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付老板说大蟒蛇的出现与动了血土有关,我们细细思量,觉得大有可能,不由头皮发麻。想不到“见血土,必有血光之灾”真的灵验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看向付老板说道。
“我们动了血土,既然招来了蛇母,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东西会过来,现在想走,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付老板话音未落,我们便看到江中一阵翻腾,险些把渔船掀翻,我们手忙脚乱地将渔船稳住。
只见那条大蟒蛇从江中冒出,圈成一团,好像缠着一个东西。
“付哥,那个被蛇母缠着的东西是什么?好像是一个人?”,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忙问道。
“不像是人,如果是人,怎么能在水底呆着。”付老板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是水鬼!”林悍突然冒出一句,我们听了不由毛骨悚然,想不到动了血土,竟然出现如此奇怪的事来。
“是水鬼,你们看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小袁道长和我说过水鬼的眼睛一般是红色的或者绿色的。”林悍指着那个被蛇母缠着的东西说道。
“这怎么可能,鬼一般不是看不到的吗,这个水鬼怎么还有躯体?”,钱不缺此时说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得问问小袁道长。”,林悍也被弄得莫名其妙。
我仔细看向那个被蛇母缠着的东西,只见它蓬头垢面,面目看不太清楚,一双眼睛确实发出红色的幽光,它虽被蛇母缠着,但两只手却掐着蛇母的七寸,那两只手瘦骨嶙峋,却比常人的手大上几倍,竟将水桶般粗的蛇身掐个正着。蛇母被掐住七寸,蛇头左右摇摆,想要甩脱那双手,但那双手犹如钳子般地纹丝不动,蛇母吃痛,越发缠的紧了,嘴里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
“不好,蛇母在搬救兵!”,付老板听到蛇母发出的声音,对我们说道:“乘它们蛇鬼相斗,无暇顾及我们,赶紧撤。”
“付哥,恐怕我们走不了了!”,我呆呆地看着江的两岸,说道。
众人看向江的两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江两边布满大大小小的蛇:眼镜蛇,蟒蛇,一丈青……,各种类型的蛇,应有尽有。大的如大腿般粗,小的如筷子般细,吐着蛇信,如潮水般的像江中涌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叶隐和钱无忧会不会有危险?”,付老板看到岸上来了这么多蛇,有点担心起叶隐和钱无忧。
“不知道啊,从来没听人说过江口有这么多蛇的,难道是蛇母苏醒带来的,那这些蛇会不会是藏在江边崖墓中的。”,彭一石虽在江口长大,但也没见过这么多蛇,只能胡乱猜测。
“叶隐和钱无忧身手不错,他们又在岸上,应该不会有危险。”,钱不缺分析道。
好在这些蛇不是向我们涌来,它们都奋不顾身地游向蛇母处,我们呆在船上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蛇鬼相斗,只见这些蛇游到蛇母处,张嘴便咬向水鬼,水鬼好像很忌惮被蛇咬中似的,只能松开那双掐住蛇母的大手,扫向那些靠近的蛇,那些被水鬼大手扫中的蛇,无不像被利剑砍过般断成两截。
蛇母的七寸被松开,忙松开缠着的水鬼,半截身子立在江面,扭头盯着水鬼。水鬼将身边的蛇驱散,也看向蛇母。众蛇见蛇母不动,就围在蛇母身边,密密麻麻的蛇将江面布满,只有水鬼周边和我们渔船四周稍有空闲。而江边还有蛇络绎不绝地过来。
“付哥,快看,叶隐和钱无忧……”,我看到岸上有人影快速向江边奔来,大声喊道。
“快阻止他们,不要让他们过来,这里危险。”付老板听后,忙对我们说。
正当我们想阻止他们不要过来时,那两个人影如闪电般,踩在江边和江中的蛇身上,已飘然上船,正是叶隐和钱无忧,叶隐依然大口灌着酒,而钱无忧依然在吞云吐雾地抽着烟。
“这里危险,你们两个何必来呢?”,付老板轻声责怪道。
“既然在一条船上,就要一起渡江涉水。”叶隐边灌着酒,边说道。
“我本意不想来,但管不住我这双腿啊。”钱无忧坏坏地笑着说道,这小子还幽默了一把。
“好兄弟!够义气!”,林悍大手拍在叶隐和钱无忧肩膀上,豪气的说道。
两人一闪躲开,同时笑着说道:“饶了小弟吧,经不起这一拍,骨头会散架的。”
众人被弄得开口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紧张气氛。
“既然兄弟们都在船上了,那就好好地和蛇鬼干一场!”,付老板见事已至此,便准备放手一搏。
“如何战,是帮蛇打鬼,还是帮鬼打蛇啊?还是蛇鬼一起干掉?”,我不知如何对付眼前的困局,便开口问道。
“依我的脾气,管他蛇啊,鬼的,一起干掉得了,反正我们要打捞江底的东西,这两个家伙是饶不开的。”,林悍大咧咧的嚷道。
“林兄言之有理,如果要继续打捞江底之物,只有这个办法。如果我们放弃,现在离开,可能还来得及,因为蛇母和水鬼现在都不愿先对付我们,惹来一身骚。”,钱不缺赞同的说道。
“我看未必,蛇母和水鬼都是异类,现在被我们发现行踪,它们不会轻易让我们走的。先前没有对付我们,恐怕是觉得我们不堪一击,逃不脱它们的手掌心。如果我们现在想离开,可能它们会联手对付我们,毕竟它们的行踪如果被暴露,会引来人类的追杀。”我顺着钱不缺的话分析道。
“东来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真如东来分析的,那蛇母和水鬼恐怕要开始对我们采取行动了,因为天快亮了。”,付老板看着东方泛起的一抹白说道。
我们看了看天,又看向蛇母和水鬼,只见蛇母和水鬼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对话似的,我们暗道不好,蛇母和水鬼居然能沟通,看来它们正在商量如何对付我们。
果然一会后,蛇母和水鬼都看向我们,蛇母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围在水鬼四周的蛇便纷纷向我们涌来。看来这些蛇是来打前阵的,蛇母和水鬼先前确实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
“林悍守船尾,不缺和无忧守船左边,叶隐和东来守船右边,我来守船头,彭大哥你继续开船,尽量靠西岸,如果能跑到放石雕的平台,就能守到天亮了。”付老板见事不宜迟,忙吩咐道。
“付哥,我来守船头吧!”,叶隐左手提着酒葫芦,右手拿着一把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软剑,傲然走向船头。
付老板看了看叶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心!”
众人分头行事,林悍拿着铲耙,站在船尾,那乱蓬蓬的头发随风飘扬,倒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我和付老板站在船的右边,钱家两兄弟站在船的左边,将彭一石围在船中间。
当彭一石加大马力,准备开船时,群蛇好像知道我们意图,其中几条大蟒蛇迅速向我们冲了。我无暇顾及其他,抡起洛阳水铲,便向一条大蟒蛇的蛇头砸去,洛阳水铲砸在蛇身上,血肉四溅,蛇头被我削掉半边,大蟒蛇应声飞了出去。我抡这洛阳水铲,在船边左右横扫,见靠近船边的群蛇,悉数斩为两段,被斩断的蛇,缓缓沉入水底。
“船开不动了,水底有蛇将动力系统破坏了!”,我们正在对付蛇时,突听到彭一石喊道。
我们听了不由一惊,这些蛇好像有智慧似的,竟然懂得破坏船,把我们困在江中。
“先不管船了,一起把这些蛇击退吧!”,付老板见船无法开动,对彭一石说道。
彭一石抄起身旁的钢管,走到我的身边说道:“小哥,你去对付漏掉爬到船里的蛇,这里交给我。”
我刚才胡乱砸了一通,累得气喘吁吁,手臂也有点酸痛,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也没和彭一石客套,便让开位置,让彭一石顶上。
我在船中歇了口气,看到叶隐右手挥洒着软剑,碰到的蛇,无不断为两截,片刻之间,船头的蛇被一扫而空,抽空之余,还不忘灌了口酒;付老板双手握着铲耙,耙头对着一条手臂般粗的眼睛蛇王耙去,顿时将眼睛蛇王的头耙个对穿,铲耙前面的铲头将遇到的其他蛇铲为两段;钱不缺看起来文质彬彬,软弱无力,想不到能将手中的洛阳水铲挥舞的如泼水般,密不透风,靠近的蛇无不被甩出老远;钱无忧嘴上依然叼着跟烟,手中拿着一根钢鞭,鞭头打到之处,蛇头顿时碎成稀乱;而林悍站在船尾,正杀的性起,手中的铲耙专扫向蛇群密集处,铲耙所到之处,蛇无不纷纷后退;而彭一石刚顶替我的位置,抡着钢管如暴雨般砸向面前的蛇,一时血肉模糊,群蛇飞散。
围在船边的蛇,被六人杀的纷纷后退,偶然有漏网之蛇,爬到船上的,被我赶去,手起铲落,斩为两段,抛入江中。
不一会,江面就漂起大片的死蛇,而其他的蛇依然向我们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