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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坐着直达巴士,她不由自主地睡着了,亦或是这么多个月经历的事使之感到疲惫,她不知情地靠到了江不弃的肩膀,他短暂的错愕后,坐正了身子让她睡得更安稳一点。夜幕低垂,他推了推晓花,说,下车了。

长途站台上异常得清冷,脱漆的墙壁刻满苍白的时光,一扇服务小窗口里的老大爷裹着军大衣如同一只丰满的粽子,正抱着热水袋,坐在躺椅里打着瞌睡儿,破旧的书桌上摆着一只旧收音机。

人群四处散去。

晓花领着他们走过一段漆黑的小路,两旁的店铺早已打了烊,只剩包子铺还亮着昏黄的灯。

江不弃不禁缩了缩脖子:“这儿真冷呐,你肚子饿么?晓花。”

晓花摇摇头。

“我们家还要往前走点,看到一个村庄就到了,”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灯火,有些为难地望了一眼江不弃,“叫万家村,到了那儿,可能要让你见笑了,真的很简陋。”

他却摆摆手:“没关系,星襄市政府这些天不是说了要开发这片区域了吗?到时候你就把你爸接到那边的房子住吧,对了,还有大树的家人。”

大树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的话让场面变得一片死寂,晓花忙圆了场:“快走吧,外面冷。”

推开篱笆门,一幢灰色屋瓦的小屋展现在眼前,院子里有自家种的菜和一口水井,江不弃一边跟着她一边环顾着四周,当她往里屋喊了声外婆才抬起眼看过去,一边的大树一看到蹒跚走过来的老太,忍不住眼泪地跑了过去紧紧抱着外婆哭了。

外婆不断地安慰着他:“傻孩子,回来了就回来了,干嘛哭呢?真的是…”

“呜呜,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是不是…呜呜呜…”

她怔住,看向那头傻站着的晓花。晓花愧疚地低下头去。

三人在屋里坐了会,晓花告诉了外婆来龙去脉,年过古稀的她一边听着一边摇头叹息,大树,你也别去责怪晓花儿了,她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不想你难过呐。大树拼命摇着头,我没有怪没有怪,我只是好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这次就让我去扫墓好不好,外婆。

旧木桌上,外婆的目光久远地拉长、拉长,在油灯里忽明忽暗。

安顿好大树的情绪,晓花和江不弃匆匆道别,便向自己的家中走去。漆黑的小路,有些坎坷,从始至终她都被他紧紧牵着。

她敲了敲门:“爸,我回来了。”

“爸?开开门呐。”

屋子里渐渐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由远及近,继而门被打开。她不禁震惊。好久不见的父亲看上去老了一大圈,法令纹显而易见地刻在面容上,无神的双眸下被深深的眼袋覆盖,他刚想说什么,又被一阵突兀的咳嗽打断。

“爸,你怎么了?面色那么难看…”她立刻扶着他进了屋。

床铺上的棉被凌乱得像一大捆水草,她把他扶床上,他虚弱地开口:“你回来了…晓花…”

“嗯,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事,前两天发烧了,现在稍微退下去点。”

她这才注意到桌上七零八落摆着的药盒,以及咳嗽药水。

他说:“我没事的…这几天我都在吃药呢,会好的…你不要担…咳咳!”

“爸,你先休息着吧。”她见状,忙扶着他进了被窝,把棉被掖掖紧实。

朦胧的视野里,他望见了角落里傻傻站着许久不说话的江不弃,有些惊愕,问道:“他是谁呀?晓花。”

她往后看了一眼:“他是我朋友,这次是陪我回家扫墓的。”

“叔叔你好,我叫江不弃。”他礼貌地走上前,微微欠了个身。

“嗯,好好好…今晚就先住下吧,这地儿实在也没什么能住的了,别介意昂。”

“没事,我睡地板就行。”

农村人一般都会早早的入睡,八点就看不到外边的灯火。晓花捧了两大条厚厚的棉被递到江不弃的怀里,说:“这地上我给铺好了厚毯子,再把这条铺在身子下,应该不会太冷。对不起,你一个少爷出身的我这样对你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他有些嗔怒地皱了皱眉:“说什么傻话,我都愿意陪你来家里了,这点苦还吃不了怎么行。”

“好了好了,八点了,睡吧,明天要早点上山扫墓。”

“嗯。”

许是初来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江不弃很是不习惯,裹着棉被左翻右翻愣是睡不着,最后无奈地睁大双眼凝视着洁白的月亮,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当他推开门,那两个人衣冠不整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平生第一次那么记恨地打了上去。那天,他彻底推翻了江不离以往的形象,他一直都认为他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从小到大,崇拜着的男人。也许,他再怎么喜欢她,也获取不了一点感情,这么下去自己就像一只流浪狗,不停地摇尾乞怜,换来她踌躇的目光。得不到的就远远观望,只要她能幸福就好。可为何自己每次看到的都是她的眼泪。

不由得,鼻子重重地一酸,他忙背过月光,努力催着自己睡着。却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梦呓,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拉开棉被,缓缓起了身。声音是从晓花的床上传来的,略带哭腔。

她一半的脸隐匿在阴影里,而另一边,有一行淡淡的痕迹徐徐落下。

伴随着她低低的呢喃:“…不离…不要走…”

她哭了!

就连睡觉也在难过,全都是因为江不离!

他心痛地想要伸出手去抚平她乱了的头发,却在即将触及到时不由得僵住,现在的他们算何种关系,现在的他又不是她的谁,没有资格替她心痛替她难受。

他用沉闷的嗓音低低地呼唤:“晓花…”

他想告诉她,别再难过了,别为了江不离而哭了,没有一个人的存在地球依旧会转。但,最终,这些话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

于是,他释然地抚摩着她的额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她被一种陌生却有些熟悉的温柔所惊醒,睁开眼,两人在黑暗中怔怔地四目相对,她忙坐起身来,显得有些惊慌:“不,不弃…是你…”

他立刻收回了手,脸滚烫到能炙烤一只山芋:“刚才我,我听到你说梦话了,好像做了什么噩梦…我就,就来看看…”

她忙低下头去:“哦,谢谢…”

他笑了笑:“睡吧,晚安。”

·44·

第二天清早,江不弃醒了,见她还在呼呼大睡,就没叫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屋外,老远就瞅到樊源(晓花的父亲)的背影,正手捧着一只旧的塑料碗,弓着腰,一边撒鸡饲料一边学着鸡鸣。他走了过去,看了会儿才发问,你们每天都起那么早吗?

樊源略显吃惊地转过身去,又立刻堆起笑脸:“是啊。你不去多睡会儿,孩子。”

“睡不着,就醒了,叔叔,我来帮你吧。”说着,他兀自从他手里拿过碗。

樊源也没说什么,也就答应了,望着江不弃生疏的动作不禁忍俊不禁,但也没责怪,手把手教着他干这些粗俗的农活,整个院子在这两人的帮忙下,整洁了不少。

他问他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呢?昨晚我不大舒服,记不得。”

他很骄傲地笑出了门牙:“我姓江,叫不弃,什么也不会放弃的意思。”

樊源笑着说:“真的谢谢你能陪咱家闺女回来看我,她也是第一次带一个男孩子来家里。”话未说完,他突然重重地咳了起来,江不弃忙把他扶到了屋里,慢慢放到了床上,给他掖好了被子。

他抬头叹息,虚弱地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闺女出嫁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显得很遥远,布满尘埃。

江不弃再没犹豫,义正辞严地脱口而出,我一定会娶她,请你放心。

而对于刚刚起床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的晓花来说,无疑像是一阵闷雷砸在心上,她的心脏不由得漏跳一拍,眼泪猛然落下,他坚毅的背影在她的瞳底轻轻摇晃。

樊源最终将他的手掌轻轻搭在自己结满厚茧的掌心里,说,谢谢你,不弃,你是个好人,我不知道晓花儿这次去了城里受了什么罪,昨晚她一回来我就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来了,但是她没告诉我,她变了。

“叔叔,我答应你,我不会让她流泪。”语罢,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以示一种承诺。

晓花缓了缓情绪,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爸要休息,我们出去说。”

她捧着一大袋放在院子里,他好奇地探过去看着,里面盛满了几近溢出来的锡箔纸,再看看她,她正搬着小板凳坐了下来,又将另一只小板凳递给他,他迷茫地坐了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她拿起一张锡箔纸,兀自折着:“当然是折纸钱咯,给我妈妈烧点过去,还有大树的爸爸妈妈也要一些。”

他瞪了她一眼:“你还真相信这种东西,迷信。”

“我又不是你们城里人,家里人去世了后用最好的棺材,请最好的殡仪馆处理后事,等到了清明节又拿一大捧一大捧的菊花祭奠祭奠。我们这儿都没啥文化,不信这个信啥,你说呢。”她说完不忘抬眼朝他嘲讽地撇撇嘴角。

江不弃果然中计,气急败坏地拿过一张锡箔纸,“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折这玩意儿?哼,等着瞧!”

结局就是:他真的不会折纸钱。

晓花的脚边堆满了刚折好的纸钱,顺便看了一眼江不弃,他还在很卖力地和锡箔纸过不去,底下的篮筐里都是他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纸钱,她无奈地叹了叹气,一把夺过他手里折了一半的锡箔纸:“这是折纸钱,不是折纸飞机,算了,还是我教你吧。不过你学了也没啥用,嗯,你还是进去休息吧,等我好了我再叫你出来…”

“慢!谁说没用的,等我学会了以后我可以陪你来这里扫墓了,”然后,他故作求饶地向她虚心讨教,“所以,晓花,拜托你教教我嘛,我想替你分担点嘛。”

她有一时的感动,递给他一张新的锡箔纸,又取了一张在自己的手里,耐心地说道:“那好,你看我怎么做,看着昂…”

“嗯…”

他们把一整袋的锡箔纸全部折完了,看着他揉着脖子那种疲乏样,不禁哑然失笑,他白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好笑的。”

“就知道你在家是个不做家务的少爷。”

“嘁,我会做,但是有沈姨在,我可不想让她失业。”

“这么说你是为了他人着想咯?”

“那是,要不然呢?”

她掩唇而笑,不再去说什么,回到屋里,整理了一些东西便带着江不弃出了门,到大树家时,大树早已在篱笆门外等着了,这天的他穿了一件灰黑的衣服,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看见他们来了也只是笑了一下。

她说:“走吧。”

三人踏着凹凸不平的山路往上走,树林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少女的面纱,浅薄的晨阳穿透不完全,一边走一边要提防着余枝横生的地面随时会被绊倒。这座山埋葬着不少的灵魂,几乎是祖先们最后栖息的地方,每次到这里,晓花浑身都会打个寒颤。

“就是这里了。”晓花在一座用黄土堆起来的小山前站定,指了指墓碑。

大树慢慢地走过去,没错,那两张曾在他记忆里笑着的脸庞被刻进了石碑,呈现出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他激动地跑上去跪倒在碑前,哽咽着嗓子说:“爸爸!妈妈!…大树来看你们了呀!呜呜…”

晓花给大树私人的空间,她知道,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一个人回想,所以她不去劝,拉着江不弃到了妈妈的坟前,他帮着拿出铁皮桶,扔了点稻草进去,又帮她一起将折叠好的纸钱倒了一半,点燃后没多久,袅袅的烟在林间腾起。她望着刻在碑上那脸庞,回忆撕扯,慢慢地述说着,就像在讲一段故事:“妈妈,你在那边过得好吗?那是不是一个没有悲伤的国度?到处充满着喜气祥和,不过你放心吧,我在这里也过得很好,认识到了新的朋友,刚去城里的时候的确有点局促不安,但是现在我能很顺利地和大家融洽相处,所以你不必担心哦。对了,他叫江不弃,是我…”使劲想了想该怎么形容他的词汇,才说,“最好的朋友。”

闻言,他不禁有些失落地垂眸,失神地望着石碑。

恋恋不舍地望了母亲的坟最后一眼,才回到大树那边,他早已哭干了眼泪,默默地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于心不忍地走上前去:“别跪了,大树,给他们烧点钱吧。”

他落魄地抬起眼来,随后点了点头,三个人将带来的纸钱都祭拜了才回去,一路上,大树再没往常那样追着自己问东问西,或许,他还没从沉痛的回忆里拔出来。

大树突然叫住她。

她诧异地看向他,他迟缓地问道:“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想了想才说:“当年你爸妈在城里摆摊子做小生意,后因无证摆摊为由被城管没收了摊子,你爸爸为了生活也为了你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却被他们活活打到猝死。你妈妈本来想用赚来的钱去买新衣服给你,没买成,回来路上看到摊子出事了,就急着想过马路,被刚好驶过来的车撞到…”她默默地看到他的表情越发难看,“这都是当年政府派人来这里告诉我爸,我爸才告诉我的,我爸说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执法人员。”

江不弃忍不住打断她:“是那时的地痞流氓,别让我以后逮着,我要他们好看。”

“都过去了。”语罢,她落寞地低垂着眉。

晚上,她独自坐在屋顶,抱着膝盖,凝望着夜空里的繁星,想着白天的事。江不弃爬上梯子,同她坐到一起,她也没注意到。

“明天就要回家了。”

她这才转过头望着他的侧脸。

他微笑着回眸:“怎样,跟我一起回去吧。”

她忙避开他的视线,说,我爸身体不好,我想多陪陪他几天,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而他忽闻此言,再也控制不住地拉过她的手:“跟我在一起吧,别去想他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在梦里也那么痛苦,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许久,缓缓地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没想到,江不弃略向前一倾,把她整个揽入怀中。明明是绵羊,却要装成狼,你以为你谁呀。

一滴泪突兀地从她的眼眶滚落,滴在他的肩膀。

第二天,在家里没有尝够多少温暖,就要离开,晓花有些不舍地拉着樊源的手:“爸,你一个人多注意身体啊,以后我会经常来看看你的。”

“没事的,晓花儿,你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转眼又叮嘱着江不弃,“记得要看好她,不要让她走丢了。”

“爸…”晓花鼻子酸酸的,忙撇过头去。

樊源忍着眼里的泪水,朝他们挥了挥手:“快走吧,一会火车误点了。”

江不弃左手牵着她,右手拎着一只行李,本想带着大树一起回城里,大树突然说不去了,他要把剩下的时间陪外婆,不想再失去最后的亲人了。看着他执着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成长,努力地冲他微笑赞许。

坐巴士睡着的时候,她轻轻靠上他的肩膀,从开始的青涩到后来的习惯,也算是一种成长,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成长,通过一件事、一桩回忆和现实的碰擦、又或者一个人。他侧了侧头,微笑着替她抚过凌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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