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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挨到音乐结束的时候,在那穿洁白孔雀裙子的姑娘轻轻地“歇息一下吧”的言语里,那四个女孩慢慢停下来,有的喝水,有的拿手帕在脸上扇风,有的穿了鞋子出去了,那个年龄较大的姑娘转过身来,对西平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坐吧。”

“哦。”他答应着,走进那舞蹈室里。

“是你的这美妙的音乐,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林西平解释道。

“哦”她应着。

“世界上美的东西真的太多了,这个地方,你看,有音乐的魅力,有舞蹈的魅力,也有教育的魅力。”林西平激动地说。

“哦,”她应着,看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我真的想知道这曲子的名字,还有,是什么乐器演奏的。”林西平很诚恳地请求。

“《傣家情》,”她说,“巴乌演奏。看不出,你还懂音乐?”

“只是感觉乐曲太美了。唉!真不知道当初曲作家是怎么创作出来的。”

沉默一会,她问:“今年暑假调过来的?”

“嗯,”

“唉,”她摇摇头,想说什么话,终于是没有说出来。

“周末还要加班排练?”林西平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找茬问道。

“是,为庆祝教师节,原说教师节从简,不安排节目,现在又改变了。”她显然是抱怨领导的朝令夕改。

“你啥时候来这里的?”林西平傻傻地问她。

“哦,也是去年毕业的,鲁州艺专。”她说,“你不认识我,我听说过你。”

“啊,是嘛!”林西平顿时感觉出她便是初识的旧熟人了。

“听说你的老家在苍野,你怎么竟到这里来了呢?”

“莫要再提它。”林西平叹口气,就将自己伤心的身世故事全讲给了她听。

“你在庾山小学很受罪,是吗?”

“还可以的,就是生活不太方便,所以……调来了。”

“你发表在《鲁州晚报》上的文章我都看了,我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味道。”

“哦,”林西平皱了眉,惆怅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说的是对的了,我独自蹲在那样偏僻的山村小学里,四周都是无边的空际,……我坐在庙宇一样的庭院里,每每看着清冷的月光遐想……”

“就你的文笔,可见你并非等闲之人,”她说。“你应该有你自己更高的想法。”

“唉!还有什么想法,三尺横台定终身,这便是我们相同的结局了。”

李若凤早早停工在家候产了.

前些日子,耿文德陪同镇上的领导到车间察看工作,看到李若凤腆着大肚子在那里忙忙碌碌,心里好是一阵子的纠结,一种别样的情绪渐渐地涌上来了。

回到办公室,他差人将李若凤叫来,对她说:“若凤,你且不用上班了,回家休息吧。”

李若凤以为耿文德要炒她的鱿鱼,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离开这里照常有饭吃!不用假惺惺做出这等样子!”

耿文德即刻吃惊地望着若凤,“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是势利小人!”若凤很不客气地说。

“你!……好,好,我本来是好意,你却是以为这样。”

“好意!让我下车间是你的好意?现在要炒我的鱿鱼又是出自你的好意?”李若凤甩甩手,扬长就往门外走去。

“你?……”耿文德没有说下去,将两臂摊开,挡住若凤在脚地里,脸上暴出条条的青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开机关炮一样地冲杀,叫我如何解释呢?”

“你闪开!我也不听你的解释。你放尊重些,免得让人看见笑话!”

“好,好,你走吧,能容我说一句话?”他乞求似的说。

“说吧!”李若凤歪着嘴,也未正眼地看他。

“我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是诚恳地请你帮忙的意思。”他沉重地低下头,“我知道对不住你,是处于我的不平静的心,自听到你跟人家结了婚,我……”他不停地摇头,“我的心一直就没有安宁!”

李若凤看着他,一种鄙夷不屑的眼光。

“唉!你现在这样了,”他摇摇头,“再劳动恐怕就不好了,你回去休产假去吧,工资照发,福利待遇与上班同样!好好把身体搞好,产假回来还是干你的老本行吧。”

“哦,”李若凤平静下来了,看着耿文德,并听着他下面的话。

“我的弟弟不是做财务的料,人前人后也不会给我留面子,更是把帐目搞的一塌糊涂,这样下去,我辛辛苦苦的创业,倒要毁在他的手里!”他又叹气说:“我当时用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诚恳地向你道歉,并希望你做好恢复原职的准备。”

“以后说吧。”李若凤看了看他的那副可怜相,抛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中午时候,车间里的姐妹们自发凑了一点钱,在附近的饭店里请李若凤吃了一顿饭,算作为她送行。

林西平的母亲,也从苍野老家赶往这里来了。

一切都进入了一种幸福而又紧张的等待当中。西平娘将背来的包裹打开,一件一件把自己的作品展示给她的亲家母看:“这是内褂、内裤,这是夹袄、夹裤,这是他的枕头,被子、褥子、小帽子,这是痱子粉,这一卷是尿布……”

“怎会用这样的尿布!”若凤不高兴地说。

“这是从他爷爷的破棉裤上拆下来的,爷孙要带带(代代)的好。”西平娘说。

“老姐姐准备的挺妥当的啊,”若凤的母亲说,“回头多烧几烛高香,求观世音菩萨给你送个大胖孙子来。”

“是,是,在家里也是整日里祷告,求菩萨格外地开恩,让媳妇和孙子平安。”两个老太太笑起来了。

“我倒还喜欢个女儿呢!女儿比儿子好,是吗?妈妈。”李若凤搂住自己母亲的脖子撒娇。

她的母亲立即把她的手放下来,瞪她一眼,“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这样!”又对着亲家母说:“人虽然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在您的跟前可要费心啊。”

“就像自己的闺女一样,回家就给买好吃好用的,人家都眼热妒忌我呢。”西平娘说。

三个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相尊相敬,一派和谐美满的气氛。

林西平因为两位母亲的俱在,就没有把家里的事情往心里去了,又因为刚刚开学的原因,学校的事情特多,所以就专心忙学校的事务,天天的早出晚归,一日三餐均由烧饼与榨菜充饥,晚自习后,已经是九点多钟,他还要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将教室与办公室的门窗关闭以后才肯回家。

回到家里,李若凤被窝里埋怨西平道:“这样的时候,只是忙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回来陪我,一日早晚不见你的影子。”

林西平总是憨笑道:“我新来乍到,教委与学校的领导又那样器重我,我必须干出一点成绩来,别让领导失望,我也就在这里牢牢地扎下根去,倘若第一年弄不好,让人家赶出去,往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若凤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中学自不比小学,这里紧张的很,事务多,工作压力大。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他们的生活开始有了一点波折,自他们结婚以来,包括房子的装修,家具的添置,大小物什的购买,已经花去了李若凤相当的积蓄,看看存款的数额,已经是剩不下多少了,又加上自己下了车间,工资的低下,而她本人且养成了爱好花钱的习惯,所以仅靠工资每月总是入不敷出,每每是要动用老本来延续生计。眼下又到了她的生产,一家人的意见又产生了分歧:西平娘愿意若凤在本镇的卫生院接生,因为若凤身体很好,况且经常检查的结果,都是正常的,更重要的是,这里花费少,几百块钱就可以的。而若凤的母亲,坚决反对在乡间卫生院,她说,乡镇卫生院的条件很差,大夫的技术水平低,危险系数大,已经因为接生事故撤了几任院长,开除当事人公职,——“那我们不管,我的女儿重要,决不能让我的女儿冒如此的风险。”

然而,到鲁州市的任何一家医院接生,都会花费五千元以上!

“我是同意你到鲁州市中心医院去的,在那里,我的老婆与儿子都是安全的!”林西平说,“你看我们的积蓄还有多少啊?”

“还能应付过这一场去,可是以后……”李若凤紧锁住了眉头。

“这……”林西平踌躇着,“耿总说过你在产假里也是有工资的,你我的工资加起来也有六百多元的样子,我们的生活还能勉强应付啊。”

李若凤没有接着他的话想下去,她现在是在思考当初疯狂地爱着林西平是正确还是错误!从他很听话地将工资折交到她的手里以后,他才发现他每月的工资竟还不足三百元!“怎么一个堂堂大学生,工资收入不及毛纺厂车间的一个女工?”现在来到一个大的学校,人情世故情分钱花费多的像牛毛一样,总要兼顾各方面的面子一一随了去。生活的柴米油盐自然也是不要缺少的,现在又有两位老人的陪吃,又要格外的开支。精打细算,每月下来总要罗列出一些空缺!怎么办呢?——李若凤的内心翻腾起一层层巨浪:钱啊,你真是生活的主宰!没有这玩意儿,什么也不会存在了!西平啊,看你的这一点点工资,养活自己尚且难矣,莫要再说老婆孩子!你虽然长着魁梧的身材,手里握着大学的文凭,挣不出钱来,顶什么用处?

她又不自觉想起耿文德,自听到他让她“干她的老本行”的话语之后,她的思想又有了小小的波动。她明白,让她下车间完全是出于他的妒忌之心!唉!不管怎么说,耿文德还是在花钱方面不与她计较的。李若凤在账内账外、情里情外所赚取的钱物,耿文德也懒得去清算。这让李若凤获得了适量攫取金钱的机会,让她的钱囊慢慢鼓胀起来。耿文德经营的大德毛纺厂的声望越来越高,本人出门就是凯帝拉克,是庾阳乃至鲁州的名流!镇上有什么需要钱的地方给耿文德一个电话,立马解决。他到庾阳镇党委政府开会,书记镇长老远就笑容相迎。他林西平算什么?不是在一个小小的中学校长面前大气不敢出!一身的腐儒气息,这样低的工资收入,还整日价早出晚归,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不是弱智又是咋地?

唉!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与他已经把孩子都快生出来了,还有什么法子呢?我如果恢复原岗位,生活总比现在好些了,为着我的孩子,为着这个家庭,勉强过吧。除了教书,他其他的心思倒也没有,跟着他过日子,心里总还是踏实的。

如今且说庾阳一中业务校长陈莲英撅着她的浑圆的屁股,踮着踩高跷般的脚尖匆匆向校长室走来。她是刚从镇教委开会回来,会上说,为进一步领会中央以及省市的文件精神,深化教育改革,全面实施素质教育。要在全区范围内展开轰轰烈烈的改革活动,活动要搞的有声有色,同时要展开竞赛,看哪个乡镇更为突出,各乡镇首先找出试点,先树立起自己的榜样来,然后逐步推进,全区争取率先成为全市素质教育的楷模。对于庾阳镇,教委的意见是庾阳一中首当其冲成为实验点的。

当陈莲英快言快语将那些会议内容汇报完以后,擦去留在嘴角上的唾沫残屑,看着刘端成,问:“这事您看怎么办?”

“能怎么办?上级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啊!”刘端成懒洋洋地说。

“上边也没有模式,让我们自己搞,我们也无处下手啊。”

“全面实施素质教育,重在全面,上面不是说嘛,叫做开全课程开足课时啊。你把教务主任级部主任叫来,按着教学大纲的要求,将各级部音体美劳卫课程全部安排上。”

“教师的分工又要重新安排了。”

“只是安排课程表各自造假档案罢了,正常的上课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没有用处的课程,上它干嘛?缺心眼子!”刘端成显出很生气的样子,“你以为还真的那样做?哼!他们蹲在局子里放一个屁,就让我们给他们散臭?最差劲的当属我们区教委!整日不干正事,反成天在这些形式主义上下工夫,看把全区的教育搞成什么样子!连续四五年的高考成绩一直全市倒数第一!不以误人子弟为耻辱,反倒又在搞形式!今天学魏书生,明天钱梦龙,一会儿洋思教学法,一会儿杜郎口教学法!弄的全区上下风风火火,就没有一点安下心来真为教学的!现在是邯郸学步,什么教学法也不知道了!就这样,我们按我们的方法来!”

“如果按原来的样子上课,没有改革的行动,怎么行呢?上边是要来人检查的。”陈莲英说。

“检查怕什么!他们并不天天呆在这里,检查不过是一过草的事情,你好好用脑子想一想,把我校实施素质教育的大体框架构思一下,写出来让校委会研究研究,让素质教育的蓝图在我校绘制的更宏伟一些。然后各处室按计划把各项事宜准备妥当,到时候还怕他们来检查不成?”

“是。”陈莲英受了刘端成的指点,回她的办公室去。

第二日清早,陈莲英就将计划规规整整地写出来了,刘端成召集校级干部、中层领导、级部主任、教研主任、班主任等学校的骨干分子开会,深入具体地研究实施素质教育的方针方法。

陈莲英首先将她的大体设计方案公布给大家,让大家分头研究,提出意见。大家议论纷纷,讨论气氛热烈,都以为素质教育深入人心,人们列举出大量事实归纳说应试教育所带给社会的不利因素,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是对孩子的摧残,是历史的倒退!甚至有人重新搬出中国二十世纪初期新文化运动主将鲁迅的“救救孩子”的倡导,并在后面又加上“救救老师”的口号。

大家的这一番讨论很不符合刘端成的战略思想,他来回绕会议室绕了几圈,皱起他的枣红的猩猩脸,回到主席台上训斥起来:

“这方案只是一个形式,大家都给我听准了,是应付上面检查的!却在这里当起真来。素质教育深得民心,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试点我们是不做的,要做,全区都来做!干吗只让我们当试点?我们决不能跟着他们瞎搅和。自我工作以来,一直都战斗在教学改革当中,一会用这方,一会用那法,不管什么方法,都离不了一个核心的问题——成绩!人家说的明白:素质教育不是不要成绩的教育。这不就告诉我们,素质教育说到底还是要成绩的教育嘛!要升学,不还是通过考试?既然人家考你,你不应试还有什么法子!只要全市、全区评估,还是用教学成绩评估、用中考升学率评估,到时候谁排在前面谁就是英雄,谁居在下游,一定会没有好日子过!若果按陈校长的方法来,加这科加那科,取消早课晚自习,还盼望着双休!那学生紧绷的神经一松弛,结果会怎样?我想大家会明白的。现在庾阳二中正虎视眈眈,早把我们当成了格斗对手、公开敌。在区里的名次紧随我后,最近又传来消息说居然要求学生早上五点到校,晚上安排了四节晚自习,周六周日全天上课,完全拉开了格斗的架势!……在这种势头之下,我们还搞所谓的教学试点,不是成心让学校遭殃、学生倒霉?有何面目面对学生家长!有谁还愿意将孩子送到我们学校!我们现在面子上抓试点,实际抓成绩,到时候有了成绩,他们一定会说我们的素质教育搞得好!”

大家谁也不再发表意见,只是大眼瞪小眼尴尬地望望,都在心里说:“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还让我们研究个屁!”

“课,仍要按照原来的课程表继续认真地上,”刘端成又说,“刚才陈校长安排的事情也要干好。真假两方面都不能有失!到时候学校组织检查,谁出了问题谁自己负责!”他一甩手,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林西平第一次看到他的这一位上司还是如此的野蛮骄横与霸道!他起初联想中的那位知识渊博,平易近人,科学民主为教师之楷模的校长形象亦抹上了淡淡的阴影。

大家灰头土脸、垂头丧气挪动屁股要回去,陈莲英又把大家招呼住,说:“区里下通知说全省要进行优质课评选,各科均评出一人,区教育局要求公开透明、层层评选,大家回去准备,各教研主任具体负责,尽快将推选出来的名单送上来。”

大家各自回去了,很多人对评选的事情现出很平淡的样子。

陈莲英又跑到刘端成的办公室里,向他汇报了听课安排情况及一些鸡毛蒜皮的杂事,又关心体贴地安慰他几句以后,刘端成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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