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偷鸡不成蚀把米,劳睿一的手还没有碰到阙子西,却被牢牢握住,怎么反应的会这么快,她无计可施了,又不想被取笑,眼球一转,忙喊‘痛’,定能蒙混过关。
他笑得很开心,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心机了,自己哪里有用力,不想认糗又不想认输,她是吃准了自己的疼惜,就让她好了,手却没有放开。
忽然有人大喊‘救命’,好熟悉的声音,劳睿一惊怔脱口道‘‘凌蔌’’,慌忙滑出紧拥的怀,四处寻望,就在几米外,只见凌蔌双膝跪在地上,拼命拉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凌野,惊呼大叫着,希望有人救救自己的父亲。
这个地方有点偏僻,行人稀少,尤其还是这个时间,叫破喉咙很难求到人,还算命好,一个练足球的男孩绕过去后,没有回头,却帮忙打了救护电话。
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神情非常紧张地催促着,并箭步冲过去,一点也不顾自己的安危。
阙子西欲拦晚矣,还没弄清状况,危险就等着冲动扑过去,真不知这个‘小笨蛋’是真傻,还是太过乐于助人,哪容再多想,心都悬起来了,匆忙奔过去。
跑进细看,只见凌野僵直地躺在冰冷的柏油路上,脸色黑紫,很吓人,凌蔌满脸是泪无助地哭喊着,很揪心。
劳睿一轻叫两声,见无反应,不由一紧,突然觉得父女两好可怜,含着泪慢慢伸出手欲安抚,却被阙子西一把抓住用力带回,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她却急急地苦苦哀求帮帮忙,真不知拿她怎么办,‘‘好好,你先别急’’,他捧住她的双肩满口应着。
‘‘阙,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唔唔’’,凌蔌恓惶凄楚地哀求着,心却在滴血,为什么自己吓得已是心惊肉跳,他却一点关心都没有,更不要说看一眼,阙,你的守护让人好恨,虽在哭,牙齿却咬得声紧。
他轻轻放开双手,慢慢走近蹲下,看了几眼,又用食指试了试呼吸,很均匀,应是气血不畅所致,闻听打了救护车,应该没什么大碍,欲起身,凌蔌突然扑进他怀里,很害怕的样子,并泣语着,父亲如有意外,自己也不想活了,哭得很痛心。
这个怀就是属于自己的,谁也休想留恋,无论用什么办法,自己都会一个一个将她们踢开,抛到九霄云外,永世不得‘还阳’,哼,劳睿一还真要谢谢你,是你亲手把阙推过来,在想要回去,这辈子做梦去吧。
没有几滴泪的眼神有些得意,也有些发狠,可哭得惨兮兮的,谁会理会太多。
阙子西险些被扑倒,右手用力支撑在地,很是无奈,若在几个月前,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用力推开,此刻却很担心地望着劳睿一,自己可没想给予特殊的安慰,谁知,那傻傻而站的她,竟有着怜悯的同情,陪着一道伤心,她爱的人怀里可是别的女人,怎么会不生气?他却生气了。
这时救护车开过来了,欧阳不语陪着母亲也及时赶到,是凌野吞服少量加速心脏跳动的药后,凌蔌装出哭喊的声音打的电话。
为了减少正面交锋,一点破绽都不可以流露,父女俩才没有回家,选择一处清幽的林荫小路又可散心,又可商讨下一步计划。
没走几步,忽见阙子西与劳睿一你侬我侬的依偎笑弄,过不了情坎的凌蔌眼睛都冒火,凌野却计上心来,装病,既可以打消稍起的匪夷,又可博得大票的同情与关心,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这样暗箱操作起来会很方便。
他服下之前在检察院偷偷揣在衣兜里的药,事情到最糟的一刻,服下此药先保外就医,在研究对策,最后却没有用上,现在却起了大作用,嘱咐好怎么做,便躺下等待药性的发作。
凌蔌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父亲,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曾经是多少人追捧的偶像,也是自己心中最崇拜的人,在城市的东边一跺脚,西边都会颤,而今,却沦落为要不惜形象而苟活,自己好难过。
她在梦里都渴望的阙子西怀里,甜蜜的泪是无以取代的,她等这一天已是好几个世纪了。
凌纹玉顾不得详问,慌里慌张地陪着担架上的哥哥上了车,一阵尖叫离去,凌蔌被表哥扶起,借着缝隙挑衅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善良’的劳睿一,这才是刚刚开始,怎么从自己这里抢走的,就怎么乖乖送回来。
‘‘可以吗’’
迈下车欧阳不语就看到了表妹紧紧抱着无动于衷的阙子西,而他的眼睛里只有一旁静静站着的劳睿一,为这个误会吵架会很糟。
‘‘OK啦,快去医院吧,莱阳见’’。
那个笨蛋才没有吃醋,同情的快死掉一样,她怎么会吵,到是自己很想凶她,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爱她的人。
阙子西说完,打了几个不同的手势,看去很凌乱,其实是几道经过修改的手语,‘放心,我搞得定,但是预感很不好,去医院你要多留意,千万不要被怀疑’,只有欧阳不语看得懂,点点头离去。
内心深处他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强烈不妥,是巧合还是蓄意,到底在掩盖什么?他双眉紧皱,边垂的碎发被风吹散,露出那深邃的寒芒,车子消失了,慢慢回过身,怎会放过轻易就把自己‘转借’的人。
仍陷在一度伤心无法自拔的劳睿一怎知‘危险’悄悄来到身边,眼圈红红的,鼓起嘴自言自语叹惜着;‘‘人啊,有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有病,知足就是快乐,挣来斗去的,不会累吗?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为彼此看一眼,就是幸福啊,难道一定要等到遗憾铸成在后悔吗?一切还来得及吗?’’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伤感,由于贪念已经一无所有了,雪上加霜又得了病,真的很可怜,碎碎念念的泪已泛然落下。
看到她的泪,他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却很疼,走近为她拭去泪,柔柔端起下颌轻轻印在勾人心魂的唇,细语着;‘‘傻瓜,宇宙万物是相对的,有好就有坏,有喜就有悲,人的生命也是循环而进,有生就有死,我不要你为别人感慨而流泪,我会心疼会难过,我只要你快乐你幸福,你听到了吗?’’
‘‘阙,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对不对?在属于我们的时间里,一定要加倍幸福,加倍珍惜,是吗?’’
她不是不在意他怀里有别人,在绝境处全当是善意的温暖了,她也有看到凌蔌那诡谲的笑,心里也有悚然的怕,不过她还是选择不告诉他,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坏,何必增添害人担心的误会,这之间已经有解不开的结了,再去激化矛盾对谁都不公平。
‘‘我要你记在灵魂里,阙只要你,没有你阙会活不下去,有你在的地方,阙就会幸福’’。
他紧紧拥着她,惧怕跑掉一样,现在就算给自己一个宇宙,也比不过抱着她幸福,哪怕天地合,她就在自己的怀里。
‘‘我会牢记几生几世,有阙在的地方,就是睿一的家,睿一活着的希望’’。
她把头贴在他胸前,聆听那属于自己的心跳,笑着流着泪,奶奶,爸爸,睿一不会孤单不会凄凉了,一定是您们保佑着睿一,送来了阙。
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装着别人,怜悯别人,其实她才是那个让人心疼的‘笨蛋’,让自己爱得无法自拔的‘笨蛋’。
‘‘喂,劳命妹今天很特别哦,心情美丽到秦朝啦,是不是有内个什么什么妃转正成内个太,,,噢,不是不是,是内个皇后啦,阙是不是被你征服啦,你看他满面桃花诶’’。
在饺子城等得无聊的燕无恨见二人走进来,‘嗖’从椅子上串起来,雷阵雨一样还捎带冰雹,讲完很爽地盯着劳睿一,龇着小虎牙满脸的取笑。
早约好的,三点在这里碰面,不知刮了什么风,过了半个钟头仍只有自己,茶就喝一壶了,刚掏出手机,听见服务员‘这边请’,见是劳命妹,心里高兴的开了花,自己最后还是做了‘烂菜叶’。
‘‘后你个头啦,你还是太子嘞,欧阳去了医院,雨落与神少正在赶来,还桃花,你更是梨花啦,信不信让你一片白’’。
说完半个鬼脸,一甩秀发,坐在椅子上,看他还有什么招数,自己才不会输给一个连词语都错搭的‘白痴大少’。
‘‘阙,是兄弟立刻,马上废后,不然你的江山都会被这心怀不轨的女人霸占去,啊吁,我的心啊凉到成冰啦,苍天啊’’。
通过指缝他撇着嘴,欲哭无泪地唉叫着,别过头强忍住笑,眼泪都快憋出来。
‘‘皇上不急太监急’’。
花另白身形敏锐地走进来,什么废后,什么江山,媚笑着附上一句。
天雨落紧随其后,笑着走到一旁观战的阙子西身边,没有见欧阳不语,便问着。
闻听凌野住进医院,嬉闹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