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致远从家里急匆匆赶到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一推进门就开口道“怎么样有什么动静。”
“没,TA奶奶的多盯了一个月,多不见得对面的人有所动静。”李军泄气的靠在沙发上,要不是为了把那个组织连根把起,他们早就冲进去把那些人给抓了。
“曹超,有查到那个人资料没。”
“报告上校,还没”曹超不敢看,他能感觉到上校周围散发的冷气。
“通知情报组尽快给我查出来”郑致远心里越发的害怕,总感觉那个男人是冲着岚岚来。
这天夜里夏子岚被外面的雷声吓醒,她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心里莫名的不安和烦躁。伸手拿柜台上手机看,已经凌晨三点了,可他却还没回来。
这时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是因为母亲的紧张,让他一直在动。夏子岚手放在已经三个多月的肚子上,现在每天时不时能感觉到宝宝在动。可这时宝宝明显动的比较厉害,她手轻轻的在肚子上摩擦“宝贝,你是不是也想爸爸了。”
夏子岚的声音刚落,就听到楼下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宝贝是爸爸回来了。”说着她就下床穿着拖鞋往外走,准备迎接某个人的上来。可当开门看楼下灯火通明,赶紧走到楼梯口看到正要出门的公公婆婆和晓雪,还有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奶奶。有种不祥的预感围绕在她心头,赶紧往楼下跑。
听见声客厅里所有的人,抬头看向正在下楼夏子岚。
“岚岚你慢点”郑奶奶声音有点哽咽担心道。
夏子岚明显感觉到所有人气氛不对,直接走到陈玉琳面前“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陈玉琳眼眶微红的看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开口。本来接到电话她和丈夫想自己先去看看,没想到自己太紧张声音有点大,把大家多给弄醒了。
夏子岚看大家多沉默着,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刺痛。眼神坚定的看着婆婆“妈你告诉,我能承受的住,是不是致远出事了。”
陈玉琳没到她已经知道了,艰难的点了点头“嗯。”
“他在哪里,伤的重不重,你们是不是要去看他,带上我。”夏子岚脑袋直嗡嗡响,身体不停的颤抖,只有一个声音在自己心里响‘夏子岚你要坚强,他不会有事的。’
郑晓雪赶紧把她揽在怀里,现在家里几位长辈已经很难过了,所以她要代替哥哥好好照顾嫂子“嫂子,我哥哥没事,他现在就在军医院,我们这就去看他。”只有她心里自己清楚,哥哥中的是枪伤。她刚刚已经给哥哥部队的人打电话了,子弹打在心脏,想必妈妈他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夏子岚他们赶到医院时,郑致远还在手术室。李军和曹超看见他们迎上去“叔叔,阿姨,嫂子,晓雪你们来了。”
“致远现在怎么样了”郑国邦知道此刻面前的三个女人,根本无法开口。
“已经进去开一个小时了”李军拳头紧握着。虽然今晚抓到了黑玫瑰,可还有一个跑了,而且他们自己也付出惨痛的代价。
夏子岚被郑晓雪搂着坐在凳子上,这一刻她比谁多坚强,没有哭,也问任何有关他的伤势。也许潜意识里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只是她的两只交叉微颤的手,出卖她此刻心里的不安。
手术室灯一直到天空微微吐白才灭,夏子岚没有问医生他什么样,直接越过主治医生到推出来的那张床边。看着病床上无血色的男人,她知道他舍不得丢下自己。
郑致远被送进隔离病房,夏子岚站在窗口看向玻璃里面躺在病床,全身插仪器的男人。听刚刚医生的话,子弹就差零点二就到心脏了。
夏子岚无法想像如果有天他比自己先离去,那么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此刻看他好去生气的躺在里面,她不由自主颤抖。
陈玉琳看她不停的颤抖,赶紧从丈夫怀里起来到她身边“岚岚你坐会吧,致远不会有事的。”她这话像是在安慰媳妇,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医生的话还绕在她耳边,‘病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等48个小时病人生命体生稳定,才算脱离危险。
“嗯,我相信他。”夏子岚坚定的眼神看向玻璃窗里的人,身体停住了颤抖。嘴角微微勾起的暖意,她知道男人不想看她难过的样子,她相信他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独自走。他们还有很多事没做,还要一起看着宝宝长大。
陈玉琳担心的看她,从知道儿子出事后她多异常的平静,没有哭,也没有开口说话,眼睛始终不肯离开儿子的身影。“岚岚,你坐会休息一下,你一个晚上没休息了,宝宝也吃不消。”
“妈,我没事”夏子岚回答她,可眼睛和脚下的步伐始终没要移动的意思。是的,她不敢,她怕自己一转眼,就再也找不到这个男人。
郑晓雪去买早餐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欧阳烈肩并肩站在夏子岚旁边,眼睛看玻璃里面的男人“他不会有事的,他做梦多想娶你,好不容易到手了,他才不会去死的。”他的话像是在安慰她,但更像是在替那个男人说这话。
郑晓雪拿了份粥,看着从哥哥进这个房间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人“嫂子,吃点东西,宝宝也该饿了。”
夏子岚听到宝宝两个字,手不由自主放在肚子,随后才接过郑晓雪手中的粥。就这么站在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身体和眼睛不曾挪动一下。
大家多拗不过倔强的夏子岚,最后他们只好给搬来一张高凳子让她坐着。
晚上八点多夏子岚终于得到医生的批准,穿上无菌衣进了病房。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握住那只大手,她终于体会到。当她躺在床上这个男人不安和焦虑的心情,就像她自己此刻心像被只无形的手捏住心脏,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