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的紫凌玥已经到了怒火的边缘,她这个人最讨厌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里怎么会有一件宅院?”
在这个不毛之地有这么一间屋子怎么都觉得可疑,但即便是可疑她也要闯一闯。
“如意斋?”
这是什么破名字,和这里的意境太不符合了吧。在这个不合适的地方出现这不合适的如意斋想必必有蹊跷。
“……”
紫凌玥思考半分,还是推门而入,只是这屋内景象却让她吃了一惊。
“啾啾……”
一只麻雀从紫凌玥眼前飞过,随着这扑腾的身影将她的视线移到了院中景象。
亭台楼榭皆为上成,精妙绝伦的雕镂,显示出这里的主人的品味不俗,雕梁画栋的场景让人有种雅俗共赏。
“这是什么?”
这样的美景让她都快忘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六菱法阵中。
“人间仙境……”怕是不简单吧。她冷笑一声,手指掠过那润泽的白玉镯,眼中划过一抹寒意。
越往里走,周边的风景越发的华艳,这让她提高了警惕,小心掩藏了自己的气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希望找到突破口。
“嘭!”
“嘭!”
这巨响让她想起刚刚的巨响,难不成那个巨响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杀伐,嘴角勾起一抹黑系的笑。
轻轻打开门,她的重心突然往下坠,这让她一惊,她立刻勾起身子,一个纵身,手上的丝带系在了门框上,险险的躲过了摔死的危机。
悬在半空中的紫凌玥很快扫过身边的环境,只见她的身下深不见底,就是一个大黑洞,暗潮汹涌,这让她更加感觉这个地方不简单了。
紫凌玥眼眸一暗,割开了丝带,她顺势掉了下去,强烈的气流声在她的耳边摩擦着,她感觉脸上都快被这涌动的暗流给划破了。
她迅速将系有箭的丝带植入墙土之中,她从袖口里扔出一枚石块。
“一,二,三……”
十二秒,那还有三百米的距离,毫不犹豫,她直接跳了下来,这底下可真所谓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她就不会再栽了第二次。
她仔细感知着这洞底,忽然间有什么记忆闯入她的脑海里。
“本尊要杀了你!”
不,这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但这并不是她想要说的,她全身失去了平衡,跌落在了地上。
她渐渐地陷入了另一段记忆里,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嗖!”
一个破风的声音传入耳骨,她胸腔里的窒息感迫使她闭上眼睛,可是她不能,她还没有看清那个人,究竟是谁要杀她。
“原来是你!”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射穿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缥缈,她的灵魂似乎也脱离了自己的躯壳,不行,她不能这么就轻易的死去了。
“他是谁……”
记忆里的她对那个杀她的男人看着很熟悉,也就是熟人犯案,这和她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看清他这张脸后,让她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不然的话,即使是与他相似的人也只能去死了。
这个男人究竟在这场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呢,这让她越来越兴奋了,最好不要让她太失望了。
男人的面容属于阳光型的,灿若繁星的眸子里深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阴暗面。
他下手的时候那双孤傲的眼睛印刻在了她的脑海,她实在是无语了,她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总是让她搞不清现状。
这个地方,不就是那个男人伤了她的地方吗?
她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四周,没错,就是这个地方,既然是这个地方那肯定有她当年藏在这里的东西。
必须赶紧出去,待在这里太久会让她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弱,这里的底下有一个吸取人们力量的蟒蛇,记得当年她刺瞎了它的眼睛,可是却没有力气杀了它。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她记不太清了,到底是谁呢,感觉是个她熟悉的人,那个怀抱是……玉洛魂,就是那个男人,是他来救她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被人害,而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找到了!”
就是这个东西,摄魂草,长在那条巨蟒的头顶上,这个应该是她当时要找的草,只是找到了却被人暗算了。
本来和那条蟒蛇打了八天八夜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又被刺了一箭,所以她被伤得不轻。
但伤得不轻的情况下,她却不能让他把这个草拿走,所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这个草封印起来了。
所以两人谁都拿不走,那个男人在她快要昏迷的时候出现了,她跌入了他的怀里,之后的事情她也记不起来了。
她当时到底为了什么那这个摄魂草呢?
“吼!”
她寻着记忆里的路径果然看到了那条大蟒蛇,眼睛被刺瞎了的蟒蛇脾气特别暴躁。
它扭动着庞大的蛇身,似乎是闻到那个害了它的人的气味,它露出自己的獠牙,上面满是黝黑的液体,粘液顺着獠牙滴到了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个坑槽。
她起码弄清两件事情了,一,刚刚的巨响肯定是这个蛇搞出来的,二,这个屋子出现这么大个坑必然是这玩意儿的毒液害的。
“蟒蛇,本尊当年没有杀了你是遭人暗算,现在你没有那种好运了。”
紫凌玥怎么会容许这个害了自己的怪物继续存在,她虽然不是自己,可好歹也是她的上一辈子,那她要一雪前耻。
“吼!”
这条蟒蛇简单的扭动一下就地动山摇,这个地基快被这条蛇给毁的差不多,它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她伤了它的眼睛。
现在她的气息明显是个凡人,所以它更加肯定了自己,这个已经转世的女人竟然还妄想杀了它这个修行了万年的蟒蛇。
太不自量力了,果然凡人很蠢,它吐出了信子,那样子仿佛是君临天下,蔑视一切的君王。
这样的自傲让她冷笑,果然它的脑子不好使,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它的脑子还没有长。
它以为她还会和当年一样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