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伊晴，带她去买礼服。”
伊晴连忙点头。
“你要干嘛？”心然警觉地瞪大眼睛。
“你最好，乖一点，听话。”碓氷毅脸上是伊晴从未见过的表情，认识许久的他居然还有这一面，叶心然只是觉得有些讶异和无厘头，倒是她被真的吓到了。
叶心然是聪明人，看得懂他眼中的意思，本来今天也把时间留给了陆建成又被放鸽子所以没事，扯了一下伊晴的胳膊，“你车在哪？”
倒是伊晴没搞懂他们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车，一脸迷茫地看向他。
“我有话和你说。”
伊晴更好奇叶心然是怎么看出来他有话对自己说然后跑到自己车上去等着的了，今天的他们怎么都有点古怪？
“18点新台广场，这是你最后一个任务了，明天起你就自由了，再有女人我自己解决。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我不认为我爱过你，所以你也不要再有什么幻想和留恋，就是这些，还有，她要是问起我的什么事，照实说就可以，你不是放不下的人，这么说能接受吧？”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还对你意思，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样好啊，总算不要担心被那些女人扯头发了，不过以后没钱了我可是要找你的啊！”
“随你。”
“聊完了？”
伊晴坐上车，青眉微舒，“恩。”
“怎么像他不要你似的。”
“你看人倒是蛮准的。”她苦笑。
“真不要你啦？”
“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只不过他桃花太多，自己挡不住喽，所以我……看你脑筋转的蛮快，应该懂了吧？”
“他是干嘛的？”
“据我所知，富二代。”
叶心然扁起嘴，眉头锁结，放弃和她聊这个人，原谅她实在是对脑子不好的的人没什么好感，她的经验教给她：天真并不是什么好的品质。不过既然碓氷毅让她带她去买礼服，这个女人的品味应该还是可以相信的。
左胸前缀独特的天鹅状白羽毛设计，裙摆刚过膝半寸，既不太过暴露又刚好衬出心然完美匀称的小腿，蕾丝点缀不多，不至花俏也不单调，白色的礼服本身就很衬仙女气质，配叶心然的天使脸再适合不过。叶心然感叹伊晴品味的同时，伊晴也是被她彻底惊艳了。果然，当她从伊晴的车上下来时，碓氷毅嘴角微翘，很是满意。
“我们去哪？”
“……”
“好吧，我知道是宴会，所以是什么宴会？”
“……”
“你去干嘛？”
“……”
“哑巴宴会，精神病互相交流。”这句话叶心然没再对他说，而是自言自语。碓氷毅依旧冰山脸不变。
你牛你继续装，我胸小我闭嘴。
彩色灯光喷泉冲起十米高，他们到时宴会已经开始有一个多个小时，宴会的女人大多浓妆艳抹，礼服更是争奇斗艳尽显奢华，巨大的彩色羽毛在身后颤抖，发型各式不尽相同，色彩醉人。美食美酒只是配角，被欢笑的人们倾倒在七彩的喷泉水池里。叶心然独自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她实在不明白这里的人们尽情欢笑的时候想的是什么？金钱？还是性？碓氷毅已经进了大楼有五个多小时仍不见踪影。不知是天公不作美还是看不惯它的天使在角落里被失心疯包围，瓢泼大雨说下就下了。宴会的主人派出数名保安将客人送上车。
一人俯首对碓氷毅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您带了朋友吗？外面下雨了，我已经让她在大厅等您。”
“谢谢，材料运输保密工作的相应支出我会担负的，合作愉快。”
“你是我除了A国军需库之外的唯一出货口。但是你知道我大可不必为了一点小钱而冒这个险。我是完全看在Waker的面子上和你合作的，既然他相信你，那么我自然和他一样，据我所知道的情报，我不要求你多付给我费用，但是万一事情暴露了，我希望你能竭尽全力保护我。”
碓氷毅笑，“看来Waker是把我卖了呢。”
“完了啊？”叶心然看到碓氷毅走出来时几乎睡着了。
“恩。”
两人被送上车，叶心然坐上副驾驶座，一脸疑惑，“怎么，回去你自己开车？你没喝酒？”
“恩。”
“所以呢，你不是说要告诉我身份吗？”
“你不是很聪明吗？需要我说明吗？”
“你是壕，我早知道了啊？这宴会还能说明什么。”
“智商低。”
“好，那根据地理位置，出入人员，建筑特点，等等，等等分析，不是本国的吧？”
“浅显。”
“虽然这种人家居室向来一尘不染，但是仔细看起来还是能分辨出来包括别墅都是新建的，也就应该是国外的人要到我们国家发展什么业务咯。”
“与我无关。”
“所以你不会是在暗示我，他们大张旗鼓来我们国家就是为了和你合作吧？”
“不过这栋别墅的主人和我的合作伙伴可不是同一个人。”
“重点是你到现在都没有说重点啊！！！”
“你姐姐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你故意的吧！”
“那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干嘛还要来？”
“我……”叶心然嘟嘟嘴，看到他揪起眉头，突然发现，车居然，没油了！“你在逗我？”
“你觉得的呢？”
很明显有人做了手脚，他们来的时候因为是郊区毕竟远，叶心然特别看了记得还有很多的。
“打电话啊。”
“这里没有信号。”
“你有仇人不要连累我啊。”
“走吧。”碓氷毅提前停了车，开门要走，相比于他的淡定，叶心然简直要哭了。
走？走去哪？叶心然一脸惊异和不解。外面还在下雨啊！
“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可以睡觉，反正不能留在这里。”碓氷毅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脱下衬衫挡在二人头上，箍着她的肩，避开宽阔的马路，从旁边的小路绕行，在密集的雨帘中穿梭。
离车停的不远处就是城郊边缘，也是城市起步快发展慢的位置，一排排栋栋的公寓式房屋，目测至少是十多年前建的了。
“你在这里居然还有公寓啊？”
碓氷毅拿出一套运动服，“我小学穿的，这里虽然没人住了，但还是有人定期打扫的，委屈一下吧。”
“这里应该能打电话了吧？干嘛不叫人送衣服来？”
“我的电话丢在车上了，你不想住这的话自己叫人来接。”
“你！”叶心然眨眨眼睛，“你……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看到车没油，坚持不了多久，然后故意选了这条路因为半路在车没油之前还可以到这里有住的地方，所以你没带手机是怕……”
“想多了，我记性不大好。”碓氷毅一脸无奈，用手指敲了敲脑袋，“你先去洗澡吧，浴室在那边，卧室在那边。”
她猜的几乎没错。
这个犯案的人，是他一辈子无法忍心揭穿的人，甚至想包庇这个人，而这个人，对他下手又太容易。
“哦，那你？”
“这公寓我一个人住的，只有一间浴室，我先找找看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到这里来是离开别墅时候突然想到的应急对策，他在这里从四年级上到六年级，之后就去部队了，这里也再没人住过，衣服的尺码和叶心然差不多，还真不见得有他能穿的，也许既怕被人发现行踪，也许有别的原因，他就是不想打电话叫人来。
单一纯蓝色的浴室，上下四周都是玻璃，玻璃下似乎是水，可是完全看不到浴室里面有什么东西，怎么洗？！叶心然放下衣服，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啊！”
“噗！”
碓氷毅闻声而去，打开浴室门，揉着额头叹气，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果然记忆力降低了。你没事吧？摔到哪了？”
她指着膝盖，肘关节，肩膀，委屈道，“这，这，还有这，头也摔坏了，什么鬼地方啊！”
“智商低！”碓氷毅边揉着她的膝盖边指着一边，“仔细看，那里是不是有一条深蓝色的线，还有那边，有个小的洗漱池，也有轮廓的，看到没？这里，有四条线，是三个台阶，看到了？”
“丧心病狂啊！一个浴室而已，怕有人偷你的洗漱池不成？”
碓氷毅就笑笑不说话，一直打扫这个浴室的只有一个阿姨，因为这里除了他和她，谁都不敢进，不止是因为不小心会掉到浴池里，这里简直和机关室一样。
“总之，你乖乖洗好澡出来，除了那边洗漱池别在这里乱跑，沐浴露之类的洗漱池上都有，你自己找找。”
“别……”叶心然一皱眉，“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啊。”
“想让我看你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