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我还没吃饱呢，有什么好吃的，都上来吧。”程虎坐回板凳上。
“这么晚了，只剩下半只烧鸡，五个馒头，一碗牛肉汤。你要什么？”老头问道。
“全来吧，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程虎舔了舔嘴唇。
“好，稍等一会。”老头转身便要去厨房热菜。
“等一下，老爷爷，你这有酒吗？”程虎突然想到，菜都有了，怎么能少了酒。
“呃……有。”老头回头看了看程虎那一身粗布单衣，再看了看手中那比绸缎还好的围巾。小小年纪的，他居然还要喝酒，忍不住说道:“孩子，就算再穷，咱也不能偷东西，不可再有下次了。”
程虎愕然，这老头怎么总是往坏处想啊。刚到门口，就把自己当成乞丐，现在又说自己是小偷……
程虎回忆了下刚刚老头的目光视线，仔细一想。可也是，真有那么一点感觉，看来明天要尽快找件棉袄穿上了。
“老爷爷，我那不是偷的。”程虎赶忙解释。
“放心，只要你不再有下次，我就不会告诉别人。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老头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便走向后厨。
程虎郁闷，小偷就小偷吧。怎么还会有下次？本来他就没偷过。
不一会，酒菜全上齐了，总算找到了点安慰。程虎大快朵颐，两口鸡肉一口美酒，那叫一下爽。
“孩子，慢点吃，你都好几天没进食了，现在吃得太快对胃肠不好。”老头好心劝道。
“啊？没事没事，不要紧。”程虎说道。
“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头背着手，一副长者教育后辈的模样。
程虎不予理睬，消灭完最后一口，连盘子里的油都舔得干干净净。
“吃得怎么样？今晚你就在这住，一会我们熄灯休息。”老头走过来收拾碗筷。
“真香，吃得好饱。”程虎拍了拍肚子。实际上这点东西刚够他塞牙缝，但程虎没敢说实话，不然这老头估计又该说他有病，得了什么饥饿症之类的。
“嗯？”纠结中程虎突然隐约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里面好像还有女人和婴儿的哭喊声。
“怎么啦？”老头有些奇怪，他可什么都没听到。
“呃……那个……”程虎刚要开口，外面声音骤然变大，老头也能听见了。
“不。。”
“站住，快点把他给我。”
一男一女的声音，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程虎起身推开厚厚的门帘，往外走去。
“孩子，回来。”老头见状急忙阻止，似乎知道些什么。
程虎闻言加快了脚步，甩开老头。越不让他看，他越是想知道外面到底怎么了。
老头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
街道尽头拐角处，十几个男人举着火把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围在中央。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此时正在“哇哇”大哭。
“死贱人，还敢偷走婴儿。最后给你次机会，把他给我，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人群中一个青年男子狠狠地说道。
“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放过我们母子吧，求求你们了。”那女子“扑通”跪在地上。
“放过你们，他奶奶的，谁放过我们？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按住他。”青年男子吩咐一声，上来两名壮汉一左一右抓住女子手臂，他自己顺势一抢，把婴儿抢到手中。
“不……孩子，我的孩子，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女子哭喊着。
“死贱人，给我打，狠狠地打。”青年男子抱着婴儿后退几步，命令手下打人。
那两名壮汉闻言，将女子推到在地，一阵拳打脚踢。女子在蜷缩呻。吟中，还不断祈求着要回自己的孩子。
程虎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加上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就没有轻举妄动。
“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去准备准备，别误了大事。”旁边一个年岁较大的老者上前提醒道。
“对啊，你们几个别打了。死贱人，差点被你误了大事，我们走。”青年男子一拍脑门，匆匆带人离去。
“我的孩子……苍天呐！睁开你的双眼看看吧……”那女子挣扎地站起来，仰天大叫一声，直奔身后墙壁撞去，想要以死了结。
程虎见状脚下生风，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女子制止。这时候老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正好看到程虎救人这一幕，不禁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人能跑这么快。
“小兄弟，你莫非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连称呼都改了。人家是习武之人，总不能还叫孩子，说不定是修习了某种奇异的法门，实际年龄与相貌不符。
“额，差不多。”程虎说道。既然已经被人看到了，总要有个说法解释，高手就高手吧。
“大侠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那女子扑通跪倒在地。
“这……你先起来。”程虎有些犹豫。
“求求你了，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女子磕了一个响头。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程虎用手将其扶起。
“是啊，秀兰。咱们去我饭馆里说，你可千万不能再寻死了。”老头说道。显然他们俩互相认识。
“嗯。”秀兰点头。
三人来到饭馆，坐在木椅上，秀兰开始讲述事情的缘由。
“此事还要从四个月前说起，四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全镇莫名丢了十个婴儿。官府查了数日也没查出一丝线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人们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依然平静地生活。谁想到第二个月竟然又有十户人家丢了婴儿，而且还是每个月的同一天夜里。不过这次被人发现了，偷婴的是一个高瘦蒙面男子。有人看到那蒙面男子在杀了几个阻拦之人后，竟然踩着把剑飞走了。”女子说道此处，脸上充满了悲伤无助之色。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