却怎么会走火入魔?不对,当年在青木客栈遇见师父与袁子厚比拼内力,可见两人不相上下,而那****与袁子厚过招却占上风,可见我体内功力强过师父当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父根本就没有天一经的内力修为吗?在天一洞期间,他只教我武功招式,却从未指点过内功根基,只叫我照着内功心诀练,可见师父虽知那本心诀有问题,却也并没有真正的心诀。师父掌管天一武学,连他自己都没有真正的心诀,这世上还能有谁有呢?我受此重伤,看来是无人能救……罢了,生死有命,我命不久矣,有几件事须得马上去做。”

他想到此处,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起身从包袱里翻出一管笔,对着笔头哈了几口气,在破布上写了起来。他想了想,写下“永佑陵”三个字,这永佑陵是自己生身父亲道君皇帝的陵墓,死前须得去拜一拜。接着又写下“张家埠”,张家埠是他长大的地方,养父母待自己不薄,自己死后,他们坟前的杂草却要谁来除?他迟疑片刻,最后在张家埠后面写了“青女”二字,想了想,却又划了去,将“青女”写在“永佑陵”之前。

忽听院中有轻微的脚步声,陈南尘推开窗户,却见阿川穿着单薄衣衫在院中移步缓行,这少年双目紧闭,双手于胸前合十,在雪地里走出一个八卦图案来。

陈南尘推门而出,阿川见到陈南尘,笑道:“大哥对不住,许是扰你清梦了!”

陈南尘道:“没有,小兄弟,你在做什么?怎么穿的这么少?不冷吗?”

阿川笑道:“晚间先生教了我一个驱寒的法门,我来试试,果然有效。”

陈南尘奇道:“什么法子这般有效?”

阿川道:“我有个歌谣,说与你听。”当下背出一长串口诀来:“步走八卦图,气生涌泉穴……”

陈南尘听罢,暗暗吃惊,心道:“这是修炼内功的法子,想不到燕先生竟是一位隐居的高人,他必是看出我身受内伤,叫这小兄弟来教我一套驱寒的口诀。”

阿川道:“这位大哥,你可来试一试。”陈南尘闭目想了想他诵读的口诀,依法而行,在雪中走了起来。果然不出十圈,从脚底生出一股热气来,冲淡了体内的寒气。

南尘道:“果然甚妙!我深受寒毒侵体之苦,如今竟好多了,小兄弟多谢你!”

阿川道:“不必谢我,我家先生说,此法治标难治本,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南尘点了点头,说道:“我与燕先生萍水相逢,得先生如此提点,南尘在此谢过了。”

阿川笑了笑,说道:“大哥客气了,夜深了,我先告辞。”转身走进一间屋舍。

陈南尘又依法在院中走了数圈,直待体内寒气逐渐减退,才回房歇息下去。

翌日,陈南尘起身待要辞别燕先生,在院中遇见阿川,因问道:“小兄弟,燕先生是否醒了?我来向先生辞行。”阿川道:“不巧,先生打坐入了定,不知何时方醒。”

陈南尘道:“我身有要事,既如此,还请小兄弟代为转告。”

阿川点了点头,忽然望向墙外,朗声道:“外面的朋友请进来说话!”

陈南尘也觉察出墙外动静,他转身护在阿川身前,只见一个黑衣劲装男子飞身越过土墙,站在院中,说道:“拜见陈大侠!”

陈南尘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道:“我家主人钦佩大侠久矣,邀大侠前去相见。”

陈南尘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黑衣人道:“聚贤庄轩辕恪。”

阿川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陈南尘道:“请到外面说,莫要惊扰了我的朋友。”说着,他转头对阿川道:“小兄弟,告辞了。”

阿川道:“请多保重!”南尘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院子,那黑衣人随后跟了出来。

陈南尘牵起他的马,对黑衣人道:“在下草芥之辈,碌碌无为,实在担不起轩辕庄主如此看重,还请转告庄主。”

黑衣人道:“陈大侠有所不知,一年前在山东沂州,我家主人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大侠舍身救人,气宇非凡,令庄主十分钦佩。”

陈南尘心中苦笑一声:“我怎能不知?当日轩辕庄主为我渡真气续命,却令师父疑我至此!”

黑衣人继续道:“大侠若不肯赏脸,我家主人必将重责与我,十里外风雨亭,请大侠前去一叙。”

陈南尘想了想,说道:“也罢,烦请带路。”

黑衣人喜道:“陈大侠请!”

陈南尘随他下了山,走到一处松树林,黑衣人道:“陈大侠,庄主在林间亭中等候多时!”陈南尘点了点头,走进林子。

深入林中,但见一座破旧木亭,亭中坐着一人,锦帽貂裘,身配一柄漆黑古剑,正自饮茶。那石桌上放置着一个煮茶小炉,上方壶中正冒着热气。饮茶人正是轩辕恪,他朗声道:“天气寒冷,陈兄请来喝杯热茶。”

陈南尘走到亭中坐下,说道:“蒙庄主久候。”轩辕恪为南尘斟了一杯茶,说道:“陈兄请尝,这雪水煮茶,果然轻浮无比。”

陈南尘端起茶杯一饮而下,说道:“多谢庄主,只是我并非高雅之士,向来尝不出这其中滋味。”

轩辕恪笑了笑,说:“陈兄是个豪爽人,自然不拘于此。”

陈南尘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只因我自幼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哪还有功夫品鉴茗茶。”

轩辕恪道:“陈兄认为你我身在乱世?”

陈南尘看向他,说道:“至少不是太平盛世。”

轩辕恪道:“我以为对我辈来说却是大好时势。”

陈南尘问道:“何以见得?”

轩辕恪喝下一杯茶,说道:“如今我大宋偏安一隅,将半壁江上拱手让人,岳飞冤死,奸臣当道。这江湖正是一片混沌,四分五裂之际,你且来看!”

说着在石桌上摊开一张羊皮地图,但见其上标明了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方位。轩辕恪一一指明,说道:“请看这里,东起长白山采参派,过终南山道教,平凉府崆峒派,西夏骆驼帮,昆仑派,大理乞蓝教,再看中原武林,这些是川蜀各个散帮散教,此乃浔州五行教,这些是以浙江括苍府为首的江湖十府,这些是淮南萧家各分舵,这是洞庭湖阮氏,这是南海群岛上的数个海帮,另加山东灵山岛是你天一教的老巢。这江湖中大大小小的帮派分布全部在此。”

陈南尘听他说罢,问道:“不知庄主有何指教?”

轩辕恪道:“你可知在靖康之乱前,中原武林各个帮派曾聚在一起结过盟约,推出一位盟主?”

陈南尘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这江湖中事我多有不知。”

轩辕恪道:“此人姓方,说起来与天一教渊源甚深。”

陈南尘道:“莫非是方腊?”

轩辕恪点头道:“正是,想当年方腊起义,是何等豪气干云,天一教举教反宋,可惜最终却引来倾覆之祸。”

陈南尘道:“我师父是天一教二当家,那方腊便是教主了?”

轩辕恪摇头道:“你说错了,传言天一教教主并非中土人士,此人是个武学奇才,行事神秘隐晦,无人知其来历。只是传闻此人在方腊起义之前就死了,传此人死前曾与方腊彻夜长谈,深为其志向所感,遂命天一教倾力相助。说起来,天一教名声大盛也是在方腊起义之时,所以世人多以方腊为天一教教主,其实不然。”

陈南尘点了点头,心想:“师父从未提及教主之事,似乎对此讳莫如深。”

轩辕恪道:“适才说到结盟之事,方腊被推举为中原武林盟主,号令众多英雄豪杰起义,不想却以失败告终,天一教随之倾覆,盟约便散,后又逢靖康之乱,江湖各路更像一盘散沙,至今无人收拾。”

陈南尘问道:“你意欲何为?”

轩辕恪笑了笑,说道:“这天下,是逐鹿者的游戏,时势造英雄,却又舍我其谁?”

陈南尘看了看地图,问道:“庄主想要一统江湖,可即便成了武林盟主,号令天下便又如何?”

轩辕恪看向陈南尘,说道:“陈兄,我敬你是条英雄,不愿有所隐瞒。想我轩辕恪空活三十载,所拜师父与我有血海深仇,所交朋友尽是幸人之失的乌合之众,半生受尽欺凌,一事无成,空有一番雄心壮志,却无处施展。如今时机成熟,必要有一番作为,才不枉这半生苟活,况且我大仇未报,必要手刃了袁子厚这老贼才肯罢休。”

陈南尘听他如此说,心中竟起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情,他向轩辕恪抱了抱拳,说道:“轩辕兄坦诚相待,我虽有心助你,只是……”

轩辕恪摆了摆手,说道:“你莫急于回绝,我欲统一中原武林,虽有私心,却也是有利无弊的。我朝对金委曲求全,这金人的野心何止于我朝的半壁江山,若是中原武林结成盟约,待金兵再度南犯时也可以合力抗金,岂非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陈南尘想起风天罡在灵山岛上的嘱咐,心道:“当时师父知我不愿反宋,便嘱咐我日后带领天一教抗击金兵,师父心中想着报仇,他这样说,想必只是想让我先答应接手天一教,再以我身上的寒毒压制我反宋,举教抗金虽是师父权宜之计的托词,想来却是天一教最好的出路。”

轩辕恪见他不说话,因问道:“陈兄以为如何?”

陈南尘回过神来,说道:“轩辕兄,你想促成中原武林结盟,这样你便是盟主?”

轩辕恪道:“有何不可?浔州五行教现在已是个空壳,洞庭湖阮氏家族和南海群岛的海帮自会听我号令,陈兄与括苍府少当家和探梅萧七是八拜之交,说服十府结盟不是难事,萧家虽有些棘手,我也有把握叫萧家数个分舵听我号令。只是这蜀中散落的九个帮派费些气力。我欲前往川蜀说服蜀中九派结盟,还望陈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陈南尘想了想:“师父执意要反宋,我时日无多,若是在死之前能够促成此事,便可阻止师父。”当下说道:“好!我答应助你,只是有个条件。”

轩辕恪一怔,不想他竟答应的如此利落,忙道:“但说无妨。”

陈南尘道:“蜀中一行,还望轩辕兄不要杀人。”

轩辕恪笑了笑,说道:“杀人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我轩辕恪的名声虽不太好,却也一言九鼎,我答应你便是。”

陈南尘点了点头,说道:“我尚有些事情未办,还请轩辕兄宽限些时日,待我办完这几件事自会去找你。”

轩辕恪道:“好,你我约在明年端午,于江陵相会,我们走水路入川,如何?”

陈南尘说道:“如此甚好。”

轩辕恪道:“到时你去到江陵,我的人自会带你来见我。”

陈南尘起身说道:“好!我定当赴约,便先告辞!”

轩辕恪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多保重!”

陈南尘走出林子,那黑衣人手持一个金匣子跟了上来,说道:“陈大侠,我们庄主说这里的东西你会用上,还请收下。”陈南尘接过金匣子,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一块墨色腰牌,中间刻着一个“恪”字,那腰牌下还垫着几块金条。陈南尘收下盒子,也不多言,只道了声多谢,骑上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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