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片混乱,男人粗嘎的喘息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纠缠在一起。
女人的肚兜,男人的亵裤,中衣......胡乱的散落满地,有节奏韵律而震动的睡榻上,白花花的一大片身影。
睡塌下的邢嬷嬷根本不管颜楚玥,悄悄从睡榻地下爬出来,撒腿就往屋外跑。
颜楚玥被好几只猪肉压在身下,双眼满怀恨意,溢满了水雾,嘴角却依然保持着笑容。
这表情简直是亮极了,明明不情愿被猪碰,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笑着大喊大叫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死,岂不是便宜了贱人?若是生不如死那岂不是更好玩儿?
落安鸽潋滟的勾起了嘴角,朝醉凝脂四楼跑。
桑妈妈听到颜楚玥的叫喊声,跑了过来。桑妈妈带着好几个丫鬟冲到颜楚玥的屋子,还没进门就看见门板被破坏的不像话,踏脚进去更是惊得她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好几个大汉正上下其手的在颜楚玥雪白的身子上游移,完全没注意到屋外的来人,像匹脱缰的野马,狂野的在颜楚玥身上驰骋着。
脑子当场遭受一万点暴击重创,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她滴那个亲娘,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只卖艺不卖身的伶人。
“妈妈,救我!”“快救救我!”颜楚玥有气无力的沙哑出声。
颜楚玥红着眼圈儿,眼角挂着泪,看起来像似被强盗蹂躏的良家妇女似的,可怜兮兮的。没力的抬手,吊着最后一丝力气的求救。
“都给老娘停手!”桑妈妈双手插着肥腰,怒气冲冲的上前就抬脚往猪肉身上踹。
人没杀成,还便宜了这群吃白食的汉子,越想越气,抬脚就往正埋头苦干的一个大汉脑门心上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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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没迈过门槛,落安鸽一把就被薄昭寒的掌风拉近了屋子里,一个跟斗栽进了他怀里面向他。
落安鸽推开他,捂着自己的右臂,白了他一眼,暗骂道:“有病!”
不是说在屋外守着吗?进个门还被他用功力强拽的!
真是个做事不敢和常人苟同的疯子!
薄昭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声道:“你受伤了?”
她又白了他一眼,是个有眼睛的都知道好吗?
她受伤了跟他有关系吗?刚才过那么久,怎么不来找她?呵呵,假惺惺。
也对,本来就假,这男人还是敌国的。
落安鸽看向床上的男人衣物,用手指着他,沉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他本想发怒,因为从来没有人敢用手指着他,她还是第一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这使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不仅仅于她的美貌,更多的是她的性子,薄昭寒想到这里肚子里的火气就消了下去,反而还想逗弄一下她!
“哦?”
“我还没进去,怎么会出去了呢?”薄昭寒深邃幽暗的眸子轻眯,醇厚低沉的嗓音中多了几分调侃,走进她俯下身贴近她的耳垂暧昧的说道。
温热的气流扑洒在她脖颈附近,热热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落安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红的像煮熟的虾米,走到桌前拿起茶杯里的水就往他身上泼。
“天太热,给你降降火。”落安鸽脸红着,不自然的解释说道。
薄昭寒被泼了水,一脸阴沉的想杀人。
“你现在出.....”一想到男人的调侃,她又想说出去两个字,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又咽了回去,冷声道:“你现在出这个屋子,我要换衣服!”
“就你那干瘪的身材,贱/卖给我都不要!”薄昭寒不屑的冷傲回道。
落安鸽:“...............”
薄昭寒从后窗翻了出去,落安鸽就躲在屏风后面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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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一阵骚动,几十个带刀的汉子顺着地上一滴滴的血迹往四楼来,那上楼的脚步声像似好几头大象踩在上面似的,咚咚咚的,弄得楼梯都在颤。
堂子里的男人的目光都被这阵势给吸引了过来。
这阵势好像是要去抓什么人........
薄昭寒看着上楼的大汉,眼里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