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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内外配合 两克鹤峰(1)

游击大队回到千壳山割耳台的营地后,加紧整顿和练兵。经过几个胜仗,游击大队名气大振,许多青壮年闻讯跑来入伍,游击大队很快发展到了500多人。贺香姑决定将原来的两个中队扩编为三个中队,自己除继续负责整个游击大队外,还兼任了一个中队的中队长。这期间,游击大队发展了第一批党员7人,都让他们在各中队担任了要职。

在接到军部的通知后,贺香姑立即派徐焕然去军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因为谷德桃要向上级党组织汇报在游击大队建立党组织和发展党员的情况,随徐焕然一同前往。

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是什么重要会议呢?肯定下一步会有大的行动。贺香姑这样想,因此把练兵的事抓得特别紧。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啊!如果莲香和满姑还在就好了,她们都可以担任一个中队的领导,能为自已分担些工作。她不免暗暗思念起龚莲香和贺满姑来,真是两个好妹妹呀!可惜走的太早了……

贺香姑在训练间隙的休息时间正想着,高高嘹望台上的哨兵大声喊起来:“贺司令——徐副司令和党代表回来了——”

随着哨兵的喊声,徐焕然和谷德桃已快步走进了营地。

贺香姑和伍子苗赶紧迎了上去,游击队员们也都停止了训练围了过来。大家都想知道有什么新任务,都想尽快听到军部的最新指示。

伍子苗握住徐焕然的手:“徐老弟。瞧你这高兴劲儿,就像喝了蜜似的。我猜,准是贺军长又嘉奖我们了!”

徐焕然:“这次可不只是嘉奖,还给我们布置了新的任务哩!是好消息呀!”

大家一听带回了好消息,都高兴地猜测着、询问着:“是什么好消息?你快说呀!”

贺香姑:“焕然,既然是好消息,你就跟大家伙儿说说,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徐焕然:“好。我就向大家宣布宣布!”

大家都安静下来听着。

徐焕然:“现在,******与桂系军阀李宗仁、白崇禧准备开战,把湘鄂西地区的***主力部队全都调走了。贺军长说,这是个好机会,该我们忙活了。他已经带领第四军动了手,兵分几路,乘虚把HF县城周围的几个乡镇都拿了下了!”

队员们:“好——”他们叫好鼓起掌来。

伍子苗着急地:“那我们干什么呢?怎么不早通知我们一声,也让我们去开开荤!”

徐焕然:“别急。贺军长已有安排,让我们立即赶到邬阳关的斑竹园去,和他们一起参加一个大行动!”

贺香姑:“什么大行动?”

徐焕然:“前委决定,于元月八日拂晓,攻打HF县城!”

队员们:“好——”大家一听要攻打HF县城,高兴地欢呼起来。

贺香姑:“怎么个打法?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徐焕然:“军主力准备在县城正面发起进攻,贺军长命令我们翻山越岭,悄悄绕到县城后方,选择有利的突破口隐蔽下来,等战斗打响后,进入县城内,与攻城的革命军里应外合,一举夺取HF县城!”

贺香姑:“好。我们就照贺军长的命令办!”

伍子苗:“果真是个好消息!这下我们就不用在这山沟里喝西北风了,可以到HF县城里去过大年了!”

大家再次欢呼起来:“拿下HF县城……到城里去过大年……”

贺香姑:“大家继续练兵,各中队小队长以上的干部马上去大队部。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看这一仗怎么打!”

大家:“好嘞——”队员们回到山坡上继续练兵,干部们跟着贺香姑向大队部走去。

元月7日,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在邬阳关斑竹园召开了誓师大会,贺龙正式下达了攻占HF县城的命令。他最后说:“同志们,现在是推翻反动政府,建立红色政权的时候了!我们要奋勇向前,攻取HF县城,在湘鄂西走出一条路子来!作出一个榜样来!树起一杆旗帜来!大家有信心没有?”

2000多名官兵用排山倒海的声音振臂高呼:“有——”

紧接着,庄严的授旗仪式开始,在官兵们的欢呼声中,贺龙亲自将两面绣着“工农革命军第四军特科大队”、“工农革命军第四军游击大队”的红旗,分别授给这两支部队的领导——陈守瑜和贺香姑,并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鼓励地说:“你们这两支队伍,虽然组建的时间不同,但都是根据斗争的形势,根据工农革命军的需要组建的。你们一支是神兵,一支是奇兵。神奇的队伍,神奇的战士,是我们革命军的先锋骨干。你们能为我们革命军打头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们代表着我们革命军的威风,能让敌人闻风丧胆,士气大减。今天,是你们相互配合打的第一仗,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仗!你们作为先锋,整个革命军就看你们的了!”

陈宗瑜和贺香姑举起右手握拳宣誓:“保证完成任务!”

贺龙高兴地:“是神兵?是奇兵?是英雄?是好汉?拿下县城让大家看!祝你们马到成功!出发!”

陈宗瑜和贺香姑各自率领着自己的大队,雄纠纠气昂昂地向HF县城进发。

当晚,两个大队就按军部制定的作战计划开始实施。首先由贺香姑率游击大队,大张旗鼓地包围了城郊重要路口的一个盐税局及与盐税局在一起的一个团防中队,虚张声势地一阵“痛打”。守备在县城前险隘观音坡的守备军不知是计,急忙抽出大部分兵力赶过来支援。陈宗瑜则率领“神兵”攀岩蹬壁,乘虚夺下了险隘观音坡。早已在途中埋伏好的贺龙又指挥两个团,以泰山压顶之势,全歼半路上的援军。贺香姑听到观音坡和半路上的枪声后,知道调虎离山夺取险隘、围点打援半路伏击的两项战斗均已打响,迅速发起进攻,攻占了盐税局,消灭了税警和团防中队,再回头协助贺龙围剿了顽抗的敌兵。一场干净利落的夺关歼灭战很快就结束,扫清了通往县城的最后一道障碍。革命军依次通过险隘观音坡,直逼县城。

贺香姑率领游击大队过了观音坡后,人不歇脚,立即操近道向绿屏山前进。

这绿屏山在县城的后方,实际它是一座由一连串的山峦排列成的半环形高山,基本把整个县城的三面都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由于山高坡陡,怪石林立,植被湿滑。因此居住在HF县城里的人谁都没有从这座山上翻出去过,当然也从来没有人从这座山上翻进来过。因此,HF县城自古就有通往外界只有一条路之说。这条路就是必须穿过城门才能出去或进来。

贺香姑率领游击大队悄悄绕到绿屏山背面,按事先研究好的计划,三个中队从三处向山上攀登。他们攀藤抓葛,扒岩蹬壁,利用人梯和绳索,很快登上了缘屏山顶,将整个县城尽收眼底。

天刚蒙蒙亮,贺龙就指挥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向县城城门发动了攻击。在用唯一的一门野炮和一排土炮对城门轰击后,陈宗瑜身先士卒,率领着特科大队一马当先地直扑城墙脚下,架起云梯,奋勇登城。县城守敌凭借着又高又厚的城墙和无数个保垒负隅顽抗,“神兵”个个英勇无比,毫无畏惧,木梯炸断了,再架,前面的人牺牲了,后面的人继续上,一次又一次,前赴后继地向城楼上攀登。

听到了城楼传来的枪炮声,就是接到了攻城的命令。贺香姑指挥游击大队迅速冲下山来,按事先布置好的,由伍子苗率一个中队冲向城门,从里面进攻,打开城门,接应攻城部队进城。由徐焕然率一个中队占领城内制高点威风台,压制住敌人火力,掩护大部队夺取县城。贺香姑则率一个中队直奔县衙,捣毁敌人的指挥中心。

攻城的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在游击大队的配合下,“神兵”也攻上城楼,打开了一个缺口。游击队员们冲到了城门后,用炸药将城门炸开,工农革命军的战士如潮水般地涌进了HF县城里。

当贺香姑带人冲进县衙后,县衙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守兵,游击队员很快把他们消灭。问了问俘虏才知D县长唐廷耀昨晚在听到观音坡方向传来的枪声后,就预感到工农革命军要攻打县城,慌张地带着部属、家眷出了城,往太平镇方向逃去。

贺龙率领的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和贺香姑率领的游击大队迅速肃清城内的残敌后,在县衙前汇合,HF县城即告解放。

元月13日,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在县城召开了群众大会,贫苦民众约有600多人参加,贺龙亲自宣告了HF县苏维埃政府成立,并宣布了吴天锡任主席,汪景云、徐锡如、汪毅夫、陈宗瑜、范松之、吴秉奎等为委员。同时公布了《苏维埃政钢》和《耕田农有法令》,取消了各种苛捐杂税。HF县苏维埃政府成为以贺龙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实行武装割据,建立湘鄂西革命根据地时,所建立的第一个县级苏维埃政府。

在召开了群众大会,宣布了HF县苏维埃政府成立三天后的一个夜晚,贺香姑接到了军部召开紧急会议的通知,马上和谷德桃、徐焕然、伍子苗赶到了军部。

一走进设在县衙内的临时军部里,贺香姑感到气氛有些紧张。她走进会议室,看到来参加会议的各级领导都在议论着什么,好像是谈论着部队要撤出县城的问题。她感到有些奇怪,就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想仔细听听是怎么回事。

贺龙和其他军领导与军部的参谋人员从里屋走了出来,到会的人们一看到他们,纷纷停止了议论,用诧异、不理解、询问的目光望着他们,望着贺龙。

贺龙看了看大家,笑了笑说:“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是要撤出这个县城喽!这有啥子嘛!敌人腿杆子下有两只脚,他们硬是要来,我们也管不了人家,可以走嘛!”

大家都被贺龙的话逗乐了,屋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贺炳南不愿意地叫起来:“贺军长,刚成立了苏维埃政府我们就要撤离,我想不通!”

陈宗瑜不服地说:“好不容易夺下了县城,我们要保住它呀!”

一名团级领导大声问:“贺军长,怎么不保卫我们的苏维埃政府了?怎么刚进城就要撤走呢?”

贺龙微笑着:“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我咋子不想留在城里不走呢?!再说,也快过年了,我也想让大家在城里安安生生地过个安逸年哟!”

大家又被逗笑了起来。

贺龙:“不过,现在还不是享福的时候。我们夺得了HF县城,成立了苏维埃政府,龟儿子们气得咬牙切齿,急得眼里冒血。他们上报两湖当局,调集了桑植、石门、鹤峰、五峰、建始、恩施六个地方的民团,用多于我们三五倍的兵力分几路来围剿我们。担任这次围剿总指挥的就是鄂西民团的那个大头目,******委任的湘鄂西民团联防总指挥王文轩。他们来势很凶呀!妄想把我们一口吃掉!”

许多人高声喊着:“我们不怕……跟****的拼了……”

贺龙:“不。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这划不来。我们的命比他们的宝贵,还要留下来为穷苦人打天下哩!”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贺龙:“情况千变万化,我们可不能一成不变,必须随机应变。现在,我们人少,枪支弹药更少,就要想办法打巧仗。既能歼灭敌人,又要少受损失才行!”

贺炳南不理解地问:“可我们是撤离呀?!刚夺下来的县城就把它丢掉,难道不丢人?”

贺龙:“这不算是什么丢人,我们的人还在嘛!如果真要把人都拼完了,那想丢人都没有人可丢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贺龙转向贺香姑:“大姐,你也算是南征北战的老革命了。你说说,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贺香姑听贺龙点了名,也不推辞,站起身,快人快语:“军长让我说我就说。我想,反正城是死的,跑不了。人是活的,可以走来走去。今天丢掉了,明天可以再夺回来嘛!”

大家都称同地笑起来,鼓起掌来。

贺龙:“游击大队的贺司令说得浅显易懂,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我们的人还在,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别说是一个县城,就是十个县城,一百个县城,我们也照样能夺回来。我还把话说在前头,也说不定,我们还照样能回到鹤峰城里来过大年哩!”

大家笑起来,热烈鼓起了掌。

贺炳南大声说:“军长,我想通了!明白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贺龙:“就是有些人暂时想不通,想不明白也不要紧,以后就会知道喽!我现在宣布前委的决定,明早,全部人马撤出HF县城,到桑鹤边界游击。大家马上回到各自的队伍去,说明情况,搞好动员,做好准备,天一亮就出发!”

参加会议的各级指挥员们站起身,整齐地回答“是”后,抓紧时候向屋外走去。

贺龙招呼了一下贺香姑:“大姐,你们几个留一下!”

贺香姑、谷德桃、徐焕然、伍子苗停住正欲往外走的步子,回过身来走到贺龙面前。

贺香姑:“常娃,是不是另外有任务给我们?”

贺龙笑了笑:“真是知弟莫若姐呀!”

贺香姑:“你就布置吧!我们坚决执行!”

贺龙:“我想让你们游击大队最后撤离县城。你们把敌人修的防御工事、碉堡统统炸掉,把城墙也炸塌它几个大口子后再走,让我们再回来也少一些麻烦。”

伍子苗:“贺军长,看来你心里有数,说照样能回鹤峰城里来过大年是有计划的喽?”

贺龙:“现在只能说是争取吧!你们想,敌人一下子涌进城里来几千号子人,要吃、要住,能那么容易吗?眼看又快过年了,他们都是远道而来,哪个愿意在这里给县长老子守城,不愿跟家里人团聚呢?依我看,他们待不住。来的凶,走的也快。”

大家都笑了起来。

贺香姑:“我们回去就安排,保证完成爆破任务!”

贺龙:“还有,我们大部队人多,目标也大,我准备把他们带到堰垭一带,也趁这个空隙把部队的整编工作搞一搞。你们游击大队就不要走得太远了,在县城周边找个秘密的地方隐蔽下来,密切注意敌人的动向,但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贺香姑:“我明白!”

贺龙:“有什么情况,及时派人去堰垭向我报告。”

贺香姑:“好!”

贺龙布置完任务后,送贺香姑等人往外走。贺香姑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地问:“常娃,我听军部的熟人说,中央来了电报,对我们革命军不屈不饶的英勇奋斗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要调你去中央担任要职,有这事吗?”

贺龙:“有这事。不过,我已经给中央回了电报,暂难去中央工作。你想,我们工农革命军刚组建起来不久,建立根据地的工作才开始起步,我能走吗?我认为,我目前应留在湘鄂西干些具体的工作才更合适。当然,中央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他们认为我贺龙名气太大,会引起敌人的联合、猛烈地进攻。搞不好,我们这部分实力恐怕不能保存而会被敌人消灭,我也会遭到不测。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贺龙的名气是打出来的,如果让我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指手划脚,就不成其为我贺龙了!这里更需要我,我可以利用我的名气,发展革命武装,震慑敌人嘛!”

贺香姑:“我认为,你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贺龙:“还是大姐了解我这个弟弟呀!”

大家笑起来。

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和游击大队按计划撤出了HF县城后,王文轩指挥着6个县的团防,保护着县长唐廷耀和家眷、部属,在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耀武扬威地“夺”回了HF县城。但是,还没有等他们高兴起来,内部的矛盾和问题正如贺龙所预料的一样,全都暴露了出来。六个县的团防局头领怒气冲冲地跑到县衙,把王文轩和唐廷耀团团围住,吵闹不休。

一个团防局头领骂骂咧咧地:“妈的。把我们近千号人大老远地叫来,就让我们吃糠咽菜呀?!不说慰劳慰劳老子们,起码也得让老子们吃饱吃好吧?!”

另一个团防局头领也怒气十足:“龟儿子。凭什么让其他县的团防都睡在铺板上,让老子的弟兄们睡石板地?”

又一个团防局头领气鼓鼓地:“共匪赶跑了,县城也夺回来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个俅?!没吃、没喝、没住的,老子一天也待不下去,要带弟兄们回去了!”

各位团防局的头领一听到他的话,起开了哄:“对呀……这里没吃的、没喝的、没住的,我们干脆拉回去得了……快过年了,谁愿在这个鸟地方过年呀……”

县长唐廷耀被吵得哑口无言。

总指挥王文轩见此情景,也毫无办法。他心里明白,实在难以把各县的团防留住,只好说:“好好……我听你们的……各位此次带队来鹤峰围剿共匪,劳苦功高……确实此处地小物乏,又刚经共匪洗劫,难以照顾好大家,请谅解……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共匪已经被赶跑了。我看,除鹤峰团防本住此地,有守城之责外,其他各县来的团防可以返回驻地了……”

有个团防局头领不高兴地:“怎么?我们辛辛苦苦跑了百十里路到这里来,就这么几句话,要把我们打发走呀?”

唐廷耀一听,知道他话中的含意,忙叫人拿出一个小皮箱。他打开小皮箱,露出箱内的银元,对各县团防局头领客气地说:“各位头领,各位英雄,敝县是个穷县,县里就只有这么点银元,给各位分分。也算是本县长感激、孝敬各位英雄了!”

各县团防局头领见到银元,眉笑颜开。虽少了一点,但总比一点没有强。他们各自分得了一些银元后,走出县衙,带着自己的队伍回本县去了。

王文轩也没心思在HF县城里再待下去,更不想留在这里过年。他估计贺龙的革命军被迫撤走后,一时半时也很难回来,就向县长唐廷耀告了个辞,带着他的人马也返回了自己的驻地。

各县来的民团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HF县团防一支队伍。团防局长、黑风堂堂主黑风见浩浩荡荡的围剿大军说走就都走了,只剩下自己的400多号人,心里总感到不踏实。他知道自己的这么点人马,绝对不是革命军的对手。再说,高大的城墙、密布的碉堡都已被共匪炸毁,不再有可用的防御工事,不再有险可守。革命军如果再打回来,说冲进城里来,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他编了个老娘病重,需要他照顾的借口,向县长唐廷耀辞了行,只留下了一个中队,100来人守城,自己则带着大部分人马回到了自己的老巢黑坪镇。

这黑坪镇大部分人都姓黑,离县城不远,只有十几里路。黑风回到这里,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如果革命军不来,他可以照Y县城,有守城之功。如果革命军来了,他可以及时撤走,钻进大山里,保存实力。上一次革命军来攻打HF县城,他正是因为住在黑坪镇才得以脱险。不然,人马早就被革命军全部歼灭了,自己也许已成了共匪的枪下鬼。再说,他的家人、孩子都在这里,他还准备再娶一房,哪有不跟家里人一起过年的道理?!

负责监视敌人动向的贺香姑,及时派人把大部分敌人撤走的消息报告给了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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