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蔚蓝,一尘如洗,晴空万里,烈阳高照,太阳照在皇宫的大地上,发出嘶嘶的热烟。
“陛下,你已经在这荷花池畔待了两个时辰了。您看今日这太阳这么大,老奴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呀。”尉迟烈长叹了一口气,无尽的伤感写满了整张脸。
“陛下,自从摄政王走了以后您就每天唉声叹气的。老奴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尉迟烈被噎了一下,心头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忽然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德,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苏德吓得跟丢了魂儿似的,连忙跪下。“老奴不敢。”尉迟烈无奈又厌烦的吼道“朕恕你无罪!”苏德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并肩站在尉迟烈的身旁。“老奴年轻的时候倒还真的喜欢过一个人。”
尉迟烈扬唇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却又夹杂着一些期盼。“哦?不妨讲给朕听听。”
“是……”苏德酝酿了很久,眼眶有一些微红,就像是吃了芥末一样。虽然很难受,但是说不出来,这种滋味儿似乎很不好受。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出。
“她叫苏玲儿,我们两人都是苏家镇人士,家里的条件还算是不错。老奴当年和她是青梅竹马。我们每天都黏在一起,就像是蜜里调油似的。”尉迟烈皱起了眉头,迫切的想听苏德讲后来的事。“后来呢?”
“后来,我们私自定下了终身,原本想各自回家禀告父母。可是,我回到家一看,家中的钱财都被人搬光了,我们一家五口全遭灭门,就剩下了我。当时,我伤心欲绝,不知所措。”
“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是我爹得罪了苏家镇有名的地痞,他和山上的山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花高价买通了山匪,我家才……”说到这里,苏德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一脸的痛苦,就连尉迟烈也忍不住伤心了起来。
“我把我的家人安葬了以后,就去找玲儿。谁知,她的爹娘已经把她关了起来,打算明天一早就嫁给县老爷的傻儿子。”苏德眼泪就像是雨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我花了些钱买通了管家,历经千辛万苦我见了玲儿一面,我们商量好了要一起私奔。可是,县衙早就有所防备,重兵埋伏在玲儿家周围。县令本想是想要一刀刺死我,拿到就要接近我的胸口时,玲儿挡在了我的前面。就这样,玲儿就替我死了。”
“德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替我报仇。玲儿没福气,不能做你的妻子,这是我唯一的遗憾……”玲儿含情默默的看着苏德,说完了最后的遗言。
“县令一看出了人命,吓得赶紧回县衙了,并没有为难我。亲人、爱人双亡,我也想到过死。可是玲儿让我好好活着,我就不能死。”
“苏家镇是个伤心地,从此,我就背井离乡。可是我发现,不管我去哪儿都混得很一般。再后来,我听到路边的乞丐说。只要能近宫,这一生就享想不进的荣华富贵。然后的事,陛下应该都知道了。”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事,只是或重或轻而已。比起你,朕还幸运许多。”
听完苏德的故事,尉迟烈就像是雨过天晴一样,心情豁然开朗。但是还是有一丝乌云,挥之不去,驱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