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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银行结缘电视台(6)

张默是陈文荷在清河县县高中上学时的男同学,长得高高瘦瘦,蛮帅气,就是性情有些木讷。陈文荷上学时性情沉默,脉脉寄情于张默,张默也暗暗喜欢她,他们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交错,脸颊羞红的同时,光波在彼此纯净如水的眼神中闪烁着,虽无语,但都能体会到对方对自己的异常好感。可是,当陈文荷听说张默家是农村的后,对他的美妙感觉倏忽消减了很多。考上大学后,张默苦苦追求她,她一直都保持沉默。大学毕业后,张默继续苦苦追求她,那时经清河县二中的教师同事介绍,陈文荷已经认识了刘坤,她前思后想后,对张默明确表白他们俩不合适,说她和刘坤似是命中注定的鸳鸯。刘坤也一度威胁张默,说张默若敢跟他这个县长公子抢陈文荷,他就灭了张默!面对刘坤的狂妄和淫威,没钱没势的张默选择了默默退却。谁知,陈文荷跟刘坤终是牵手无缘。张默又出现在了悲痛交加的陈文荷身边,说他心里只有陈文荷,他真的很喜欢很爱她,谁知,陈文荷疯了似的骂张默是个胆小鬼贱骨头,将他逐出了她家。

不久,陈文荷匆匆嫁了表姐张秀明介绍的杨国泰。出嫁那天,陈文荷坐在婚车里,回首看着追着她的婚车嗷嗷大叫的张默哭成了泪人儿。她心里知道,她对张默的绝情冷酷是故作的,她配不上张默,张默虽有些胆小但是很纯洁质朴,而她的思想则不纯洁不质朴,她一心只想着嫁个有钱有势的老公,她的肉体也已被贾梦生、杜国旗、刘坤玷污。尽管这些错不是她造成,但她就是觉得自己不好,她深深自卑,更是忏悔无门!

张默因为彻底失去陈文荷,离开了有陈文荷在的清河县,之后,二人十多年没联系。陈文荷举家迁往黄南省省城黄滨市后,在一次老乡聚会时,从同学那儿获悉了张默的一些情况:张默离开黄南省清河县去黄南省东江市后,结识了一个服装厂厂长的女儿,后跟厂长的女儿结婚。婚后,厂长的女儿嫌张默老实窝囊,张默的事业不顺利,更谈不上发达。再后来,张默跟同学们断了联系,不知去了哪里。

陈文荷跟张默再次相逢,缘于黄滨市美佳人服装厂生产的"美佳人旗袍"。

黄滨市美佳人服装厂是在杨国泰的贷款支持下发展起来的,刚开始建厂时,美佳人服装厂通过杨国泰贷了6000万,贷款时,杨国泰找跟他有亲密关系的评估公司,给服装厂作抵押贷款的抵押物机械设备等进行了高评,不乏违规评估。杨国泰一向对抵押贷款非常审慎,之所以对美佳人服装厂如此关照,皆是因为服装厂老板杨红英跟陈文荷是大学同学。

当年,在昌济市师范专科学校上学时,杨红英和陈文荷不仅是同班同学,还同住一个寝室,二人关系不错。杨红英大学毕业后在老家中学教了几年学,因为跟自己教的男学生谈恋爱,学校领导对她提出了严厉批评。之后,杨红英买断工龄下海经商,来省城黄滨市开了美佳人时尚女装专卖店,该专卖店冬季卖皮草,夏季卖品牌旗袍。陈文荷喜欢买衣服,在去美佳人时尚女装专卖店买衣服时遇到了杨红英。大学毕业后,杨红英和陈文荷各自分配到了各自老家,期间,二人的工作地居住地频繁变动,失去了联系。这次在黄滨市不期重逢后,经年未见的二人甭提多高兴了,她们的同学友谊通过"衣服"进一步发展:一件貂皮大衣,杨红英卖给别人要几十万,卖给陈文荷只要一两万,一件旗袍,杨红英卖给别人几万,卖给陈文荷不足一千。再后来,杨红英干脆不要钱,白送陈文荷时尚貂皮大衣和品牌旗袍,同时还送给杨国泰一件男士貂皮大衣。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杨红英眼睛眨都不眨地把价值几十万的貂皮大衣白送给陈文荷两口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时,她靠卖皮草和品牌旗袍已经发了,她想要叫杨国泰给她贷款,建"美佳人服装公司",进一步大发。

说到这里,非常有必要提一下,杨国泰利用手里的放贷权力大大扶持了杨红英,杨红英一度也很感激他,但是在这场金融危机中,杨红英又告了他,告他受贿她貂皮大衣等,就因为杨国泰没有给她融资贷款建"美佳人服装公司"。现在金融危机还不是很严重,还不到杨红英告杨国泰的时候,我们简单提及这件事儿后,继续下面的故事。

刚开始建厂时,杨红英在黄滨市西郊纺织品大世界附近租了厂房,服装厂的机器设备等是自己添置的,服装设计师是从北京和广州两地请来的。北方的服装设计理念整体来说比较大气,南方的服装设计理念比较时尚,杨红英想要综合北方和南方服装设计理念,谋求"既大气又时尚的"服装设计理念。杨红英谋求的这种服装设计理念跟黄滨市的服饰审美理念非常契合:从地理位置上说,黄滨市大致位于中国中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人们很有些自己的特点。在气质上,他们相比北方人的大气稍欠,却又比南方人显得大气;生理发育上,他们相比身体高壮的北方人矮些弱些,却又比小巧玲珑的南方人高些壮些;穿衣打扮上,他们相比北方人时尚,相比南方人却又显得有些保守。因此,这里的人们骨子里渴望有一个适合他们自身特点的服装品牌出现,杨红英的"美佳人"便是迎合人们需求的一个服装品牌。

有需求就必然有市场,美佳人服装厂设计的服装一经面世,很快吸引住了黄滨市人们的眼球。这个时代,光专心谋事不行,还需要好好包装自己,借助广告宣传等让大家认识自己,服装行业尤其是。为了提高"美佳人"的知名度,杨红英通过陈文荷认识了穆晓辉,又通过穆晓辉结识了黄滨市电视台台长姚牧之,借助黄滨市电视台这个平台,给她的美佳人服装厂好好进行了包装、广告、宣传等,"美佳人"很快在黄滨市掀起了一阵飓风。在此隆重提及的是,杨红英不仅请来了知名模特穿着"美佳人"在T型台上走秀,还请来了黄滨市一些有知名度有形象有身材的人,让她们穿着美佳人服装在电视上纷纷亮相,穆晓辉和陈文荷便是杨红英专门请来的美佳人服装代言人。穆晓辉是黄滨市电视台戏曲频道女主持人,随着她主持的戏曲节目一路高歌,唱响地方,挺进北京人民大会堂,然后走出国门亮相世界,在悉尼歌剧院大放异彩,穆晓辉成了颇具轰动效应的著名女主持人,她的身高虽不咋理想,仅一米五八,但像个花瓶似的凹凸有致,穿上细高跟儿鞋,套上美佳人旗袍,在电视上亮相后居然非常有效果,一下子颠覆了只有个子高的人才能穿旗袍的传统理念。穆晓辉在给美佳人旗袍做出很好的包装宣传的同时,爱上了美佳人旗袍。

陈文荷的名气虽不大,但她曾在黄滨市电视台戏曲频道主办的业余戏曲爱好者擂台赛中荣获第二十名,而且她自身条件非常优秀,气质好不说,身高一米六五,长相漂亮万里挑一,身材非常性感,乳房肥硕,臀部丰满,美腿修长,穿着细高跟儿走起路来,水蛇腰扭动出万千风情,给看到她的人抛下诱惑一片。陈文荷尤其适合穿旗袍,当她穿着美佳人旗袍出现在电视上时,据说,电视机前的观众没有不盛赞其优雅高贵且性感迷人的。陈文荷由此爱上了美佳人旗袍,美佳人旗袍更因为陈文荷一炮走红,同时成了服装行业瞩目的焦点。不久,从广州一家知名服装公司来了一个服装设计师,该服装设计师来到黄滨市后找到了杨红英,给她委婉地提出:"美佳人旗袍设计理念应该尽量走平民化、时尚化的品牌路线,产品的款式风格要根据每一季度的流行趋势和国外展会上最新的流行元素设计创作,产品的更新速度一定要快。"

杨红英对该服装设计师大加赞赏,说他的设计理念跟她不谋而合。紧接着,杨红英暗地里考察了该设计师在广州服装公司的表现,得知该设计师叫张默,本人虽不是服装设计学校毕业,但以前跟着老婆在黄南省东江市服装厂干,耳濡目染,爱上了服装设计。张默生性有些木讷,不讨老爸是服装厂厂长的老婆喜欢,夫妻关系非常不好,就这样,张默离开东江市服装厂,去了广州这家知名服装公司应聘。但因为张默不善言辞,不善巴结领导,尽管他设计服装的能力超强,在广州服装公司终是有些落魄。摸清楚张默的底细后,杨红英重金将张默挖到了她的美佳人服装公司。

张默之所以不远千里从广州市来到黄滨市,除了因为杨红英给他的薪水高,还因为陈文荷。同是服装行业,对行业动态都比较关注,从电视上看到黄滨市美佳人服装公司设计的美佳人旗袍后,看到穿着旗袍走秀的陈文荷,张默惊呆了……来到黄滨市美佳人服装厂上班后,张默给杨红英有意无意地聊起了陈文荷,对陈文荷的一些情况尽皆掌握,这个陈文荷就是当年他苦苦追求不得的陈文荷!就这样,张默和陈文荷通过杨红英重新建立了联系。之后,张默便开始给喜欢穿旗袍的陈文荷源源不断地设计旗袍,性情有些木讷的他是在通过"旗袍"给陈文荷示爱。

得知陈文荷跟穆晓辉关系不错,穆晓辉也喜欢穿旗袍,且两人还都是美佳人旗袍的品牌代言人,张默在杨红英的首肯下,也开始给穆晓辉源源不断地设计旗袍,穆晓辉主持戏曲节目时穿的旗袍都出自张默之手。穆晓辉主持的戏曲节目非常有名,唱响了地方,唱响了全国,紧接着走出国门,唱响了悉尼歌剧院,她主持戏曲节目时穿的衣服也开始被大家纷纷追捧,美佳人旗袍作为穆晓辉主持戏曲节目时穿的主打服装,越来越有名了,张默这个设计师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

海天大酒店龙凤呈祥包间,几个人就陈文荷和穆晓辉穿的旗袍扯着闲话。杨国泰看着刘茂林,带着幽默的味儿说:"陈文荷和晓辉妹妹外形相似不说,还都喜欢穿美佳人旗袍,她俩的志趣也相投,还都喜欢戏曲,因戏曲结缘到现在,已有8年的情谊。她俩的感情最近越发黏糊,堪比拉拉,还好,我与刘行长紧紧相随不离不弃,堪比断背,我心里头平衡了。否则,我早就对晓辉妹妹打翻了醋坛子,寻上门闹事儿了,恼恨她魅力太大,拐走了我的漂亮老婆!"

几个人"哈哈哈""咯咯咯"地笑起来,陈文荷见杨国泰给自己使眼色,也赶紧突出穆晓辉:"是啊是啊,谁叫晓辉妹妹的魅力这么大呢!"说着她将穆晓辉推到自己身子前面,站在离刘茂林最近的位置,笑吟吟道:"晓辉妹妹的美丽和魅力无人能及,在中国主持戏曲节目迷倒了中国男人,出国主持戏曲节目迷倒了外国男人,她比万人迷还要万人迷。而且,晓辉心地善良,热情大方,洁身自爱,知书达理,积极进取,尊敬老人,爱护幼小,温柔贤惠,是非常理想的妻子人选,是最最适合刘行长的。刘行长,你仔细看看,晓辉是不是比电视屏幕上的还要好看,还要有魅力啊!"

看着赏心悦目的陈文荷,耳听着她像嚼黄瓜似的嘎嘣脆的声音,刘茂林的嘴角不觉微微向两边延伸,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说:"电视上的晓辉给我的感觉有些梦幻色彩,现实中的自然亲切些。"他冲穆晓辉伸出右手,"我跟文荷弟妹已经熟悉,就不跟她客气了,今日是咱们俩第一次见面,还是先握握手吧。"

穆晓辉先是一脸娇羞,很快又恢复本来的大方表情,冲刘茂林款款伸出右手,笑吟吟道:"打从文荷姐那儿听说你,我就一直盼望着跟你见面,今日得以相见,晓辉感到非常荣幸!"

刘茂林轻轻握着穆晓辉的温软细腻小手,一时竟忘了放开,微笑着连连道:"同感,同感。"

杨国泰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带着煽情的味儿对穆晓辉说:"晓辉妹妹,你知道时人是怎么评价俺们刘行长的吗?刘行长是俺们"华行黄南省分行作风最过硬、实绩最突出、最年富力强、最有前途的美男子行长",这评价有五层意思:一、刘行长政治坚定,作风过硬,实绩突出,是员工拥戴领导欣赏的好行长。二、刘行长长得帅,魅力大,更多金,是少女杀手兼少奶杀手。三、刘行长非常有定力,对婚姻之外的女人有很强的抵制力,没一点儿花边儿新闻,更没有男女关系绯闻。四、刘行长文凭高,是金融博士。五、刘行长工作能力超强,是"以行为家,努力拼搏"的超级典范,被上级领导交口称赞,强烈好感,一年后任期届满,将直接高就到上级分行营业部任总经理。以后,刘行长的金融仕途将是一马平川,官职步步高升,前程远大,不可限量!"

杨国泰的话令穆晓辉听了一阵血脉贲张,非刘茂林不嫁的心思自此产生,看了陈文荷,毫不做作地道:"没见刘行长之前,文荷姐给我不止一次说起刘行长,说刘行长是男人中的精品和上品,说刘行长如何好如何好,刚你们没来时,我们俩说着刘行长还不禁唏嘘掉泪,我们感动刘行长有情有义,敬佩刘行长非凡的工作能力,并为刘行长九曲回肠般的金融仕途,为他历经风雨痴心不改的追求精神,感叹不已!今日得见刘行长,令我再不忍从他身上移目,感觉刘行长就像是神话故事中踩着七彩云霞的白马王子,我真想好好地注目欣赏刘行长,还担心久久注目刘行长,会被刘行长以为我不礼貌,举止轻浮。"穆晓辉说着,微微低头,一张明星脸早已羞红,恍若天上云霞,明眸中浮现了点点晶莹泪花。穆晓辉的眼泪代表的意思有些复杂,她激动能够得遇白马王子刘茂林,感动杨国泰和陈文荷为她跟刘茂林牵线搭桥,同时担心刘茂林看不中她,她说不出的紧张害怕。

"晓辉,你多虑了,你很真实,你很善良,你很美好,你很高贵,你很典雅,你感性重情,你活泼又不失稳重,一句话,你跟文荷差不多,像文荷那样好!这是我一直在头脑中勾勒的你的形象。今日一见,你果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刘茂林亲切地称呼穆晓辉为"晓辉",握着穆晓辉的手加大了力度,以至于握疼了穆晓辉的柔弱无骨的手指,却甜了醉了穆晓辉的心。

穆晓辉已经感受到了刘茂林对她的异常好感,她不再顾虑什么,久久注目刘茂林:水晶灯下,见他年龄三十六七,身材健硕,帅气挺拔,乌黑的头发梳成了稳重成熟的三七分,神情俊朗,剑眉凤目,目光坚毅,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眉眼之间浮起和善的笑意,心里顿生亲切之感,始知道刘茂林才是自己最为喜欢的那类男人,真真是自己心里渴望的白马王子和理想夫婿。穆晓辉定定地看着刘茂林,一时间目光中满是倾慕之色,心中充满了无限眷恋,情动于衷,不自觉说了句:"茂林……你确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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