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楼青纹推开房间的门,躺在床上。她拿起脖子上白鸦血石做成的平安扣细细端详,眯了眯眼。这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那老和尚这么严肃。
她百无聊赖的坐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凳子坐下,又拿起脖子上另一条吊坠,只不过这上面的坠子是一个纯黑色古朴的戒指。她把它放在台灯下看,觉得看不出什么花样,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放大镜来仔细的看。
手摩挲这古朴的戒指,她想,这东西一定和那什么白鸦血石有什么关联。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把戒指对着月光,惊异地发现在戒指的里侧有两个隶书写的字——兰泽。而外面多了几丝裂痕,应该是新添的。楼青纹关了台灯,看来这戒指颇有些年头了。
这戒指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床头发现的,当时她还以为是妈妈给的,但妈妈说不是,后来她问了周围很多人,爷爷奶奶,同学,可都不是他们送的。不过这倒是枚漂亮的戒指,她就拿了一根红绳子串起来一直挂在脖子上了。
不过怎样都好,只要不给我带来麻烦就行。周末就这么结束了,明天就要上学了,最近古怪的事情还真多。
楼青纹叹息一声,把这两个吊坠挂在脖子上,扯来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睛睁了好一会才闭上。
夜里凉风骤起,院子里的几颗大榕树被风吹得哗哗响。
第二天,学校。
“楼青纹!”
老师一声河东狮吼把楼青纹的脑袋震得七窍流血。
楼青纹愣了一下,顿时清醒了。这才慢慢地拿出书本,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功夫又闭上眼假寐。
昨天睡得不太好,今个更背的是老师似乎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下课了,楼青纹跑出教室透气的空拿着一支笔一边走一边用笔划过走廊一边的栏杆柱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叮——”她停了下来,手上把笔收起紧握。
是那个人!那个,那个是在阴阳路上见到的!可是他仍旧是一头长发,只在发尾拿根发带绑着,就连衣服也是古时的广袖长装。他就坐在窗口旁的位置上,似乎没有看到她,也似乎没有人看到他,他周围的人依旧嬉闹各做各的事,没人惊异。
太奇怪了,难不成他不是人?
楼青纹又看了几眼转身回了班,一坐下她就摇醒她身旁的同桌李颖。“喂,是不是年级来了转校生?”
“不知道。”
“那,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李颖半眯着眼古怪的看向楼青纹说道:“有,七班,也就是隔壁班死了一个同学。”
“呃,我怎么不知道?”
“全校都知道这事,就你不知道。”李颖露出鄙夷之色。
“好吧,那他是怎么死的?”
楼青纹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李颖的回答,看向她才发现她又趴在桌子上睡了,楼青纹青筋暴起。
“邦!”楼青纹一个拳头砸向桌子。我看你还睡!
“你干嘛!有病啊!”李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她向四周环顾了一眼又气哼哼的瞪着楼青纹。
楼青纹掩着红唇低声道:“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中华民族的崛起,当然也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你在学校千万不能睡觉。我这也是,”楼青纹向李颖抛了个媚眼又道,“为了你啊!”
“滚!”
“美人快告诉爷,那男的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男的?”
“猜的,男人都死的早。”
楼青纹顶着一张笑脸看着李颖足足有十秒,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挂不住了,但李颖还是一言不发也对着她大家闺秀似矜持地微笑。看来不对你凶你就对我嬉皮笑脸。
楼青纹“邦!”的一拍桌子,一手揪着李颖的衣襟拉进她,然后恶狠狠的与她四目相对。
一时间四周的目光刷刷地看向来。
李颖抓着楼青纹揪着她衣领的手有些恼怒,“你今天好奇怪啊?还有,你给我放手!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很丢人吗?”
好吧,是很丢人。楼青纹四处望了一下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似的看着她们,这才讪讪地收了手。李颖顺势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说道:“这事有些奇怪,不太好说,就是,太诡异了。”
“那个七班的那个男同学,半夜死在楼道里,不过学校也好歹是开了摄像头的,但在录像里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听校方发现他的时候他死相凄惨,全身都爬满了虫子,连地板都是虫子。”
楼青纹笑嘻嘻地添了句:“那得赶紧火化了,免得污染空气。”
李颖白了楼青纹拿了本英语书遮住半边脸继续道:“你不知道,他死时全身的皮都没有了,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给剥掉了!”
在楼道里被剥了皮?
“就没查出是谁干的?”
“没有,在摄像头里什么也看不见。”李颖很是无奈,靠在椅子上。
楼青纹狞笑着一把抓住李颖的头按在桌子上,“好了,我问完了,你可以睡觉了。”
“给你一个字,滚你丫的。”
“蠢,那是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