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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沉默年代

过了些许日子,当“林颢”苏醒后他发现林垚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学校的“朝廷命官”。“林颢”不知道是什么动力驱使林垚这么有干劲,唯一值得的解释恐怕就只有那个未曾谋面的苏颖。看着弟弟突然那么有了干劲,“林颢”一时也难以下手只得在旁观望。而林垚呢,有苏颖的时候他就每晚陪着她聊天直到被叫去睡觉才老老实实。没有苏颖的时候,也会有那只特意跑来看他的白猫与端坐在能与林垚对视的墙台上对他歌唱。林垚的高中有几个要好的弟兄,可这几弟兄却不是些省油的灯,他们的所作为就是校规不让干啥他们就干啥。即便如此有时甚至也会借于林垚的身份与放风做净“痛快”之能事。

跟林垚最要好的叫磊子,人群当中做坏事做得最灵活,装好人装的最完美,骗妹子骗得最自然的这一类人。林垚与磊子比除了成绩好一些,其他都无法比拟。可人的一生中,阶段不同需求也就不同,已经过了那种仅凭分数亦能够“唯我独尊”的青春。分数便显得荡然无存,由于夏天的微风轻抚夹杂着青春的悸动,既往的情愫已经被渲染成了一幅迤逦的画卷,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即可让青涩的“爱情”,在这三尺“白布”中挥毫得愈演愈烈。林垚有时看着磊子与人在操场一步一脚印。他也曾试想着如果苏颖此时在他的身边该是多美的一件事。

叹了一口气的林垚在这周五的晚上去了柔术馆。今天来了一位新人叫做海凌。那个时候的林垚正玩着一款叫做“DNF”的游戏。正因如此与海凌相识不过三天两人的关系便开始铁了起来。林垚学习“柔术”已经有了一些年月,虽然谈不上炉火纯青但在整个道馆也是小有名气。

在以后的日子里林垚帮海凌指导柔术,海凌则在“DNF”中带领林垚战个痛快。海凌的出现让林垚开始收到了来自道馆的小纸条“老林,有妹子找。”海凌一边把纸条丢给林垚一边对着镜子系着腰带。作为师兄的林垚总是会在半小时前来道馆穿好道服,然后帮一些师弟师妹系腰带。早就全副武装的林垚拿起纸条一打开:“谈恋爱还是别来道馆这种地方。”然后顺着吹来的风把揉成纸屑的“表白”丢在了一边。海凌这时也穿好了道服。“你可真高冷。”海凌说道。

林垚突然一个闪身把双手锁住海凌的肘关节和肩关节的同时,迅速地向后面退了半步然后用脚掌抓紧地面,用力一弯腰海凌的整个身子在空中画了一个标准的半圆后落在了地上。

直到林垚把海凌扶起来一脸懵逼的他才缓过了神:“卧槽!老林这是什么招数!”林垚得意的说:“过肩摔。”海凌摸了摸自己的腰问道:“怎么感觉不痛?”林垚把刚才的动作放慢后重来了一遍:“摔过去的时候腰弯的低一点你和地面的距离就越低,加上道馆是海绵垫的地面,自然不会痛。”海凌似懂非懂:“卧槽!大师兄!我要学这个装逼!”可好景不长,等道馆下课后,林垚在游戏里被海凌虐成了狗然后说:“大神!我也要学你刚刚那招装逼!”所以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直到深夜回家海凌对林垚说:“今天给我纸条的妹子真的不错,你就这样扯了你以后别来找我后悔。”林垚依旧不屑一顾:“哥这么优秀的人会没有女朋友吗!”除了一句“少自我膨胀”以外海凌还顺带了一个字:“谁?”林垚拿出了手机:“就她。”海凌拿着手机仔细端详:“大师姐?二师妹?卧槽都不像啊!”林垚有些无语:“妈的智障!谁跟你说是我们道馆的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海凌放下手机:“你是兔子?”林垚一脸黑线。大概这就叫做“认真你就输了”。“好了,不扯淡了,她人在哪儿?”海凌问道。林垚咽了咽口水:“广州。”海凌摸了摸林垚的额头:“我觉得你感冒了。”林垚回:“我没有。”海凌叹了一口气:“兄弟,你何苦要去搞一个异地恋?而且是千里之外的异地恋。”

林垚突然笑了出来:“强者的思维你们不懂!”海凌先是无语在是说道:“你高兴就好,妈的智障。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林垚虚伪的说道“公交车上,我去送一个文件。”海凌心想:“这句话BUG真多!”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到回家。到家后的林垚给苏颖发着短信,告诉这些天他认识了一个好兄弟叫做海凌。苏颖依旧用她那乖巧可爱的声音和着一些语气助词与林垚分享这些事。

没过几天苏颖加了海凌的好友,一开始海凌向林垚吐槽:“异地恋都能在我面前把恩爱秀的飞起,你们当我单身狗没当够啊?”林垚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表示愿意在下课后冲1000点券表示“赔罪”。这才“安抚”好了海凌。

在林垚的指导下海凌的柔术进步得很快,对各个关节的掌控和与对手的交手时机选择都开始渐渐地专业了起来。经历了将近半个月的努力后海凌通过了柔术的初级考试,并获得了象征一定水平颜色的腰带。而看到苏颖这些天对林垚的问候以及占据了林垚几乎整个空间的关心,海凌越发地觉得这个女孩儿不一般,因为在那个几乎处于沉默的年代,没有人能够爱得这样深刻。

海凌从一开始的否认转变为了对这两人的期待与祝福,只是他没有明白的是当初林垚为什么会对他说谎。还没等他认真的去追究林垚,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他却让苏颖去主动追究了林垚。“为什么你会跟海凌讲我们在公车上认识?”苏颖问着。林垚这才战战兢兢地说:“我其实很担心异地恋被别人否决的。”苏颖继续问到:“那为什么后来你又承认了你在异地?”林垚回:“因为……从公车上认识好歹也有些许现实基础不是吗?”苏颖对林垚的这番回答生气之中带着些许无奈,可经过一番斟酌她还是没有过多的去追究,因为这本来就是现实而过分追究下去也毫无意义可言,在跟林垚聊了些其他话题后苏颖睡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颖的话突然少了起来。林垚一开始以为是自己那天说的一番话让她感到了些许不快,正当想着法子去哄她的时候收到了海凌的短信:“老林,今天晚上去学柔术?”林垚回到:“当然去啊。”海凌回到:“那晚上我跟你说个事。”林垚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了道服打好了水壶就背着背包去了道馆。走过道馆的走廊脱了鞋子然后向着国旗敬礼后林垚径直走向更衣室。

一切如常的形态让林垚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海凌在自己换好衣服的二十分钟来了道馆。“你要跟我说什么?”林垚有点迫不及待。海凌一边穿着道服一边对林垚说:“你跟苏颖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这些天几乎天天都在找我问你的事。”林垚有些震惊:“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海凌拿出手机让林垚看聊天记录。苏颖把林垚的习惯、爱好、性格、为人都问了个遍。海凌也认真地回答了她的各项问题。

“她为什么做到如此地步?”林垚问到。海凌白了林垚一眼:“苏颖是我女朋友?你自己去问啊!”林垚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要不是教练的一声“上课”,林垚估计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林垚!”教练大声的喝着。“到!”林垚回应。“你给我说说道服的基本礼仪!”教练问到。林垚毕竟也是好一些人的师兄了斩钉截铁地回:“领口整洁整齐,下摆上下重叠不能有缝隙,腰带过膝15公分长度一致,后背无皱褶!”教练一个脚靶砸在林垚胸口:“那你去镜子面前看看现在你是什么样子!”

林垚走到镜子面前一看:衣领不整,腰带也是一长一短,最要命的是今晚好几个师兄师姐都没来,剩下的级别里面林垚是站第一排的,这种一目了然直接让林垚吃了教练的坏脾气。看到自己的这幅摸样,林垚把腰带解开搭在双肩,然后绑了两个沙袋在腿上开始围着道馆跑了起来。对于这种触犯基本礼仪的,一般都是这样处罚,而林垚已经不是初学者了这次的受罚得看教练心情。他要没喊停就算是下课了都还得跑。看着林垚跑了一圈又一圈,有小孩儿忍不住开始笑他,也有曾经给林垚塞过小纸条的女生心疼他。而站在一旁的海凌嘴边一直念叨:“你活该。”直到跑了将近半个小时,林垚才被教练放了一马。

“跑那么久你没事吧?”二师妹把一瓶矿泉水递到了林垚面前。海凌一把接了过去拧开盖子的同时对二师妹说:“他能有啥事?”说完便“咕噜噜”地喝了起来。见到此种情况二师妹涨红了脸:“海凌!我那是给林垚喝的水!”海凌一脸无辜地把瓶子递给林垚:“老林,人家给你的。”林垚头都没有回。

海凌对二师妹说:“他不喝我有什么办法?”话音刚落,林垚便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水壶一饮而尽。二师妹气冲冲地转身离去。海凌拍着林垚的肩膀:“老子看啊,你今晚又要被这些小妮子在下课的时候骂你不是东西了。”可林垚却笑了起来:“说的好像你没被骂过!”课余休息的十分钟,俩难兄难弟就靠着镜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过去了。

下半节课是对手训练,也就是会有两人一组相互摔来摔去。这可是一项技术活儿。像林垚这种熟手在练习的时候往往会考虑得多一点,如何让自己的“对手”减少落地的冲击。这也是每一个高年资师兄师姐所必须掌握的技巧之一,可当天就林垚一个高年资。这导致林垚有点抢手,毕竟没有人会傻到故意地去让别人摔成一个“人肉摊子”。海凌就转身去理了一下腰带回头一看不经叫了一声:“卧槽!”有小孩儿拉着林垚腿的,有师妹拉着林垚胳膊的。

正当争执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教练发话了:“争什么!林垚,你过来,今天给他们演示新的动作。”海凌默默地为林垚点了一支蜡烛,因为教练这句话的意思是让林垚去当“活靶子”。可一听见教练说过肩摔,海凌又叹了口气:“你小子运气好。”他对于过肩摔来说,林垚是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被摔的时候身体绝对不要僵着,顺着对手的发力走最后再找一下双脚的落点,配合海绵垫的特性脚掌落地后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痛感。海凌一边构思着林垚落地时那副得意的摸样,一边看着教练讲着动作要领。只见突然教练径直冲向林垚,一只手抓着他的腰带扣一只手握住他的衣领然后迅速蹲下之后,双手发力林垚便像个皮球一样被整个丢了出去。落地后的林垚还随着惯性滚了两圈,等林垚回过神来已经只能躺在地上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咳嗽。

“卧槽,这也太狠了!”海凌后背有些发麻。“你们以后还敢给我不好好穿道服吗!”教练向众人说道。此语一出,站着的小伙伴们的头纷纷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林垚!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站起来!”林垚一听,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并顺手把道服理了个整整齐齐。直到站在海凌身边才出了一口大气。“我算是知道教练的真正实力了!”海凌悄悄地说。林垚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回:“妈的这才是他不到一半的水平!他要动真格的我绝对是竖着着地,哪里会让你滚两圈?”话音刚落,林垚和海凌都吞了一口唾沫。

训练结束后林垚换好衣服坐在道馆的椅子上等海凌收拾道馆。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海凌提着鞋子出来然后吐槽到:“这熊孩子多了就是麻烦!东西全部给你乱扔还不带收拾的!我啥时候才能不干这活儿!”林垚一边笑着一边说:“马上就快了!再过两个月就考试,等你考过了这一场就不会在扫道馆了”。海凌一脸虔诚地望着林垚:“师兄!请务必给我放水!”林垚回到:“以你现在的水平不放水我也保证能过!”听到这里海凌才有些许安心。“对了,你说苏颖为什么要问你那些事情?”林垚问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事儿你还得去问人苏颖!”海凌回。“那你以你的感觉帮我分析分析她是为什么!”林垚追问道。海凌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我估计她觉得在现实中没办法陪着你,想多了解你一些在电话里面或者QQ上面说一些你喜欢的话题吧?类似于给你精神上面的慰藉?”“唉,高三狗的话说出来都是这么有水平。”林垚吐槽道。海凌立马回击:“妈的智障!老子是保送生!就是这么流弊你不服?等你到了老子这个时候,老子绝对天天在你面前提DNF天天在你面前吃零食!”林垚摆出一个求饶的姿势:“卧槽!哥!我错了!”海凌看林垚这般态度便表示“孺子可教”缓和地说道:“对了,你大学准备选什么专业?”林垚回:“我想考警官学院的,当特警。”海凌仔细打量了林垚一番:“哦,以后我写新闻稿的时候应该可以把你写上去。”林垚突然来了兴趣问到:“写什么?”海凌一边向楼梯走着一边说:“暴力执法!”“卧槽!”林垚提着背包就追了上去。

回到家的林垚收到了苏颖的短信:“垚,到家了吗?”林垚露出一丝微笑:“我到家了,颖儿。”经过了海凌的教育林垚透过窗户看了看在星空下面倒映着的苏颖。

林垚:“颖儿,有时候我挺想你的。”

苏颖:“你有多想?”

林垚:“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苏颖:“我这边可没有星星噢,你是不是不想我啦?”

“收到林垚发来的一张图片。”

苏颖:“这是你那边的天?”

林垚:“迟早有一天是我们的。”

苏颖:“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

林垚:“你的每一个样子,我都喜欢。”

那是一种开心到无法言说的“心痛”,它会伴随着期待与念想在躺倒床上的身躯蔓延开来,它会让你想最喜欢的事,会让你想你最爱的人。这种“痛感”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抽搐,也是当你最爱一个人时最想念的体现。苏颖伴随着这种好盖上了被子,然后对林垚说:“晚安。”然后在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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