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秋高气爽,官道两旁种满了一颗颗高大的白桦树,树叶金黄一片,飘落的满地都是,一闪一闪,犹如满地的黄金,实在让人赏心悦目,悦目娱心。
只见一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带着一个草帽,穿着暗黑色的粗布麻衫,皮肤黝黑,左脸下方还有一颗黑痣,一副朴实的农民模样。
此人就是东方瑞宇,今日在云伯的辅导下,打扮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确切的说,现在除了一双眼睛还像着瑞宇,整个人都改头换面了。少年走在官道上,嘴里还恋恋有词,“云伯可真是的,说什么出去不让用轻功,更不能展示自己的武艺,农民就要有农民的样,把我打扮成这样也就算了,连马都不给我配一匹,走这么长的路到庐阳城都要花上小半天了。这不折磨人嘛!”瑞宇想着再抱怨,也不敢不从了云伯,大哥在云伯面前都尊敬有加,自己哪里还敢造次。
还记得八岁那年,云伯传爹爹的命令过来监督自己的学业,瑞宇见云伯总是盯着自己,还喋喋不休,一个劲的在自己面前碎碎念,瑞宇觉得好生烦躁,直接出言不逊的赶走了云伯,云伯直摇头深表无奈。
走出来刚好碰到练完武回来的瑞城,瑞城见到云伯给他行礼,云伯无奈的摇头,跟瑞城说到:“大少爷去看看四少爷吧!最近四少爷学业有所松懈,老爷让我好生督促他。”随即还是摇头接着道:“都是老奴无用,也帮不上四少爷。”
瑞城如何听不出云伯的意思,只是云伯没有把话表明,瑞城也不便明说,赶忙宽慰道:“云伯您去忙吧!瑞宇这里就交给我了。”云伯连连点头说好。
瑞城来到瑞宇的书房,见他趴在书房的地上专心的研究一堆拼接好的木块,瑞城进来也没让瑞宇察觉,瑞城也不啃声,直接走在书案边的凳子上坐下,瑞宇这才感觉有人进来了,转头一看,原来是大哥,心里也是高兴,大哥都好久没来自己书房了。
瑞宇面带笑容,兴高采烈的准备叫一声大哥,才发现大哥表情严肃,眼神气势逼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瑞宇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暗淡下去,手里拿着两个小型的木块也直接掉落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牙齿咬着嘴唇,看着大哥瑞城,瑞城也不啃声,直沟沟的看着瑞宇,瑞宇一下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他从小就嘴笨,不会察言观色,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讨巧,见大哥一直不啃声,自己也实在憋不住道:“大哥……大哥怎么来了。”
瑞城看到瑞宇的模样,看样子还是不知自己所犯何错,实在有够被他气的:“云伯怎么走了。”
瑞宇一听大哥问到云伯,就猜到定是大哥碰到了云伯了,心里惴惴然,不知如何回话,吞吞吐吐道:“是宇儿的错,宇儿赶走的云伯。”
瑞宇话一说完,瑞城腾的一下站起来,怒声道:“好大的胆子,谁借你的胆。”
瑞宇一见大哥发飙了,都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双腿就直接噗通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道:“宇儿错了,大哥原谅宇儿吧!”
瑞宇何时见过大哥发这么大脾气,定是大哥太过气怒才会对他冷言厉色,吓得他双腿发软,话不成声。
“云伯叫你做什么。”
“爹爹让云伯好好督促宇儿学业。大、大哥,宇儿不该不听爹爹的话,大哥不要生气了。”
“是我不要生气吗?”瑞城没想到瑞宇年纪小,还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瑞宇被大哥这句反问问得他不知所措,半天不知道如何回话。眼睛一眨一眨,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宇儿不知大哥为何生气。”
“掌嘴,什么时候知道,什么时候停吧!”瑞城心里实在气恼这个小弟,居然连最基本的尊重长辈都不懂,实在该让他长长教训了,云伯是伺候爷爷的人,爹爹对云伯都会尊敬有加,更何况还是做儿子的就更应该已长辈之礼对待云伯,怎的这个小弟还敢在云伯面前逞少爷的威风。
这次云伯过来定是孟先生跟爹爹告知了瑞宇在学堂的所作所为了,要不爹爹如今这么忙也没有时间考虑到瑞宇他们的学业方面去,爹爹不来,已是对瑞宇法外开恩了,怎么瑞宇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处,从而更加肆无忌惮,实在是揽着板子上身,讨打。
瑞宇听到大哥让自己掌嘴,心里更是委屈,爹娘都没有怎么打过自己,大哥也太坏了,嘴角一撇,眼泪终究是没有憋住,爬起来就要往外跑,想去找娘亲来庇佑,嘴上还大叫:“我要找娘亲。”
瑞城当年都已经十六,哪里会让一个半大的孩子从自己面前跑出去,伸手一抓就把瑞宇扔趴在地上,瑞宇张嘴接着哇哇大哭。
瑞城看着趴在地上的瑞宇,气不打一出来,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还敢在自己面前逃跑,看样子是对他太过骄纵了,眉峰双促冷声开口道:“收声。”
瑞宇听到大哥冷冰冰的声音,随即收住了哭声,身体还在不停发抖,牙齿也在不停的打颤,但也不敢再哭出声。
他可是清晰的知道,爷爷和爹爹对大哥有多严厉,是如何教训大哥的。大哥从小就当成下一代家主培养,一言一行一瞥一笑都要非常标准,从小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三天两头就被爷爷和爹爹教训,好几次都打得大哥几天下不来床,挺着一身的伤还是要按要求执行家里的规矩。
在弟弟们的心里,大哥从来就没有过童年,除了练武、学习、吃饭、睡觉、还有就是挨打,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好多次瑞宇他们就见大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每次瑞城在几个弟妹面前都表现出一副没事人一样。
有一次瑞宇偷偷躲在爹爹的床下,听到爹爹为了一点小事教训大哥,那个紫藤鞭,一鞭一鞭抽在大哥的身上,大哥一声都没敢坑,不敢求饶、不敢躲避,只能生生受着。躲在床下的瑞宇光是听声音都吓得他一动不动,他那时候就见识过家里的家规,现在自己面对更是害怕的紧,他不懂讨饶,又不懂得思考自己的过错,就一味想着逃避,找人来寻求庇佑,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让大哥更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