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颎太尉府的议事厅里,一件戎装依旧崭新如初。
这件戎装对于云天少(云天韶)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自进入游戏以来,云天少(云天韶)伴随段颎。与羌人作战先后达一百八十次,斩杀近四万人,最终平定西羌,并击灭东羌,也看到了他风光之后的蜕变。
一场源自中常侍窦武、陈蕃对付中常侍曹节、王甫的政变一触即发,在这关键时机,曹节、王甫矫诏让刚回京师不久的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捕杀窦武、陈蕃并幽囚窦太后与南宫云台。公卿以下凡为陈蕃、窦武所举者及门生故吏都免官禁锢。张奂却任少府,又拜大司农,以功封侯。张奂恨为曹节所骗,上书坚决辞让封侯。
两年后,朝廷召段颎还京供职,却有人于皇宫朱雀阙上书写“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公卿皆尸禄,无忠言者”字样。
曹节、王甫大怒,灵帝诏令司隶校尉刘猛搜捕,刘猛以为朱雀阙上所写皆为事实,不肯尽力,一月有余,仍无所获。遂被免官,改以御史中丞段颍任司隶校尉。
段颍为阿附宦官,尽心搜拿,太学生千余人被捕下狱,并协助曹节、王甫全力整治刘猛、张奂。张奂便结束了他的仕宦生涯,回到弘农,闭门不出,与弟子千人,讲诵儒经,著《尚书记难》三十余万字。
现在段颎已升为太尉,当年麾下的夏育现在已经是破羌校尉北地中郎将、田晏是破鲜卑中郎将,就自己不尴不尬地被封了个左将军的虚衔。不过云天少(云天韶)在整治党人的问题上的态度基本上是得到曹节、王甫满意的。
不多时,中常侍曹节、王甫到了,厅内说有的人迎接一番后。
曹节、王甫坐于主位,段颎次之,接下来就是破羌校尉北地中郎将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和左将军云天少(云天韶)。帝都无魔(郗笠琨)因为资历不够,尚不能列席,只好先回去等候。
曹节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最近洛阳城市场空缺忽然变大,需要有人去周边走一下,知会一下四周各州郡的郡守州牧向京师运送物质的事宜。
段颎让三个人自己选择通知的方向。云天少(云天韶)最终被安排到京兆尹(长安)、左扶风、右冯翊和南阳城(宛县),夏育选了去并州和冀州,田晏去兖州、豫州、徐州、青州四州。
云天少暗想月梦馨的第一个计划基本实现,接下来洛阳周边很快就会体验到资源紧缺的滋味,而这似乎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左将军,老奴这边有不少要与你开战的奏章,老奴都给你拦下来了。”中常侍王甫在一边说。
“末将与太尉一样,跟两位大人可都是剖肝沥胆的,绝无二话的。”云天少(云天韶)突然话锋一转,“末将在太尉大人麾下,与夏大人、田大人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这点决斗算什么。只不过末将认为,我们有必须先查查!”
“查什么?”曹节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段颎突然把话接了过去,“两位大人,我觉得左将军言之有理。万一那些贼人是党人所请托的,那我们这边不是忙死了。我司隶校尉部拥有监督京师和地方职责,我定当为两位大人查清这一众人背后的阴谋。”
“太尉之意,正是末将心中所求!”云天少(云天韶)抱拳地。
“最近这党人的事情也真的是闹心,老奴是每天都没能睡个安稳觉,该查的就要查,必须严查,严办!”曹节在一边拼了命地说。
夏育提出了最近鲜卑首领檀石槐攻幽、并州二州的事实。
“张奂已卸任,皇甫规现在又在护羌校尉任上,你看这次派谁出征?”曹节、王甫、段颎随之看了看在座的三人。
“末将愿往!”云天少(云天韶)心中盘算着,当以一战而提升几位兄弟的功绩,也许这一战才是最关键的。
“你出征,我们可不敢!”曹节在那边娘娘腔地说,“上次刚给你一个左将军,这次难道你还要整个大将军。”
“大人说笑了,上次那个左将军也只是虚职。”云天少(云天韶)非常严肃地说道,“我与太尉征战十余年,大小一百八十场战,这京师的太平座椅还是不怎么好怎么习惯,几位大人只要给我个能带兵打仗的职司那就够了。”
段颎笑着看了看云天少(云天韶):“这几年也的确该把你给憋坏了,那就给你个中垒校尉护鲜卑中郎将,领东路军从五原出征,由夏育领西路军从武威出征,与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三路征讨鲜卑,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中垒将军常年驻军西域,不过云将军能力,我们都是清楚的。”王甫回过头跟曹节商量了一下,然后对段颎说,“不如在你司隶校尉部里,安排一个弘农将军的位号,让云将军战时可随时出证,平时也可镇守弘农、宿卫京洛。”
“又是一个杂号将军啊,那我还是用我以前的左将军比较响亮点。”云天少(云天韶)笑了笑说道。
“那左将军也不夺你!”段颎拍了拍云天少(云天韶)的肩膀,“等你回来,就以左将军中垒校尉护鲜卑中郎将兼领弘农指挥中郎将的身份出征。”
“四个头衔,两个虚职。好吧,就这么办了!不过,我还要个人!”天少(云天韶)似乎对刚才的那四个头衔还不是很满意。
“你要何人?”段颎问道。
“洛阳令司马防!”随着云天少(云天韶)一声出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为什么是洛阳令司马防?”曹节反问道。
“我需要个军师,我跟司马防打过交道,思路清晰,我也算是良才而用。”云天少(云天韶)刚说完,就被曹节一句反问,“天下智囊又不止司马防?”
“这次是我第一次领兵出征,从总体资质、名望上都是有所欠缺的,司马家是河内名望,关键时候能够压得住场”云天少(云天韶)接着说道,“而且他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与党人关系较清远的一个。”
“你这两句倒是真的?”曹节忽然来了句,“刚才,太尉不是要查这些要跟云将军决斗的人里面是否有党人吗?”
“是啊,怎么了?”众人非常疑惑地看着他。
“现在以朝廷名义向他们征兵,统归弘农中将军管理,弘农中将军已是司隶校尉部一员,已经有了监视地方之责。”曹节说道。
“如果那样,我还得要一人!”云天少(云天韶)突然间说道,“这些人毕竟与我有关,我认为可以派司隶校尉部的王寓随我同行,与我共同完成甄别事宜!”
王甫佯装生气地说道,“司隶校尉部又不是给你一个人设的。如果连这个小事都办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弘农中郎将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云将军,两位大人都发话了,你就允命就是。”段颎一边拼命地说。
“既然三位大人都末将如此信任,末将也只有领命才是!”云天少(云天韶)抱拳说道。
“既然这样,大事就这样定了,老奴也要回宫了!”
望着远去的曹节和王甫,云天少(云天韶)现在内心已经风潮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