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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没有砍中,真的没有砍中。当冬至挥舞着砍刀砍向矮墙的时刻,草丛中的矮墙竟然在他的面前开始向远处移动。而冬至脚下的野草则向被法术操纵一样,不断地掩护着没有被冬至砍中的那堵矮墙。每次,在他挥动着半截砍刀扑向目标时,他的双脚都会在最恰当的时刻被野草困住,将他绊倒在草丛中。每次,都是用那把半截砍刀砍断缠住双脚的野草后,都会不惜余力的再次冲向慢慢移动的矮墙。

“黑哥哥,不要这样的绝情吗!真没意思。不就是困住你半个晚上的时间,陪你在原地绕圈,令你也感觉一下被耍的滋味儿吗!干嘛这样的认真,至于发这样大的火气嘛!”

无语,又是昨晚那个欲置他于死地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愤怒,冬至真的愤怒了。挥动着半截砍刀再次的扑向那堵会移动的矮墙。这次,脚下不见了捣乱的野草,冬至手中的的砍刀准确的砍在了矮墙上。被他砍中的矮墙与砍刀接触后,不但没有毁坏的痕迹,还变得那样的坚硬,射出一股反弹力,将冬至手中的半截砍刀夺走,抛向空中旋转着落进水潭中。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耳边;

“黑小子,真的是这样无情无意的对待我呀!可知道现在的你可是孤家寡人,你已经把我惹火了,把你吞到我的腹中,我想是你最好的归处吧。”

“你敢,可知道你的臭名昭著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傻鸩鸟,以为我怕你不成!”

不知不觉中,冬至的身旁出现两位美女。一位冬至认识,就是梦中七色鸟的化身。另一位冬至心里当然明白,就是称自己黑小子的女人口中的鸩鸟了。随着女人声音的消失,冬至发现眼前的那堵矮墙也不见了。很快,夜里那位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个是非不分,屈心做事的奸佞,难道说他对你的那番情谊你真的将它化为仇恨了吗?”

“我俩之间的恩怨与你二位何干!可知道爱深恨远的道理?”

“当然知道你的心机。可是,你别忘了爱是分正负两极的。”

“难道说你俩都是他的负极!”

“无稽之谈!”

“即是无极何须再谈,二位真的想舍命护着这个臭要饭的,我就成全你俩。”

话语未落,女人的双手已经推出了一股浑浊的雾气,雾气中带着哧哧的响声扑向冬至他们。不知该怎样应付女人的冬至,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分别被两只温暖的手拉住,双脚离开地面快速的后退,避开袭击自己的女人进攻后,双脚落地的他感觉到身边两道金风疾出,眼前三道影子拼杀在一起。

是的,是三个女人的身影呈三角形的战在了一起。手掌相对,内力相拼,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产生的冲击波撞倒远处观战的冬至,冲向冬至身后的水潭,激怒潭水中心如止水的波浪发疯的冲向空中。带着咆哮声向她们发出警告,这里是它的地盘。

法术相博,逼的气流飞转,托起她们的双脚离开地面,快速的旋转着向空中升起。胜负已分,孤立无援不甘心失败的一方身体升到空中后,经不住二比一的进攻模式袭击,化作一条金蛇,摆动着长长的身躯,张开大大的嘴巴,将一股雾气喷向敌手。

慌中失智的金蛇,怎的也不会想到,自己为了战胜敌手而喷出的毒雾,会因为急于求胜没有观察好风向逆风喷出。当然,雾气不但没有起到进攻的作用,还将自己困在雾气中。摒住呼吸心疼浪费了苦心修成的法术,怒气冲天的它钻出雾气时。眼前不见了和它交战的美女,空中却出现两只大鸟,张开尖尖的长喙分别啄向它的七寸和双眼。

在凌厉的攻势下,沉头缩身危急时刻将自己的身体变小,躲过两只大鸟的进攻,调整体内法术快速下降扑向望着空中发呆的冬至,瞬间完成一系列动作的金蛇。真的不会想到啄向它双眼的鸩鸟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进攻的失败而改变进攻的方式,见到它扑向冬至叠起双翅流星般发动了进攻,在金蛇张开嘴准备咬向被扑面而来的它吓得摊在地上的冬至时,鸩鸟尖尖的长钩形力喙已经啄住了它的尾巴,展开双翅倒退着飞翔拖着金蛇向空中飞去。

命悬一线的金蛇,在鸩鸟的喙下伸展身体催动体内法术极速下坠,力求自保的同时,忍住被鸩鸟啄伤的尾部带来的疼痛,转过身体张开大嘴咬向鸩鸟的颈部。被金蛇沉重的身体拖得在空中无法保持平衡的鸩鸟,见到金蛇双叉舌尖已经逼近自己的颈部,右侧利爪抓向金蛇舌头的同时,左侧利爪抓向金蛇的双眼。

见到鸩鸟使出了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战法,被逼无奈的金蛇只好改变了进攻方式,躲开鸩鸟利爪的攻势,狠命的咬掉自己的尾巴,挣脱鸩鸟的束缚化作一道疾风钻进水潭中。

两只大鸟尾随着金蛇来带水潭岸边,看着被恶战吓晕的冬至。一番鸟语后,再次的化作两个美女,各伸出一只一手挽起昏死的冬至,踏着太阳还没生起那段黎明前令人琢磨不透的时光,半云半雾的向她俩商量好的,一致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奔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不是腹中的饥饿感到了奋力抗争的地步,冬至是不会在沉睡中醒过来的。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在自己身边走过的人群,胆怯的站起身,感觉自己的身体长高了很多,已经步入青年的冬至。真的被自身发生的变化惊呆了。

是的,只记得那条被两只大鸟战败的金蛇张着大嘴咬向自己,不知道以后又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他,怎么会一觉醒来就步入青年时代了呢!带着疑问的他,真的不会想到,战败金蛇的两只大鸟再次的化作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是的,您当然不需要知道发生在您身上的变故,您需要知道的只是一觉睡了十年。关于这个天大的恩赐,我俩是不能做到的,您也没权利知道是谁对你的恩赐。您现在要做的是怎样的面对事实,怎样的解决腹中的饥饿。”

感激之情由心中而生的冬至,张开嘴努力的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没有的,咽喉中只能发出叭叭叭的响声,声带和大脑失调的他,只好愧疚的俯下身向面前的两位救命之人深深的鞠躬致谢。

没人敢接受他的致谢。真的没敢接受他的致谢。见到冬至对自己鞠躬致谢的二位女人,快速的躲到冬至的身边,两个人的手几乎是同时的挽住他的左右臂,轻轻的将他挽起,和蔼的劝解道;

“您不必多礼,世上万物皆有因果。”

是的,冬至当然承认因果关系的存在。此刻,身在饥寒中的冬至,更想知道两位危难中救自己于水火的恩公真实姓名。后退半步想用手势表达自己想法的他,并没有看到二位女子的存在,只听到了两个女人情真意切的声音在空中传到他的耳中;

“恩公不必在意我俩的存在。既然恩公想知道我俩的名字,我俩就得真实相告,我是那个你心中的七色大鸟,您就喊我老七吧!”

“是的恩公,我就是在老七之后赶到的那知鸩鸟,您就喊我鸩子吧!恩公对我俩此时的离别不要伤感,我相信,有缘自会再相会的。”

伤感,不见了两位救命恩公的身影,冬至真的很伤感。寻着空中传来的声音,只感觉空中只有两只发光的亮点在注视着自己的冬至,只好瘸着腿,晃着头,步履艰难的向市井走去。

“哟、呦、呦、呦!这不是那个谁吗!您怎么成了这副德行了!您真可怜呐!”

听到了,是那个记忆中还存在脑海中的声音。看到了,是那个小树下篝火旁想置他于死的女人。

“真是冤家路窄!”

冬至的脑海中刚出现愤恨的动态,已经抢身拦在他面前的女人倒是满不在乎的笑道;

“是的,就是冤家路窄。黑子,这会儿看那个多事的冤家还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听着女人的威胁,看着在自己身边匆匆而过的人群,冬至的心里是那样的难过。衣衫褴褛通体发臭的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意义吗!轻生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立刻听到了拦在面前女人的叫喊声;

“哎呦我的天呀!我可活不成了,我真的没有脸面在活在这个人世上了。你个该死的叫花子呀,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副难看的穷酸相吗,怎么糟蹋我对你的好心对我非礼呀、、、、、、、”

女人破马张飞的哭闹声,不但令过路的行人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看着她的表演。就是那些做买做卖的生意人们也丢下自己的摊子,挤到人群中,看着女人声泪俱下的女人,帮助她指指点点的声讨冬至的不轨行为。

无语,耳中装满各种谩骂,不能用语言为自己辩护的冬至,只好蹲在地上将头埋到双腿中间,双手捂在头上等待着心中知道的事情发生。

是的,他真的等到了。一阵漫骂声过后,人群开始蠕动。好事者冲到冬至的面前挥拳动脚为女人伸张正义。随着冬至身体上传出的挨打声音不断的增加,蹲在地上的冬至不但没感觉到一丝的疼痛感,倒是觉得人们打在身上的拳脚,激起了藏在体内的一种暖流,快速的涌遍全身,紧绷的皮肤出现了弹力,酸痛的关节生出了活力。沾沾自喜的他,正为自己因祸得福感到庆幸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

“闪开!看爷爷怎样的收拾他!”

闪开了,感觉到痛打自己的人群不见了,身上没有了拳脚留下的蛮力,听到喊声的冬至。抬起头看着在人群中挤到他面前的大汉,踏着铿锵的步伐,哼着着蛮声蛮气的语调走到冬至的面前,抬起右脚恶狠狠的踢向冬至的前胸。

“嘭”!真的踢中了。随着冬至身体上发出的被大汉踢中的声音,没有被大汉踢倒在地的冬至,反到感觉胸内热血翻腾,化作一股热浪从胸内升起,失去控制后化作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涌向喉咙,冲破喉咙中的禁止,冲出体外。

“出人命了!你小子惹下大祸了!”

冬至口中喷出的一团粘稠之物,带着鲜血冲到大汉的身上,吓得他连连后退的同时。有人见到冬至口吐鲜血,不禁惊慌的喊叫起来。

吐出喉咙中的怪物,感到心中无比舒畅的冬至,看着帮助自己解脱灾难以为自己惹下大祸的大汉,擦干嘴角上留下的血迹,对着大汉一躬到地的拜谢道;

“多谢恩公出脚解脱灾难之恩!”

惊呆了,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叫花子被大汉踢的吐血后,不但没有奋起反击,竟然做出了一反常态的动作表示感谢。感谢的话语出口时,那团喷到大汉身上的黏糊糊的东西,竟然从大汉的身上跳起来,准确的撞到看着冬至被羞辱,被伤害而感到无比欣慰的女人额头上。“啪”!一声响过后,一团血光遮住人们的双眼。血光消失后,人们眼前只剩下了对他们的虐待行为再次表示感谢的叫花子,不见了惊叫非礼的女人。

“妖怪!咱们遇到妖怪了!快跑!”

寻声见人,冬至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发出颤抖的喊声后,身边立刻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看着急于逃命的人群,感觉到体内精力充沛的他,忘记了腹中的饥饿感,高兴的唱起了从记忆中溜出来,自己不知道什么含意的山歌;

“东风破,旱地雷鸣云霄惊。驰骋长空,红鬃烈马踏云河。雷战鼓,悠悠岁月蹉跎。依稀间,往事历历如烟过。借问长天为何故!错、错、错!

跨战车,红毛挥舞斩妖魔。长枪劲舞,敢与邪恶来拼搏。渡凡尘,烈烈红尘留身影。呈几何,荡荡浩气镇山河。借问长天为何故!错、错、错!

经风雨,志向没灭红尘落。喊声震天,谁把拂尘来点播。从头越,待我壮志跨云霄。舞黄标,战马嘶鸣阵前过。借问长天为何故!错、错、错!”

“贼心不死的黑小子。没想到本想将你羞辱一番,再借助众人之手将你置于死地的法子,到是成全了你的好事儿。忘了自己身份的叫花子,还敢大言不惭的喊什么志向没灭。有本事的,敢与我到郊外的草地上相见吗!”

听到空中传来的喊声,冬至的表情只是微微的一愣,知道是谁再向自己挑战的他马上回答到;

“当然可以,我一条贱命,一个臭叫花子。就是不明白了,您一位美如天仙的贵妇人,能腾云驾雾的神仙,为什么会与我如此的过不去!”

“我是神仙!哈哈哈!我是神仙!既然你对我如此的抬举,今天我就做一把神仙给你看。”

是的,冬至真的看到了。一个通天入地的大旋风从天而降,掀起的涡旋气流转走阻碍它前进的所有障碍物,遮天蔽日的冲向冬至,将冬至裹进旋风中,冲出了冬至还没来得及欣赏的这座人口密集的居住地。

被困在旋风中的冬至,仿佛看见了旋风的操纵者,一条秃尾巴的金蛇头上尾下的摆动着身躯,在旋风中快速的转动着。掠过一片树林后,随着几颗高大的树木被旋风刮到,强势的风力开始减弱。随风而动的冬至,感觉到脸上被溅到一股凉意时,忍不住伸手擦拭。

随着撤回的左手,冬至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惊讶之中他看到了粘在手指上的鲜血。正在疑惑自己的脸上是否受伤时,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已经稳稳的落到平地上。身边不见了旋风的他,又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喊叫声;

“你个没良心的黑小子,今天我就令你在我的腹中好好的安歇!”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我是不会怕你的!”

是的,腥风血气快速的扑向冬至的面前,一张血盆大嘴高高的悬在空中,带着吱吱的叫声,伸出长长的双头舌头,发出一股锐不可当的吸力,袭向慌乱中在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的冬至。

成功了,金蛇真的将冬至吸得离开了地面,吸上了它的舌头,向嘴里吸去。

失败了,冬至手中的粗树枝准确的塞进了金蛇的口中,支起了它的上下颚。

逃跑了,嘴里疼痛难忍知道计划再次失败的它,拖着被树枝刮伤的尾巴,含着被冬至塞进嘴里的树枝,狂吼着逃走了;

“黑小子,你记住了,我是不会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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