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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故园·亲情(1)

老家

那天大雪纷飞。打开门,所有的雪花都要挤进门来。门口的台阶上,都结了许多的冰棱了,一踩上去,咔啦咔啦地响。所有的花草,都被银装素裹着。院子里的梅花上,落满了毛茸茸的雪,却掩藏不住它的楚楚风姿。它的蕾,被雪包裹着,异样的好看。香气,却也被裹住了。

真的不想出去。屋子里开着取暖器。穿了家居时穿的棉睡祆。暖和极了。

堂侄打了电话来说,姑姑是一定要来的。他今天喜迁新居,落户县城。老家里的人,都来了,也就是我们屋场里的人。堂房的叔叔伯伯大妈婶婶,还有许多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们,都济济一堂。他一再说,一定要来。

既然老家里的人都来了,那就当然要去,顶着寒风与大雪去。打了二十分钟的,都没有打着。一边走着,一边伸出手来向出租车使劲地招摇。手都快摇断了时,才摇到一个车子。风驰电掣般,向饭店驶去。

准确地说,他们是我奶奶屋场里的人。奶奶并不跟我们同住。她住在余家新屋。父亲原来也住在那里,只是很年少时,就搬到我们现在的屋场里来住了。虽是奶奶屋场里的人,却都是我们余家的人,基本是没有出五服的。我小的时候,常常去奶奶那里玩耍,与余家新屋的孩子们,熟悉得如同家里的兄弟姐妹。整个屋场的布局,都是家连着家的,共着山墙。老堂轩的屋是木质结构,巨大的圆木柱子支撑着整个堂轩,老雕花的斑驳的大门。到堂轩里去,要跨过一道高高的木门槛。奶奶就住在那斑驳大门的后面。奶奶的屋后,是遍野的青山,青山上是无边无涯的青草的气息,树木的气息,花的气息。奶奶曾带我走过很多次屋后的青山。各家各户都连着奶奶家的屋。我可以通过奶奶的屋,进出各家各户。跟那些小孩打架嬉闹。我小的时候,好像总是被保护的对象。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很金贵的,我是独女儿。我们虽也总打打闹闹,但从未伤着我。我到奶奶屋场里去,像是亲戚。况且小的时候,长得皮肤白白的,眼睛深深的,有点古怪精灵的样子,真的没有小孩愿意真打我,真打倒我。有一次,我被一个长我两岁的堂姐压在身下,堂姐随即被众多的大人呵斥,气馁死了。屋场里的草垛,通常是我们藏猫猫的好去处。每一个草垛,我们基本都进去过。谁家门前有个猪食槽,谁家堂屋里有扇磨盘,我都记得。

见到他们,真的就跟回了家一样。他们都说着跟我一样的话:山里的话——不带卷舌音。比如,他们都喊我:芝灵(zilin)。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我小时候的趣事。说我多么多么乖巧伶俐,多么多么清气斯文。也说到奶奶隔壁的柳奶奶,那个特别喜欢我的小脚老太太,那个我一去总摸着我头,说毛儿乖,奶奶给你饼子吃的小个子细眉细眼小脚老太太。还有柳奶奶隔壁的那个浪荡叔叔,至今六十多岁还孑然一身。年轻时因为太懒惰,妻子离他与儿子而去。后来儿子又出去打工,意外死亡。日子过得十分的栖惶。吃没吃的,穿没穿的,老婆没老婆,家里一床好被子都没有,一件新棉祆也没有。这样的大冬里里,只能在寒风里瑟缩着。像寒号鸟那样,等待阳光明媚,春暧花开。还说了许多许多屋场里其他的人与他们的故事。哪些人发了,哪些人离开了,哪些人还站在泥土里深耕。我听着,听着,人了迷,这些人都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都熟记于心的。都带有那个屋场特有的气息。尤其那不带卷舌音的山里话,听来真是迷人。我都好些年不讲这样的话了。十五岁到六安上学以后,基本就纠正过来了。当然跟父母及老家里的人在一起时,还是喜欢说这样的山里话。

见着了这么多老家里的人,他们带着我重返了一次老家,带着我温习了一遍童年。而我想,我们之间到底还是有着隔膜的吧。小时的玩伴,如今都满面沧桑,儿女成群,有些都做了祖父祖母。他们见着我时,也连说,芝灵,你长变了,长变了,现在也老些了。小时是圆圆脸,像月亮一样的。

老家,是回不去的吧。它,只安坐在深山里。高大的木门早已拆除;我的奶奶,小脚的柳奶奶,都已作古多年了。

这次从饭店到家的路,我走得倍感孤单和漫长。雪花,仍旧寂静无声地飘。

不回头望

又一次去看了父亲。

车子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颠簸着,沿途是重重的迷雾。一个一个的山峰如一朵朵盛开的莲花,欲抱琵琶半遮面。你是怎么样的看,都看不分明的。雨天,山色空蒙,它只甩给你一块神秘的面纱,你揭不开它;而晴明的天气,你以为看得非常清楚了,它也只不过一些轮廓而已。山的疼,你是不可能看得分明的。也是看山的人,根本疼不了的。你便是日日坐在山上,偎依在山的怀抱里,你也未必识得山的秉性,闻得出山的真实气息。

父亲的腰,弓着,几近九十度。

为着我们的回来,父亲倒是例外地起了个大早。到还有积雪的地里,去扯了菠菜,大蒜,砍了白菜来,洗得干干净净的,在篮子里放着,青翠欲滴。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他弓着腰接了老远。

屋场里,几乎没有人声。通常住着的,只有父亲、堂叔与堂伯母。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耳不聪目不明的。说句实在话,就是其中有哪一个在午夜里过去了,都是没有谁晓得的。只是,他们三个,都不愿意离开这寂静的山村,死守着。连鸡啼狗吠声,都基本听不见。全屋场的鸡加起来也不到十只。而狗,一只也无。好几家人家门前,都是衰草连天,都快要封住家门了。这些草,要等到它们的主人们过年回来了,才得以除掉,留出路来。或者,它们的主人过年也根本就不会回来。就这样衰草连天着,不失为一方好风景。草们的天地宽了。

到得家来,父亲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清茶。茶气升腾,袅袅地,香气慢慢地溢出来。坐了一小会儿,我便扎起围腰,做饭。母亲在灶前塞柴火。每次回家,都基本是我做饭。在路上买了肉买了鱼,买了豆腐与酱干。炒了白菜、菠菜,烧了豆腐烧肉与鱼,炒了个鸡蛋,还有一盆豆豉。颜色是足够的了,味道也还可以。山里的水,山里的柴火,做出的菜的味道,就是好吃。豆腐是放在炭火炉子上咕嘟着的。也就是说,是慢火煮出来的。全都起了孔。又软又有劲道,而且特香。

我照例的,又在屋前屋后转了一转。我必须去转一转,在山顶上望一望。我不知道我要转出什么,望见什么。是雾雨天气,什么都望不见,什么都被笼罩着,只是一些非常模糊的线条而已。想起一句诗:云深不知处。是恰到好处的了。

吃完饭,我又得往回赶了。我细细地看着父亲,拉着他的粗糙的大手,跟他说话。我的眼睛在父亲的眼睛里,父亲的眼睛在我的眼睛里。我还在劝他,到城里去住吧(母亲在城里给弟弟带小孩儿)?一个人在山里,我实在不放心。父亲又一次老泪纵横了。他说,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要再劝了。我也就不再劝了。其实,我也知道,我是劝不动父亲的。只有随他。我不敢再看他。父亲的执拗,我大约是理解的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内心里的坚守,是别人撼不动的。他内心里的苦与疼,也是别人触及不了的,只包裹在最深的内心。像琥珀。每个人的疼,只在琥珀的深处。它被深深地、深深地包裹。那只挣扎着的虫子,只有自己明了,是怎么样的宿命的疼,而又不愿意挣脱,或许是挣脱不了。也就像那些在雾中的山。

许多的方向,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人,总在跟随着心。

山里是适宜居住的好地方,山清水秀,空气纯净,非常安静。适合老人颐养天年。我甚至也常常有老了到此居住的念头。我希望父母永远守着。我们回来了,家里永远炊烟袅袅。只是,到底父母老了,像一截快要倒了的老墙了,他们能支起老屋多少年呢?

我走了。不回头望。

正月回家

又一个正月,回家了。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刚刚过去的这个春节,只有我的父母在那个小山村里过。其他的人,全部都栖在外乡。弟弟一家原也准备回家陪老人过年的,只是临到除夕时,下了冻雨,又下大雪,山路完全被冻住,根本无法行车。

我们到家时,屋顶上已是炊烟袅袅。是一柱孤独的炊烟。整个屋场,独此一柱。我问我三岁的小侄儿,那是什么?他奶声奶气地回答,是奶奶煮东西。他都认识炊烟。是从图画书里认识的。而我们更多的人,可能许多年后,都会慢慢地忘却吧。

山村里的人,还在燃着炊烟的,微乎其微。而我们家灶膛里,却总是在烧着柴火。会烧多久呢?父母亲都已在老去,头上已白发飘飘。炊烟是老了的,村庄也老了,回不去青葱的模样。回不去了。我知道,终有一天回来,迎接我的是满径的荆棘。

父亲的皴裂的手。一看见父亲的手,我就想到七月里干旱的田。他手上裂着的口子,就像那干裂的田。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合得拢他手上的裂痕。每次回家都要买“愈裂贴”胶布。贴着,其实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不停止劳作,裂痕,就永远在。我很想对他轻轻地说:乖,听话。像我小时候,他每每对我说的。只是,我是不可能这么说的。父亲已七十岁了。我希望他听我的话、我们的话,早早地离了这偏僻的山村,到城里来与我们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他一个人长年在这闭塞的山村里,守着什么呢?

弟弟带着弟媳与他们的一双儿女,去挖竹笋。笑声震动山野。我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看着他们,看着连绵的群山,看着门前的百年大树。听着有些嘶哑的小溪的奔流,听着老墙轻轻的叹息,听着草们叶们,悄悄的说话。儿子坐在一头黑猪的猪栏前,发呆,一坐就是一个小时。他似要跟猎说上几句,问问这头猪都跟他的外公交流过什么。只记猎不懂,猪是父亲养的,还未出栏。毛发却油光水滑。是净黑猪。很壮实,很乖。平日母亲在城里带侄女儿的时候,只有这头猪,陪着父亲。猪不会说出寂寞。母亲在灶前做饭。香味儿,不时地飘出来。

不断地有客人来。父亲弓着背,不断地给客人装烟、倒茶,拿瓜子、糖果、糕点,陪客人闲话。又是一年了。总有许多的旧话题与新话题。

饭熟了。父亲添火炉子。让我们坐暧火桶。

吃饭。小铝锅里,永远的豆腐烧肉。融融的炭火。鱼圆肉圆,山芋粉圆。腊鱼腊肉。绿油油的菠菜,白菜。一张张笑脸。

阳光暧暧地打在破旧的墙上,把一些过去的老时光,与此刻,一点一点地重叠、重叠。

母亲已回来

母亲已从山里老家回来。手掌上全是青茶染成的褐色,又重现出以往的粗糙来,指尖上长出新鲜的裂口。人整个的黑了,痩了,憔悴了。又老了一圈。心里,不由得嘎嘣一声,像是一根弦被石头碰撞了一下,生疼。我的母亲,我的永远都离不开劳作的母亲。

母亲回家已近一月,采茶,喂猪,砍柴,做农活,做家务,侍候父亲。是没有一刻能歇息的。父亲现在是满身的病痛,却不愿意离开乡村。只要父亲一日不离开乡村,母亲就要永远奔走在县城与乡村之间。她必须回去。乡村的一切,都系着她,扯着她,尤其年老的父亲。便是哪一日父亲不在了,母亲也是要常常回去的。她的根系在乡村。那里的一切,扯得她疼。母亲是土地的女儿。便是在城里,她也一刻不停地与泥土亲近着,在亟待开发的荒地上,种了几畦菜蔬。她一回来,就急急地走进她的菜地里躬身劳作,她像是想念极了她的这些孩子们。她从她的地里,带了绿油油的生菜、莴苣、茼蒿来给我,还剥了许多豌豆。

母亲未回来时,我天天盼着她回来。因为侄女儿在我这里住着,把我的秩序全部打乱了。但一想到母亲回来了,父亲一个人在山里的寂寞与劳累,我心里又疼。我这一点辛苦算什么呢?就又希望,母亲还是在家里多呆些时间吧,父亲总归要吃得好一点,被照顾得好一点。但又想:母亲在家里拼命地做这做那,以她有些衰老的身体,她怎么吃得消。山里这时候,通常是不杀猪的,可能肉都买不到吃。哪里像我们,整天吃着肉,还嫌没菜吃。心里就更疼。一直都是矛盾的。

母亲终于回来了,我似轻松了些,又可以回到我以往的轨道里去了。可是,我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母亲一句怨言都没有。说话轻轻儿的,乐乐呵呵的,一句话带过这一个月的辛劳。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

昨天晚上,我又去散步了。一个人。可是,我怎么也唱不起一支歌。我唱不出一句来。我脚步匆匆。像是去赶什么聚会。我一直在想着母亲脸上的疲倦,想着父亲弯着的腰与肿着的黑眼圈。

乡村这时候采茶是非常辛苦的。得赶时间,日日夜夜地赶。因为茶叶每时每刻都在成长,都在老去。你必须赶着在鲜嫩时,把它们从树上一匹一匹地摘下来,让它们一片一片地成茶。光这制作的过程,就是非常复杂的。必须夜以继日地赶做出成茶来,不然,茶的品质,就不能达到要求,味道也就不行。在我的印象里,父母每每在采茶季节,是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总是在我快醒来时,他们才刚刚要去睡觉。而那时,天已蒙蒙亮了。天已亮了,他们还没合上眼,就又得到田间地头去采茶。这一种劳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味的。这一段时间,家里的毛巾,是黑的;他们的手,是黑的;他们的头发全是毛茸茸的茶叶味;他们的骨头缝子里,都是茶叶的清香。生的茶叶,和做熟的茶叶,交替在他们的头上、身上、血脉里,跳舞、呼吸。

许多的诗人,总在歌唱劳动的快乐,与劳动时姿势的优美。在他们的诗行里,好像劳动根本没有苦痛。这在我,是不敢苟同的。没有深入乡村,没有进行过艰苦的劳动,怎么可能体味劳动者的辛酸呢?浅表的诗行里,都是故作的浅唱低吟,虚伪的歌颂,是不能够打入人心的。当然,我是指诗歌中流露的虚伪的感情,我是不能苟同的。并不是说一律的不喜欢描写劳动的欢快的诗歌。劳动,乡村的劳动,是带着血汗与泪水的苦与乐。

母亲是回来了,茶叶也基本采摘完毕。母亲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容,虽然很是有些疲倦,但很是舒展。父亲也应该是宽心些了吧。这下子,弟弟最爱的炒青茶有了,给我们的茶有了,送亲戚的有了。也卖了些,留了些。他们没有辜负这个季节。家里的农活儿,母亲也一并着照应好了。只是苦了父亲又一个人守着老家。

想起已年老体衰的父母,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沉重。他们的苦,我是替肉体与灵魂的,我都不能替代,更不能解除。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侄女回到母亲和她的家里去了。我的一切时间又可以自由安排,只是我一时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我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一样,压着,不能够畅快地呼吸。我的父母,永远是我心里最大的病与痛。

只愿父母多活几年。只愿,在他们有限的余生里,让我多尽一点点心意,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每每下班一到家,就急切切地穿上母亲给我做的布鞋。我总感觉这样子,我跟母亲离得要更近一些。母亲无论给我什么,像布鞋、干笋丝、茶叶、山芋粉、土鸡蛋,我都非常珍惜。我知道,我并不是永远都能享受到这些的。

将谓偷闲学少年

我一直是个长不大的人,永远也长不大。人总只能活这一世,最多也满不了百年,我喜欢内心里有个孩童。他永远那么鲜活着,在我的体内。不时地跑出来,跟我一起玩耍。他真的是不时地要跑出来的。有时,想把他的翅膀缚住,都是缚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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