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一行人回到院子后。
竹岚随后就跟进了院子,轻身的回到房间后,便把所发生的来龙去脉跟沈灼华讲了。
沈灼华听后眉头微皱,这是不是太巧了,沈蓁蓁前脚定了镯子,青染郡主后脚就去瑞元祥把镯子买了,还偏偏在这寺庙为了那个镯子起了争执,在一想到沈依依,这沈依依在这戏里扮的什么角色呢?沈灼华突然觉得暗中有一个网,在慢慢的扑像她。
也很确定,都是为了沈修留给她的东西而来。
“你看清楚了吗,青染郡主脸上的疤确定很深?”沈灼华还是不信的问道,依照安阳公主的德行,自己的女儿脸上都毁了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沈蓁蓁给放了。她才不信是为了要给沈凌一个面子,要知道,这东秦国,能让安阳公主礼让三分的除了当今皇帝陛下,就是威震四方的闵王爷。
竹岚特意想了一下刚才看到青染郡主的样子,然后说道:“是的,青染郡主出来的时候脸上的伤痕都很明显,有一点血色模糊的感觉。”
沈灼华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人脸上都有伤痕了,不及时处理伤口,偏偏要等到叶氏去了还要拿出来展现一番,不对。除非。青染郡主根本就没受多大的伤害。
沈灼华起身,眼眸微眯,这安阳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转身就出了门,还不忘说道:“今天还没有去给二婶请安。”
留在房间的竹岚竹青相视一眼,竹岚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
等沈灼华去叶氏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无雪无霜在跟沈蓁蓁梳理秀发,而中央跪着的则是沈依依。
沈灼华进门稍稍的装了装样子,微楞,便道:“这…二婶,三妹妹做错什么事了吗?”
叶氏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沈灼华,而是质问道:“二丫头啊,二婶不是说让你们三姐妹一起的吗?怎么就你一个先回院子了。”
沈灼华浅笑,笑的几乎看不见,呵,这是在质问她为什么没有跟沈蓁蓁一起?还是心里不爽只有她的女儿被安阳公主受了罚?便轻轻的问答道:“二婶,那你得要问大姐姐了。”哼,真以为她是病猫,任人揉捏?
叶氏一噎,她也知道沈蓁蓁从来就不喜沈灼华,肯定不会跟沈灼华一起逛院子,她只是心里不爽凭什么只有她的女儿被受了罚,便道:“在怎么说你也要跟着你大姐姐啊,走丢了怎么办?”
沈灼华看了一边坐着的沈蓁蓁,便不请自坐的坐在了叶氏的下首,还悠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才缓缓的开口道:“大姐姐说了,我身边有丫头,不会走丢的,所以二婶,你还是得问大姐姐。”
叶氏看着眼下悠然自得喝着茶的沈灼华,心里那个气啊,不过一想到还有个死丫头没收拾,就想着暂且放过沈灼华,便说道:“明早回府,三丫头跪到戌时在起来吧,不然真是嫡庶不分了。”随后还轻哼一声。
叶氏恼火的很,看着跪在地上的沈依依,然后再瞥了一眼沈灼华,再看向坐在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蓁蓁,她怎么就生了个那么个蠢丫头啊。
就这样,因为沈蓁蓁得罪了安阳公主,叶氏一行人便提前一天回了府。
沈国公府。
沈灼华回到偏院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位打扫院子的小厮。
沈灼华到知道是谁,竹岚和竹青到吃了一惊,竹青还理智一点,竹岚就不行了,跑过去便大声道:“你是谁啊,怎么跑到这么偏的院子来打扫啊,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由于打扫的小厮低着头,竹岚并没有看清长相,只听小厮说道:“是福管家让奴才进来的。”
竹岚点了点头,便道:“哦~福伯啊。”随后又想了一下,道:“不对啊,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这么熟悉呢…我想想在哪里听过呢。”说着竹岚边挠脑袋边想着。
这时沈灼华有点看不下去了,这竹岚怎么这么呆萌呢,在看看竹青,御姐风范啊,便笑着说道:“樊听公子,请不要随意调戏本小姐的丫头。”
被沈灼华说破,樊听便扬起头,看向沈灼华,欠打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道:“谁调戏了,是本大。是我让她来问的吗。”
竹岚看着樊听,一下子就炸毛了,原来是这个人啊,联想到面前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她们,便吼道:“说,你一直跟着我们家小姐到底有什么目的。”说着还比着一副打架的架势。
旁边站着的沈灼华嘴角抽了抽,这丫头也太护主了吧,而竹青随即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她都觉得这竹青是不是得健忘症了,这樊听来这院子还被福伯认可,肯定也是经过小姐的同意啊,这竹青怎么越活越转去了呢。
樊听也炸毛了,被面瘫脸指使留在沈灼华身边他很憋屈了,现在还被这死女人大声吼,便立马吼了回去,:“本大爷的目的可大了,你要怎么着吧。”
“你说什么?”竹岚声音更大了一分,敢削想她们家小姐,看本姑娘不收拾收拾你。
“本大爷说…啊…”还没说完的樊听就被竹岚揍了一拳。
沈灼华摇了摇头,便直接走进了堂屋,竹青看了一眼,一个在跑,另一个在后面追的两人也跟着沈灼华进了堂屋。
不多时。
沈福也回到了院子里,便看到鼻青脸肿的樊听,惊讶的喊道:“小樊,你这是咋了?”
樊听翻了个白眼,他来这里纯粹就是来找虐的,嘶~摸了摸脸,没想到那个死女人下这么重的手,看了一眼沈福便道:“没事,福伯。”
沈福往堂屋看了一眼,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现在都有点心焦小姐会不会被竹青竹岚带坏了,便对着樊听说道:“小樊啊,习惯了就好了,这两个丫头啊从来就是这脾气,你得多忍让啊。”
说完轻咳一声,便也回房间了。
这时,竹岚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冰袋,拿到樊听的面前。
樊听楞了两秒,随后慢慢的接过竹岚手里的冰袋,看了一眼竹岚,便轻轻的敷在脸上。
竹岚看着樊听,要不是小姐让给眼前这人找冰袋,她才没这么闲,要不是小姐说眼前这人有用,早就仍出院子了。离开时还不忘瞪了一眼樊听。
樊听也是轻哼一声,以为打一巴掌随后又给颗糖,就算了吗?他又不是小孩子。
是夜。
一身黑色便捷衣的沈灼华,轻松的翻出了沈国公府的院墙。按着记忆的路找到了已经被封的丞相府。
看着丞相府大门上的两条封条,沈灼华的心里微疼,原主一定很爱这个家吧,不然怎么会她都能感觉心疼。
随后便轻身的翻过一道院墙,按着记忆来到原来的房间,拿出一个火折子,轻轻的吹燃,淡淡的亮光,沈灼华还是环视了房间一圈,仿佛又回到了丞相府被屠的那一天,她被什么东西吸到沈灼华身边一样,沈修焦虑的眼神,还有亲手递到沈灼华手里的小锦盒。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多了几层灰尘罢了。
便走到床边,按照那天沈福的样子按了床边的一个按钮,果然,梳妆台哗的一声,打开了。
轻身的走进梳妆台后面的密道,走进后,秘道越变越宽,到最后便看到了像房间大小的密室,沈灼华走到两边的烛台边,把烛台上的蜡烛点亮,密室一下子变得更光亮了。
沈灼华这才环视密室,很熟悉的走在一副画像面前,从画像后面拿出一个小锦盒。
沈灼华皱眉,很普通的锦盒,如果放在大街上,她都要怀疑会不会有人捡。
便轻轻的打开,沈灼华的眉头皱得更高了,这是个什么东西,那些人不惜把丞相府屠了也要得到的东西,原来就是这小勋章?不,是一枚用上好的金丝玉打造的印章。
沈灼华把手里的小小印章对着亮光看了看,还能透过光亮,滴个乖乖啊,然后在手里转了一圈,小印章底部刻着字。
“李氏?”原来真的跟云都李氏有关?沈灼华轻轻的呢喃道。
打算在仔细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很强势的风瞬间的向她袭来。
沈灼华也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腰间的匕首取出来,像像她袭来的人刺去。
那人也是没想到沈灼华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拿出匕首,便一掌拍向沈灼华。
沈灼华被一掌拍到密室的墙上,瞬间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再慢慢的看向离她不远站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