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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节 罗浮山下

唐朝末年,藩镇林立,各霸一方。宦官涉政,权倾朝野,官员之间结党营私,相互争斗。持续将近百年的藩镇之间的争权夺利的战争从未停止过,可谓是战祸连年。加上灾荒年月和严重的租税,百姓的生活已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为了生存典妻卖儿,背井离乡,到处流亡。“天下百姓,哀号于道路,逃窜于山泽,夫妻不相活,父子不相救”,到处狼烟四起,横尸遍野。

当时在民间就流传这一首民谣“金色虾蟆争努眼,翻却曹州天下反”各地农民武装不断的举起了正义的反抗大旗。

在当时的岭南道以东,也就是现在的广东省内(当时的岭南道划分为东西两道,东道管治广州,广东属岭南东道,这也是广东省名中“东”字的由来,也是两广分为东西的开始)有这样一座名山——罗浮山。坐落于今天广东省惠州市博罗县境内,罗浮山有四百三十二座山峦,九百八十多道瀑布和溪流,七十二座幽岩石穴,连绵数百公里,山势雄伟壮观,植被繁茂常绿,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林木高大森古,素有百粤群山之祖、蓬莱仙境之称。历代被视为道家圣地。罗浮山也是道教的十大洞天之第七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三十四福地。至今流传这诸多在此修道成仙的民间故事。

在距罗浮山山脚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没有名字的小村落,零零散散的住这十多户人家,大多都是逃难落户于此的。其中有一户姓石的夫妻也落户在这里,男的二十五六岁,姓石,名天照,熟悉的他的邻居大家都叫他阿照,阿照身材高大魁梧,眉相清澈秀气,两眼亮而有神,虽然一介布衣却很难隐藏他的英气凌然。阿照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叫落儿,生得一对如月的凤眉,香腮红润,如兰的樱唇鹅蛋般的脸颊甚是美艳,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总是时不时深情的看着阿照。阿照总也能以幸福而深情的目光和笑容给予落儿以最温馨的回应。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恩爱如胶,过着清苦而又知足的生活。天照白天上山砍柴打猎,时不时的带回一些猎物,总让落儿如孩子般的露出天真的笑容。

秋初的一天黄昏,太阳快要落山,阿照带着两只野兔回到了用篱笆围成的院子,看到落儿正在忙着做饭,刚刚升起的炊烟袅袅飘散,仿佛在宣扬着他们的平淡而又恩爱的幸福。“落儿,快来看我带了什么回来”,落儿听到天照的呼喊,欢快的跑了出来,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慌忙接过天照手中的猎物,骄怒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害人家担心死了”,天照连忙赔笑说“今天在山里遇到一个道士,看上去道风仙骨,超凡脱俗很像是世外高人,一时随性就多聊了会,呵呵让娘了担心了”,落儿总算见到了盼望一天的夫君,早忘了再去迁怒什么,能看到深爱的人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心愿和幸福,接着就说“快去洗一下吧,等着吃你最爱的烧兔肉就行,”天照搂着一天没见的落儿幸福的说“落儿做什么都是我最喜欢吃的,我一点都不累,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有你陪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只是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落儿俏皮的笑着说“你看娘子我像苦命的人吗?堂堂的文武双科状元视我如宝,我感觉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天照无奈的笑了笑“我去收拾兔子,等着吃落儿的烧兔肉”。在一阵阵欢言笑语中两个人结束了一天的晚餐。

晚饭过后,天色已落暮,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大地,院子里铺满了银色的月光,整个山脉也都静了下来,微凉的晚风夹带着山间的花草淡香飘袭而来,在院里子的一块石头凳上,落儿依偎在天照的怀中侧头昂望这星空,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天照把落儿搂在怀里,顺着落儿昂望的方向也抬头看着星空,仿佛世间所有的幸福都定格在此。或许是此时此景太过唯美吧,让天都羡慕忌妒,一颗瞬间划落的流星把石天照的记忆带回了细绪万千的往事中去。

朝堂之上,皇帝无精打采的倾靠在龙椅之上,两眼浊而无神,脸上却还洋溢这昨晚后宫风流快活的笑容,明黄华丽的龙袍却也掩盖不住他无心朝政的神态。满朝的文武百官已手持朝板整齐的位列大殿两侧,站在皇帝左边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太监,体态稍微偏胖,可能是太过劳心“忧国忧民”吧,不到六十已经两鬓白发,朱紫色的锦衣玉服,朝野上下都尊称他为高公公,这位高公公自幼入宫,多年的经营,已让不惑之年的他权倾朝野,不少文武官将乃至皇亲国戚,只不过也都是他手中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少忠臣良将因不愿与他同流合污而惨遭贬职或者罢官。这时,只见高公公俯在皇帝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直起了身子,用他那刺耳、尖细,听起来像胡琴的最高音、令人听起来浑身不自在的声音喊道:“宣双科文武状元石天照进殿面圣。。。。。。”伴随这令人的心之揪起的声音,石天照昂道挺胸,龙行虎步,满怀壮志的走进了朝堂之殿。鲜红亮丽的状元服和黑色的带翅官帽把这个双科文武状元衬托的更加风度翩翩,气宇非凡,甚至让连无精打采的皇帝都提起了精神,位列两侧的文武百官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这界的双科文武状元都是赞叹有加。只见石天照双膝跪地,俯首叩拜道:“臣石天照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刚无精打采的皇帝见到这位气宇轩昂的文武双科状元也打起了三分精神,脸上也舒展出会心一笑:“爱卿快快平身”。石天照俯身又道:“谢皇上!”随后起身而立。皇帝虽然贪恋后宫,无心朝政,但也微有爱才之心,这时站在一旁的高公公又俯身贴耳,对皇帝轻语了几句,皇帝果然是龙颜大悦道:“爱卿一表人材,武冠天下,乃国之栋梁,朕心欣慰,朕就封你为定远将军(正五品上),赐龙啸宝剑,听高公公讲长安城外有大批反民藏于深山之中,与官府作对,朕命你率精兵一万,十五日后出征,平定暴民,以安天下!”石天照胸有成竹的叩拜领旨,而站在一旁的高德福脸上也露出了奸诈的笑意。

次日,长安城外,战旗飘展,站在统帅台上的石天照望着眼前所谓的一万精兵,以前的凌云壮志片刻间已锐减,难道这就是皇帝给我的一万精兵?这明明就是老弱病残,别说打仗了,有些所谓士兵怕是没遇到暴民都可能随时倒在路上,石天照看了看下面排列的士兵,有的已年过花甲,站在兵营中已是左或摇晃,还有一些只不过是未成年的孩子,年约十四五岁,这些都是朝廷强征过来充军的,心中不由泛起来悲天怜人之心。石天照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副将百里川道:“去把兵员减去一些吧,把那些不能行军打仗的老人和孩子另外集结,我不想他们没死在战场上却客死异乡。”百里川一道剑眉微锁道“将军,这。。。”还没说完,石天照已经抬起了右手,手尖朝上,示意不必多言:“去吧,照我说的做就是。”百里川也是无奈,确已心领神会,示礼答道:“是,将军”。百里川经过层层筛选,把老幼病弱的另外集结,挑选出了还有一定战斗力的五千多名士兵。石天照把这五千多名士兵分成了四个兵营,每营八百人,每个营都选出来一名副将统领,每个营又分为8个编队,这四个营分别是轻骑营、重甲营、弓弩营、和突击营。余下的将近2000人由自己亲自统领。经过十多天的训练,主要以骑射以及孙吴兵法六十四阵为主,这些将士在石天照严格的训练下也算是突飞猛进,指挥或者应变能力都大大提高,整个军队气势上已经像是犹如猛虎下山。石天照给这支军部起名叫做虎林军,意如在战场上如猛虎归林之意势不可挡。在十多日的训练中,石天照寸步不离训练场,和士兵同吃同睡,爱兵如子,已和将士们从感情上融为一体,将士们通过相处也十分爱戴这位年轻有为、气度不凡的状元将军。

在休整一天后,第十六天的早上,太阳刚刚升起,五千将士已整齐的集结在长安城外,还有那四千多老幼病弱也在虎林军的后面集结成一队队,整个军队的集结看起来倒也整齐划一,排列有序。鼓鸣角响后,石天照头带战盔,身披战甲,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明亮耀眼,望着眼前的军营将士,石天照响起了穿云裂石般的声间:“虎林军的将士们,忠君报国乃你我从军之本,上阵杀敌马革裹尸乃你们之荣耀之归所,你们怕死吗?”虎林军的将士们经过这十多天的训练,也已深知这次出征已是九死一生,胜则归败则亡的道理。百里川第一个回应道:“不怕死,愿于将军共存亡”。下面的将士也紧跟着齐声回答道:“不怕死,愿于将军共存亡”。石天照听到将士们响亮的回答心感欣然,却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侧隐之心。此次出征大部份面对的都是流亡的百姓,都是被迫无奈而起义,如今朝廷宦官涉政,朝野上下不得民心,可谓是君昏臣腐,该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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