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等下换班的时候多加件衣裳。”
“嗯。”
两个兵士蜷缩着身体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突然其中一个兵士掉过头道:“咦,好像有人刚刚走过去,怎么了又没了?”说罢那个兵士还看了眼不远处的墙角。
旁边一个闻言顿时嗤笑出声:“你小子是不是整天逛青楼逛糊涂了?这里是府衙,那有人敢大半夜进来啊,更何况人在哪里呢,你指个给我看看啊?”说罢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坐在石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那个兵士闻言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脑袋,也跟着坐了下来。
墙角的黑衣男子见状缓缓地从暗处显露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墙檐,飞身跳过墙。
黑衣男子看了眼府衙内院的几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
。。。
“你到底是谁?”开锁匠看着眼前闯入他住处的黑衣人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需只要告诉我,永安府衙中那些文案藏书都放在什么地方?”黑衣人的面罩下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其年龄大小。
黑衣人见开锁匠的眼神略微有些闪躲,随即伸手将桌子上的烛灯一拿,假装将其上面的烛火靠近桌案上的书籍,开锁匠见状立马摆着手认输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开锁匠看了眼桌子上的书,黑衣人会意将手中的烛台离远了些,开锁匠见状轻咳一声道:“府衙中的文案藏书分别都放在不同的地方,文案由于经常取出所以在府衙中央的文案房,至于藏书这个东西每个地方放的不一样,不过应该在县令老爷的书房吧!”说罢开锁匠还偷瞄了眼黑衣人。
黑衣人闻言随即放下烛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开锁匠,他看了眼黑衣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
。。。
黑衣人环顾了眼四周缓步来到一处屋前,抬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文案房。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推开房门进去,转身将其带上。
一排排书架齐列,每个书架上都放满了永安城百姓的档案,齐天看着这十几排书架无奈地叹了一声,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火光,齐天见状立马蹲下躲在书架后面。
齐天透过窗户纸看着远去的巡逻士兵,微微呼了一口气,借着火光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书架,眼中顿时露出丝喜色,每一排书架上竟都标有相应的年份。
齐天看着标签来到最里面的一个书架快速地翻看起来,许久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这里记载的都是一些十八年前无关紧要的事件,对于宫廷兵变的事件最多只是一些皮毛的记载,甚至是一笔带过,毕竟这些都是王家的辛秘,按理说都是必须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的,因为历史总是由胜利者编写!
“藏书这个东西每个地方放的都不一样,不过应该在县令老爷的的书房吧!”
。。。
“咦,文案房的门怎么没关啊?”一个巡逻兵士看见敞开的房门道:“今天关门的是那个?”
“是,是我,不过我记得明明已经关上了。”身后冒出一个矮个子的兵士看着敞开的房门心虚道。
不远处墙角的黑暗中似乎冒出一道黑影,随即又在了月光下消失不见。
。。。
“老爷最近不在家,你们几个晚上要好生把守!”一个兵长模样的中年男子对着兵士们嘱咐道。
“是,大人!”兵长闻言点了点头,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了院子。
几个持矛兵士看着兵长离去的背影,互相使了个眼色,都跑进水井旁将水桶提上来,几碟小菜几壶米酒俏生生地放在木桶里,一众兵士就这样坐在水井旁看着月色吃将起来。
齐天从屋顶冒出个头看着水井旁吃酒的兵士们,眼中露出丝喜色,随即埋下头去。
齐天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回头看了眼四周,随即快速地翻看了几本书架上的书,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国学,而上面竟然已经布满了一层灰尘,可见这县令老爷也不常看这些,齐天将其放回原处,叉着腰有些急躁的看着书房的四周,到底会把这些禁书放在哪里呢?
齐天随意地走到桌案旁翻开几本桌上的书籍,眼角无意中看到椅子后面书架的一处凸起,齐天奇怪地看了眼其他书架,而别的书架上并未有这个凸起,齐天轻轻挪动了一下它。
呜呜呜!
书架中突然发出一阵摩擦的声响,着实把齐天吓了一跳,齐天躲在门后透过窗户纸看了眼还是吃酒的众兵士,微微呼了一口气,随即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黑乎乎的暗室。
齐天看着这个空洞的暗室心中不禁有些心慌,从外面一点看不出暗室里面的东西,就像是无尽的黑暗,而其门槛则像是地狱的入口一般。
齐天从怀中掏出一根燃火棒,将其点燃,接着火光缓步走进暗室,看着眼前一件件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剑器,齐天不禁有些眼馋,不过齐天还是有理智的,若是将其取出又不能正大光明的使用,还不如用那粗劣铁剑呢。
“大人!”突然屋外传来一声惊呼,齐天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将书架拉起,贴着暗室墙背,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继续吃,辛苦了,哈哈!”声音越来越靠近,齐天的心跳像是快要跳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