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大早起床的凌大壮,在走出卧室的时候就闻到了蒸饺的香味。
“儿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过一会儿,不见回应的凌大壮,疑惑道:“这小子,这么早就去学校了?”
“太阳什么时候打西边出来了?”
“啊切!”
“怎么鼻子突然就痒了?”
走在去学校路上的凌云,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感觉阳光照得挺舒服,就双手抱头,一脸笑容的继续走着。
进入校门时,还特意跟坐在板凳上的门卫老王头打了个招呼。
“王叔,早呀!”
“哟!”老王头翘着二郎腿,有些惊讶的看着凌云。快三年了,平常都是雷打不动上午八九点才到学校的凌云,今天倒是挺早的,因此老王头有些打趣道:“我说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啊哈哈··”尴尬的凌云打了个哈哈,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学校内继续走去。
“王叔,您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今天天气真好呀····”
看着凌云背影飞快消失,老王头低声笑骂一句:“小兔崽子!”
走到教学楼,听见整个校园都是阵阵的读书声,也就没有急着走进教室,反而转身向着操场走去。
或许是早上篮球队刚刚结束完训练,操场上还放着一个大的竹条框,里面有好几个篮球。
无所事事的凌云顺手捡起一个,扔在地上拍打几下,或许是力度控制不均匀,球一会儿往左边窜,一会儿往右边跳。
恩?
不好控制的篮球,激起了凌云的一丝兴趣,开始控制着手臂的力量,不停拍打篮球,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
“砰!”
“砰!”
篮球在手掌与地面循环来回,凌云感觉自己找出了一些规律,或者说是找准了控制篮球所需要的力度。
“砰!”
再次拍打了几下篮球,脑海里闪现出平时看见篮球队那些队员训练的画面,凌云慢慢弓下身子,右手手臂肌肉收缩,照着画面,然后开始向前缓缓跑动。
跑动带球确实比原地运球难上不少,不过兴趣被勾起的凌云,没有在乎这些,两世记忆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认真与执着。
一遍又一遍,凌云不厌其烦的在操场跑道上带球跑动,从最开始的一步一步,然后慢慢加快速度。
到最后,操场跑道上的凌云简直如风一般的速度,而原本不安份的篮球此时就像他掌心的玩物一般,每次从地面弹起都无比准确回到其手掌心。
而这一幕,刚好被路过操场的启凡校长任显生所看见,心里一动,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任显生抬脚便往操场走道中一站。
随着控制篮球越来越容易,凌云感觉自己控制肌肉的力量也越来越熟练,再次绕过一圈,看见一脸严肃站在自己前方的任显生,凌云停了下来。
“老头,你挡路了。”
“咳咳!”正准备说话的任显生,被凌云的称呼直接呛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凌云,你小子不好好上课,跑这里打篮球还有理了是吧。”
普通学生听见老师叫自己的名字都是一阵寒颤,更何况还是来自校长的指责,不过凌云也不是普通的学生。
脚下踩着篮球,想起平时看见自己提前走人都不管,今天倒还来劲了,凌云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按照我俩的约定,本来我除了毕业考试参加以外,不用做任何试卷,你让马老师给我的试卷我全部做了,你今天又是什么意思?”
想着那试卷上的惊人成绩,任显生严肃的脸色春风化雨一般,清了清嗓子,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不是说好在人前时你要尊重我嘛,好歹我也是一校之长!”
凌云假装望了望四周道:“好像就我们俩。”
脸上一阵尴尬,不过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够强的任显生,没有在纠结这些,岔开话题道:“一直以为你学习好,看不出你打篮球也很有一手!”
看见对方这么吹捧自己打篮球的技术,凌云语气有些不确定的回道:“今天刚学,还算一般吧?”
见过自己学校篮球队那些人打过比赛,而在外面也没少跟别的学校举行篮球交流赛的任显生,对凌云的话嗤之以鼻,带球跑动的速度赶得上百米跑的速度,而且控球还不乱,这要是刚学的,那练了十几年篮球的人不得羞愧死。
“你小子就是这样,明明篮球技术好,还偏偏不想让人知道,学习成绩也一样。”以为凌云又是谦虚的任显生,实在好奇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怎么有这么成熟的心态,这么低调和不爱炫耀。
“不信拉倒!”对方不信,自己也不可能上赶着让别人相信,所以只是郁闷的甩出四个字后,懒得搭理对方,对篮球不像一开始那么感兴趣的凌云,打算找个地方去好好休息一下。
“哎!凌云,你等一下。”望着转身便走的凌云,心里有事的任显生连忙喊道。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转过身,凌云直接说道。
“啊,这个···”
看着任显生一脸的纠结,凌云没有说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直看着对方。
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怕自己在人前让他丢脸,基本看见自己都是一脸无视的走过,今天还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没事谁信?
“小狐狸”任显生暗自腹诽,不过脸上却是再次带着笑容说道:“是这样的,明天市教育局准备让我们学校跟第一中学进行一场篮球交流,你也知道,每年我们学校都是输给第一中学,所以····”
第一中学,枫林市的重点中学,里面的教学设施和教学成绩不是启凡高中这种二流中学能比的,要说学习比不上,但是体育能超过吧,但是没办法,人家凭借着重点中学的名头,每年从各初中直接特招体育特长生。所以,几乎每年所有的体育尖子都进了第一中学。
每年,各种体育交流赛,第一中学都是名列前茅。由于输的太多,把全面超过第一中学作为毕生奋斗目标的任显生,在看见凌云“高超”的球技后,如同飞蛾发现黑暗中一点火苗一般扑了过来。
“等等!”
没等任显生说完,凌云直接打断,随后一脸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打算让我去比赛吧?”
以为对方是在推脱,把学校的发展看作一切的任显生不干了,语气认真严肃的说道:“凌云同学,不管你平时再怎么不参与学校集体活动,但是离高考也就半个多月,我希望在最后一段时间里,你能主动为学校的繁荣付出一些努力。”
无语!凌云脑门一头黑线,这都什么事,自己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让自己去打比赛那不是上赶子让人家赢吗。但是,看着对方的表情也不像开玩笑,凌云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今天真刚学,你确定要让我去比赛?”
“凌云同学,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任显生脸色开始发青,但还是强忍着怒意说道。
感觉对方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凌云心里彻底无奈了,自己上不上去比赛都无所谓,但是要是比赛输了,最后怪罪到自己头上,那他不是比窦娥还冤。
“老头,去比赛没问题,不过你先给我做一个保证。”
听见对方终于说到正题,任显生还是松了口气,要是对方一直死活不去比赛,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说!”
“比赛输了,你别怪到我头上。”凌云说道。
每年本来就没赢过,心里暗自嘀咕的任显生,想也不想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看见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凌云呆了,然后脸色如同便秘一样难受,不过他还是不信的问道:“要不?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心里已经在憧憬明天比赛能给自己老对头一个惊喜的任显生,很是豪爽的说道。
伸出三根手指,凌云面色认真的问道:“这是几?”
“说话呀,这到底是几呀?”看见对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凌云心里有些发毛,不会真病了吧?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从心脏开始蔓延,任显生呼吸进气多出气越来越少,憋呀!想自己堂堂一校之长,竟然会被问这种幼儿园才会回答的问题,不过最后硬是咬着牙吐出三个字:“这是三!”
“哦,没病呀。”听见任显生的答案,凌云暗自嘀咕道。
“凌云,你说···什··么?”还没有耳聋的任显生,面色铁青的盯着凌云。
“啊哈哈!”生怕对方真被自己气出什么好歹,凌云哈哈一笑,抱着篮球直接跑掉,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哈哈,老头,你既然没病,那明天要是比赛输了,你可千万别哭!”
看着凌云跑远,面色恢复正常的任显生,不知怎么想到三年前对方闯进办公室的情景,暗自想道:
“凌云呀,在我有生之年,启凡高中能不能超过第一中学可就看你的了。”
“启凡高中,一定会成为全市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