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生活在这墨土林内,只有这只臭虫陪着我,陪我哭,陪我笑,和我一起打闹。我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记不清树上的叶子一共飘落了几次,”那话语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韩枳随着黑影的走进逐渐看清了他的样子,与韩枳差不多的年纪,赤着双脚,身上围着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树叶,五官都比较小巧,小小的嘴巴,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耳朵,很难想象这样的五官聚集在一起,竟形成了着张看上去没有一丝不协调的感觉的脸,一头散乱的黑发胡乱的披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糟蹋,韩枳看见他的时候微微一愣,他无法想象这个每天与野兽在一起的人会是这个样子,韩枳看着那张小巧的眼睛,心中想了无数种保护韩柳的方法,但又逐个被自己推翻,在这个以绝对实力存活的深山中,什么阴谋诡计都会被实力一拳打翻,自己和妹妹的性命都在面前这个袁白的少年手里,就算现在去吞下韩柳怀中的丹药,也无济于事他还没有自大到可以再对手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拿起丹药再吞下去。
“从我记事起这里一共来了五个人,喔算上你们,在你们之前的三个实力都太强大了,下的我都不敢露面,更不敢找他们说话了,我每天都对着臭虫说话,可这家伙只懂得‘吼吼’的乱吼,烦死了”袁白埋怨的指着巨兽说
“你为什么不出去?”韩枳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和他聊聊,而且韩枳对他也比较好奇,是什么样的手段可以将能够操控面前这只巨兽的他困在这里。
“我也想啊,但是我找不到出去的路啊,每天我都带着臭虫朝一个方向走,可到天黑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又回来了”袁白一脸的无奈,
“天黑就回来了,我怎么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啊,再说你白天走出去不就好了”韩枳也是一脸迷惑,现在他突然发现这个袁白好似傻傻的,一脸的童真,就好像是一个未经人世的孩童,不由得韩枳放下一丝警惕。
“那是因为你没有走的足够远,当然不用回来了,如果你过了那颗老树,就算你走的再远晚上也会回来的”
在韩枳的眼里这里的每一棵树都可以称为古树,他不理解袁白口中的古树是指那一颗,韩枳正在思考袁白的话,就觉得胸口疼的要命,接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韩枳知道这是刚刚自己强行运转《易算》的后果,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恐怕自己就无法见到每天的太阳了。
袁白见韩枳吐伤势加重,变上前扶住了他道“看我兴奋地,都没注意你的伤,做好让我看看,”说着他后退了几步,双手结了几个手印,便向韩枳头顶按去。
韩枳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害自己,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但转念一想如果他就是要杀自己,又能怎样呢,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暗暗发誓,若这次自己不死再也不会让人像现在这样认人摆弄!
韩枳所担心的事情并能没有发生,现在的他只感觉一股亲切的灵力在体内游走,就好似这灵力本就是他的一样,这灵力不断的扫过体内破乱不堪的经脉,扫过自己的丹田,刚触及到左手便如退潮般急速撤出体内。韩枳睁开双眼,看见袁白正跪在地上,嘴角还不断有鲜血滴落,好像受伤不轻的样子。
“忘了告诉你,不要碰我的左手,”韩枳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语气变得十分的平和,早已没有之前的冰冷,毕竟袁白好心为自己查看伤势,现在又为自己受了伤,韩枳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一旁的巨兽见袁白受了伤,便要支起两条朔长的前爪向韩枳奔去,“臭虫,不关他的事,不要吓坏了我的朋友。”身体已经起来一半的巨兽,听见袁白的话语,又愤愤的匍匐下去,愤怒的喘着粗气。袁白看着巨兽又趴下去,转头向韩枳道“你的左手是什么?好大的愿力。”‘愿力’这个词不是韩枳第一次听说,以前父亲,老头子还有师傅都对他说过,让他小心左手,不可强行施加灵力与左手。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左手有多危险,只是不能够运转灵力而已,那时候还小的他不知道修行之人一个肢体不能够运转灵力代表这什么,直到长大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成为了自己最大的弱点,还好他有《易算》,那些在父亲看上去很难的东西,在韩枳这里很轻松就学会了,尤其是里面的指法,就好像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也是因为《易算》弥补了韩枳最大的缺点,才让他拥有韩家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美名,也让他的年少轻狂拥有了本钱。
“我也不太清楚天生的,你没事吧?”韩枳不想在探讨这个问题,连忙转移到他的伤势上,“没有大碍,受了一些震荡而已”袁白笑了笑说道。
“哦那就好,你不用管我了,我死不了,你休息一下,看看我妹妹吧!”韩枳很不好意思的微笑着说,毕竟才刚见面,刚刚还为自己的伤势受了伤,现在又让他去看另一个,多少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感觉。但奈何那是韩柳呢,只要能够让她治愈在不要脸的是韩枳也能干的出来。
袁白好像还是个好人,点了点头坐下调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