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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施蒂弗特(4)

俩孩子继续走着。他们把小脑袋更深地缩在衣领里,继续走着。

姗娜用小手抓住康拉德背在肩上的背囊的皮带,握紧它,随着哥哥向前走去。

他们仍然没有走到“不幸柱”。男孩估计不出是什么时候了,天上没有太阳,又一直都这么灰蒙蒙的。

“咱们快到‘不幸柱’了吧?”姗娜问。

“我不知道,”男孩回答,“我今天看不清树,认不出路,它太白了。我们也许根本见不着‘不幸柱’,因为雪积得这么厚,它一定给埋住了,黑色的十字架也一点儿伸不出来。可是没关系,我们顺着大路走,大路穿过树林,一到‘不幸柱’跟前就会往下的,我们也走下去,走出林子便到格沙德村外的草地上啦。然后就是那座石桥,过桥后咱们就快到家了。”

“嗯,康拉德。”小姑娘应着。

他们继续顺着往上的路走去。他们留在背后的脚印不多一会儿就看不清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很快使它们消失得无踪无影。雪花落下来也不再在松针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而是迅速而舒适地躺在先已铺在枝头的“白被”上。孩子们把外套拉得更紧,以抵挡前后左右不断掉进去的飞雪。

他们走得很快,可路却始终还是往上。

走了好久好久,仍然没有走到本应立着“不幸柱”的坡顶,从那儿开始,路就该下到格沙德村一面去了呀。

终于,兄妹俩来到一个地方,那儿一棵树都没有。

“我瞧不见树了。”姗娜说。

“没准儿只是路太宽,又下着雪,我们才瞧不见树的吧。”男孩回答。

“嗯,康拉德。”小姑娘应着。

过了一会儿,男孩停住脚说:

“我自己也瞧不见树,咱们想必已走出森林,可路仍一个劲儿往上。咱们还是停一停,看一看周围,没准儿能瞅见点儿什么哩。”

然而他们什么也瞅不见。他们抬头仰望阴郁的天空,只见透过白色和浅绿色的云层,射下来一条条散乱而愁惨的光带,就跟下冰雹的时候一样。铺天盖地的雪仍继续无声地下着。地上只剩白茫茫一片,除此以外周围一无所有。

“知道吗,姗娜,”男孩说,“咱们走到荒草坡上来啦。夏天我常领你上这儿来,咱们一块儿坐在地上看那些一直蔓延上去的草地,这儿还经常长着好看的野花。咱们应该立刻从右边往下走才是!”

“嗯,康拉德。”

“日头很短,姥姥说。你也一定知道,咱们得赶紧走才是。”

“嗯,康拉德。”

“等一等,”男孩又说,“我帮你再整理一下衣服。”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来戴在妹妹头上,并在她下巴底下结好帽带。他想,妹妹的围巾不顶事儿,而他自己脑袋上头发那么厚那么多,雪再下得久也不一定会把冷气湿气透进去。然后他又脱下自己的小皮袄,把它套在妹妹的胳膊上。他自己呢,则用姗娜围在胸前的一条小围巾和包在肩上的一条大披巾把胳膊和肩膀裹起来,因为脱掉皮袄后,他身上就只剩内衣了。这样子他也够暖和的,他想,他只要走带劲儿点,就不会冻着。

他牵住妹妹的小手,立刻继续赶路。

小姑娘温顺的眼睛东瞅瞅,西瞅瞅,四野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很乐意跟着哥哥走,只可惜一双小腿儿怎么赶也赶不上他;康拉德急急忙忙地往前奔,就像个赶着去完成一件命运攸关的使命的人。

他们不停地走啊走啊,使劲儿地走啊走啊,只有小孩子和牲畜才能够这样;因为,小孩儿和牲畜才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到什么时候自己会筋疲力尽。

不过,他们只管走,却闹不清到底是不是在下山。他们刚才一开始就从右边往下走,可走着走着又发现自己还是在往山上去,一个劲儿地往山上去。他们常常碰见一些不得不绕开的陡壁,最后来到了一条弯曲的壕沟中。他们在沟里继续往前走,爬上了一个个高坡。这些高坡的实际倾斜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以为是在往下走,实际却又到了平地上,要不就走进了一片凹地里,或者怎么走也见不到边。

“咱们到底在哪儿呀,康拉德?”小姑娘问。

“我不知道。”男孩回答。

“只要我用我这双眼睛能看见点儿什么就好啦,”他接着说,“那样我就可以辨认出方向。”

可是,在他们周围唯有一片耀眼的白色,哪儿都是白色;而且,这个围绕着他们的白色的圈子还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由一根根发光的线条组成的帷幕,吞噬了一切,掩盖了一切,剩下来的只有那下个没完没了的雪、雪、雪……

“等等,姗娜,”男孩说,“咱们停一停,听一下有没有从山谷中传来的什么声音,比如一条狗叫,或者一只钟在敲,或者水磨在嘎嘎响,或者有谁在喊叫。我们得听见点儿什么声音,然后才知道该朝哪儿走。”

他们停下来,可什么也听不见。他们站了好一会儿,可周围全无动静,没有任何声响,连最轻微最轻微的声响也没有;他们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对了,在一片死寂中,他们觉得甚至听见了雪花落在自己眼睫毛上的声音。外祖母的预言仍然不曾实现,风仍然没有刮起来,是的,周围的整个空气都纹丝不动,这在那一地区真十分少见。

他们在等待好一阵以后,又继续往前走。

“听不见也没关系,姗娜,”男孩说,“只是别灰心,跟着我,我一定能领你回去。——这雪要停了就好啦!”

小姗娜没灰心,而是努力迈开她的小脚,紧紧跟着哥哥。哥哥带领着她,在那白色的、闪亮的、抽动着的和看不透的空间里,一步步前进。

走着走着,面前蓦地出现一大块岩石,黑糊糊地兀立在发亮的、看不透的白幕中。孩子们走到跟前才发现,差一点儿没撞在上边,岩石就跟墙壁似的完全直立着,所以上面几乎没粘一片雪。

“姗娜,姗娜,”哥哥说,“到山岩跟前啦,咱们只要往前走就成。”

兄妹俩继续前进,但不得不从岩石中间和岩石底下穿过。岩壁夹着他们,使他们既不能向右折,也不能向左转,只能在一条十分狭窄的小路上往前走。走了一些时候,岩壁退开了,兄妹俩再也找不见它们。它们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孩子们四周又只剩下一片白色,其中连一点点黑色的间隙也没有。天地间仿佛充满着白光,然而却又三步开外什么都看不见。要是可以这么讲的话,真是一切全给这唯一的、白色的“黑暗”笼罩住了。没有任何阴影,所以无从判断物体的大小;小兄妹尽管不停地走着,却没法知道到底是在上山还是下山,直到脚下又出现一面斜坡,他们只得爬上去。

“我眼睛疼哩。”姗娜说。

“别瞅雪地,”哥哥教她,“要望着云。我的眼睛也疼了好久了;可是不要紧,我必须瞅着地上,因为我得注意找路。甭害怕,我一定能领你回格沙德去的。”

“嗯,康拉德。”

兄妹俩继续往前走,可是,他们再怎么走,再怎么转来转去,都仍然无法往下。在他们两边,是两道陡直向上的山埂,他们在中间走啊走啊,但始终都在往上。他们试着翻过山埂,向下折去,然而那儿的地势非常非常陡,他们不得已又转到另一边。他们的小脚常常碰着高低不平的地方,还不得不绕过一个一个的小丘。

他们还发现,当他们的脚陷进雪中较深的时候,他们在脚下感觉到的不是泥地,而是别的什么,就像那种冻硬了的积雪。但他们仍然继续走着,一个劲儿地、急急忙忙地走着。他们一旦停下来,四周便静悄悄的,要多静就有多静;当他们走着的时候,也只能听见自己嘁嘁嚓嚓的脚步声,除此一无声响;要知道,天空中的白色纱幕就那么静静地往下沉,你可以眼看着地上的雪不断增加。他们本身也已变成雪人,与整个的白色世界浑然一体,要是他俩离开几步远,就谁也看不见谁了。

幸好雪还干燥得跟沙子一样,很容易从他们的脚、鞋和袜子上滚落、滑掉,没有结成块和化成水。

终于,他们又碰上了一些物体。

那像是一些硕大无比的、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的乱石,全都让雪给盖住了,只在它们相互间的沟壑中,还听得见雪片簌簌簌落下的声音。俩孩子在发现它们以前,也差点儿撞在了上面。他们凑拢去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冰——纯粹是冰!

有一些呈方块状,顶上堆着雪,侧面却露出浅绿色的、光洁的本来面目;有一些则是小丘形,挤挤挨挨地躺在一起,就像一堆泡沫,但侧面却泛着微光,又跟一堆胡乱扔着的宝石和翡翠似的;还有一些是一个个圆球,全部让雪给裹住了。除此而外,尚有不少斜伸着的或直立着的各式各样冰块,高高低低的,高的像格沙德村中的教堂,低的也如村里的房舍一般。有一些里边还有大大小小的窟窿,小的可以伸进一个人的胳膊、脑袋或者身子,大的连载满干草的牛车也能赶进去。它们紧紧挤在一起,有的翘了起来,形成“屋顶”或者“凸檐”,积雪从边缘上悬垂下来,就像伸着一只只白色的虎爪。甚至有一尊房子一般大的黑色巨岩,也让冰块挤得竖了起来,上宽下窄,所以侧面一点儿雪也留不住。而且不只这块岩石——嵌在冰堆中还有一些更大的,只不过后来才被发现罢了,合起来也多得足以形成一道石墙。

“这么多冰,以前准有许多许多水吧。”姗娜说。

“才不哩,这些冰不是水结成的。”哥哥回答,“这是山上的冰,原来就有的,天生就这个样子。”

“嗯,康拉德。”

“我们现在走到冰坡前啦,”男孩说,“我们已在山顶上。姗娜,你知道,就是我们在园子里看见的那座在阳光下雪白雪白的山。好好记住我给你讲的话,你还记得吗,我们午后怎样常常坐在园子里,天气是怎样的好,蜂儿怎样围着我们嗡嗡地叫,菩提树怎样香喷喷的,天上的太阳怎样闪着光?”

“嗯,康拉德,我记得。”

“那时候我们也看见这座山。我们看见它非常的蓝,蓝得就像柔和的天空一样;我们也看见山上的雪,虽然在我们山下正是夏天,天气热得要命,庄稼都成熟啦。”

“嗯,康拉德。”

“而在下边不再有雪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颜色,仔细瞧瞧,就有绿色、蓝色、灰白色——这就是冰坡。从山下看冰坡只有很小一点点,因为离得非常远嘛;正像爸爸说过的,这些冰直到世界末日也不会跑开。我可是常常看见冰坡下边的蓝色会消失,我想那里将现出岩石或者泥土和草地来吧。再下边是森林,森林一直往下蔓延,往下蔓延,里边也现出各种各样的岩石。紧接着是草地,草地已是绿色的了,接下来是绿色的阔叶林,再往下就到了我们的草地和田野上,到了格沙德山谷中。你瞧,姗娜,咱们这会儿站在冰前面,只要越过蓝色往下去,然后就会穿过里边有许多岩石的森林,就会越过草地,就会穿过绿色的阔叶林,最后就会走进格沙德山谷,轻轻松松地找到咱们的村子啦。”

“嗯,康拉德。”小姑娘应着。

兄妹俩于是朝冰谷中走去。

在无比巨大的冰块间,他们只是两个移动着的小不点儿。

他们抬头望见那些像屋檐似的翘着的冰块,心中突然像是产生出要找个藏身之所的欲望,于是就走进冰堆中间一条又宽又深的壕沟里。壕沟看上去像是干涸的河床,到处都盖着新的雪。在快出冰堆的地方,上面的冰块正好伸出来形成一个美丽的拱顶,使壕沟变成了地洞。孩子们顺着沟底走进洞中,越走越深、越走越深。洞中异常干燥,脚下是光溜溜的冰,洞中整个是蓝色的,蓝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与之相比,比蔚蓝的天空还深得多、美得多,就像是阳光照射下的蓝色水晶,洞顶垂下来粗细不等的冰吊吊,尖的、长的、流苏形的、锯齿状的。冰洞一定还很深,究竟有多深孩子们不知道,他们没有继续往里走。洞中挺暖和,也没飘雪,待在里边倒也不错;只是蓝阴阴的令人恐惧,孩子们心里害怕,就走了出来。他们在壕沟里继续走了一段,然后爬上沟沿儿。

他们吃力地在冰堆中穿行着,绕过一尊尊巨岩、一块块坚冰。

“咱们会穿过去的,然后就很快向下啦。”康拉德说。

“嗯。”姗娜应着,把身子偎向哥哥。

出了冰堆,他们踩着深雪,冲着自以为通向山谷的方向走去。可走不多远,面前又横卧着一道又高又长的冰墙,不仅挡住了小兄妹的去路,左右两端还像要包抄过来,把他俩抱住似的。这道白色雪被覆盖下的冰墙,侧面却闪烁着绿阴阴、蓝幽幽、黑森森以至淡黄和淡红色的光。现在,孩子们能看得远一些了,因为那漫天鹅毛大雪已经变稀、变小,只是还像普通下雪天一样纷纷扬扬地飘呀飘的。两个孩子以懵懂无知的巨大勇气,走向冰墙,企图翻越过去,在另一面继续往下走。他们把身体挤进空隙中,见着白雪覆盖的地方便伸脚去踏,也不管是石头或是冰。有的地方无法走,他们就用手帮助,手扒脚蹬往上爬。就这样极其艰难地、一点儿一点儿地,他们把自己的小身躯挪了上去,直到站在墙顶上。

他们原本是打算从另一面再爬下去的。

谁知却没有“另一面”。

在孩子的目力所及之处,哪儿都是冰。脚下踏着一片大得可怕的铺满雪的冰原,冰原上还耸立着尖塔状的、球状的和块状的冰。代替孩子们在下边想象的一道翻过去后就是雪地的冰墙,拔地而起的冰墙一道接着一道,墙面上崩开了许多裂口和沟穴,布满无数蓝色的、弯弯扭扭的曲线;这些墙后尚有同样的墙,直到被灰蒙蒙的雪幕遮住的远方。

“姗娜,咱们不能往前走了。”男孩说。

“是的。”妹妹回答。

“咱们必须退回去,另外找下山的路。”

“嗯,康拉德。”

两个孩子试图再从他们爬上来的地方爬下冰墙,但已经办不到了。仿佛他们已经忘记了上来的方向,到处全是冰。他们往这边走不对,往那边走也不对,好像完全让冰给围死了。他们爬下一堆冰,又到了另一堆冰中。好在男孩始终坚持着朝他认为是他们来的方向走,他们终于走到了只有一些零零落落的大冰块的地方;这些冰块比起冰坡边缘上常见的冰块来大得多,也怕人得多。两个孩子爬了好一阵,才爬到外边。在这儿,他们又碰上了一堆堆一生中见所未见的巨岩:有许多完全被白雪裹着;有许多裸露出下端倾斜的侧面,光光溜溜的,就像经过了精研细磨才推上山来的;有许多架在一起形如房舍和屋顶;还有许多重重叠叠,恰似一堆硕大无比的土豆。离俩孩子站立的地方不远,有几尊岩石相互支撑着,上边还平躺着几块宽宽的石板,俨然一间有顶有墙的小屋。小屋只在前面开着门,背后和其他几面都封严了。从顶上飘不进一片雪来,所以屋内十分干燥。孩子们非常高兴,他们已不在冰中,而是又站在大地上了。

可是,天这时也终于黑了。

“姗娜,”哥哥说,“咱们不能再往下走啦,天这么黑,咱们可能跌倒甚至会摔进沟里去的。咱们走到那些石块下边去吧,那儿又干燥又暖和,我们可以在里边等天亮。太阳很快又会出来,然后咱们就可以跑下去。别哭,我求求你,别哭,我把姥姥给我们的东西全部给你吃好不好?”

姗娜也真没有哭。只是在进了石屋以后,她就紧偎着哥哥坐在那儿,不出一点儿声音;本来,他们不仅可以在里边坐得舒舒服服,而且还可以走来走去的。

“妈妈不会生气,”康拉德说,“咱们可以给她讲,雪下得很大很大,咱们走不回去。她不会讲什么的,爸爸也不会讲什么的。要是咱们冷——你知道——你就得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身子,像那些伐木人一样。这么一来你肯定会暖和多啦。”

“嗯,康拉德。”小妹妹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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