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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偶遇

京师依然是一片繁华,有买卖东西,也有杂耍卖艺的,热闹非凡。

一个小吃摊前,年轻老板正在热情的招待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而这时,刚才去过小院的女子也正朝这边满满走来。

她走到小摊跟前,看着小摊老板,有些腼腆的微微一笑,一手提着剑,另一只手却在摆弄着裙角。

“柳,柳小姐!”小摊老板看到女子,也是一愣,都忘了手里的活,只是呆呆的看着女子,似乎压根不敢相信所见。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姓柳,我叫水若寒!”女子看着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姑娘,那您吃点什么?”老板听后,却是跟小鸡啄米一般飞快的点了点头。

“哦,还是老······”女子扬起手正准备点单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一碗馄饨!”

“呃,好,姑娘您坐!”老板听后,也是喜笑颜开,立刻招呼这自称水若寒的女子坐下。

就在这时,远处却有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青年正朝这边走了过来,小摊老板抬头的那一瞬间正好看见了他,身在京城,他自然知道那是锦衣卫的官服,来人自然也就是锦衣卫了!

他再低头看了看水若寒,随后又看了看走来的那个锦衣卫。水若寒见他这副模样,也随之看了过去,见到那锦衣卫时,她顿时面色一变,手也放在了长剑旁。

“老板,一碗······馄饨吧,多下点。”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庞正威取消了比武资格的韩飞。庞正威为了不影响其他人,没告诉他已被魏总管内定的事情,此时的韩飞可谓是怒气冲冲,不能出任务也就算了,居然连比武这种事都不让自己去。

“好好好,客官您先坐,我这就给您弄去。”小摊老板见状,连忙着手准备这两位的馄饨。

韩飞看了一眼四周,想找一个位置坐下来,可小摊实在是小,生意却还不错,韩飞看了一眼,发现就一个地方有座。他走了过去,看了看旁边的水若寒,开口问道:“姑娘,这里有人吗?”

“没有!”水若寒看了他一眼,冷冷冰冰的应了一声。

“那打扰姑娘了!”韩飞见状,也就坐在了水若寒的对面,他看了一眼水若寒,随后又看了一眼水若寒手边的长剑,“姑娘也是习武之人?”

“是!”

“哦!”韩飞虽然涉世不深,但他也看了出来对面的这个女子不怎么爱搭理自己,见此情形,他也就懒得往上凑了,而是看向了别处。

京师的繁华,韩飞早已看过,根本没法引起他的注意,反倒是今天的事,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不能参加任务,就连比武也不被允许,韩飞不知道自己在锦衣卫中还能干些什么,他可不愿意如同闲人一样待着。

“唉!”韩飞低叹一声,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套官服,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心想,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得把这身官服给脱了。

见他这副模样,水若寒也扭头看了过来,一眼就看出对面的这个锦衣卫忧愁满面。此时的韩飞也发现了她的目光,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她的长剑,继续开口问道:“姑娘可是跑江湖的?”

“是!”

“那跑江湖好玩嘛,是不是可以四处逍遥?”

“怎么,官爷也对江湖之事感兴趣?”水若寒本不想搭理韩飞,只是他的问题却让她一下来了兴趣。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想脱了这身官服,四处走走,闯荡一番!”韩飞再次看了一眼身上的这套飞鱼服,说要脱下,可仔细想想,还是有些舍不得。

“是吗?闯江湖可不像官爷说得那么简单,比你在京城可要辛苦多了!”

“嘿嘿,是吗,我就是觉得自己过得太安逸了,一天到晚的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什么都干不了,呃,姑娘,闯江湖,一般哪里好玩啊?”

水若寒听到这话,再看了看一眼他身上的官服,猜到韩飞还是一个小菜鸟,江湖经验不足,但又向往着外面的生活。

“我刚刚说过了,闯江湖不怎么好玩,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待着吧!”

“不是,姑娘你别瞧不起人啊,呃,你就直说,这个这个······哪里的江洋大盗比较多!”

面对韩飞的提问,水若寒选择了沉默,而韩飞见状,便微微笑道:“姑娘,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像跑江湖的样子,倒是像一个富家大小姐跑出来瞎玩了!”

水若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依然还是没怎么搭理。

这时,小摊老板也将两份馄饨端上了桌,分别递到了他们二人面前,“这是您的,这是您的,二位请慢用!”

韩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馄饨,再看了看水若寒面前的,发现她那一碗的份量明显要比自己的多啊,就算这小摊老板是个好色之徒,但这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点!

······

吃完东西,韩飞就先结账离开了,水若寒看了他的背影,随后也放下了银子,尾随而去。小摊老板看着水若寒的背影,却是低叹一声。

“唉,没想到还能见到柳小姐,就是······唉!”小摊老板欲言又止,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面摊前,可他刚刚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再招呼客人时,一抬头却看见了驼叔,而驼叔也看见了他,对其微微点头。

离开小摊后,韩飞没再在外面怎么逗留,随便逛了一会儿,便直接往他和义父的住处走去,可经过一个无人小巷时,他却是停了下来。

“姑娘,你大半夜的跟着一个男人不太好吧!”

水若寒见他发现了自己,便没再藏着掖着,出现在了他面前,并挡住了他的出路。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自己跟锦衣卫有仇,可不代表着自己就跟所有的锦衣卫过不去,而眼前的这个,似乎涉世未深,与自己更是毫无关系。

只是,来到了京城,想到了过去种种,有气没地方撒,这个锦衣卫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哼,别废话,受死吧!”水若寒想了想,最终还是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冲着韩飞直接杀了过去。

“不对啊,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这么气势汹汹的啊?”韩飞见状,也连忙拔剑,只是他想不通自己跟这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她拔剑相向,难道就因为自己说她是跑出来瞎玩的大小姐惹到她了?

看来还真有小姐脾气啊!

韩飞也没怎么磨叽,直接拔剑迎战,本来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杀到了一起,难舍难分。慢慢的,寂静无人的小巷已不足以让他们展开拳脚,他们飞出了小巷,在各个屋舍之间起起落落,杀到了一个空阔小庙前。

可厮杀了许久,他们二人依然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月上梢头,夜色渐渐有些深了,即使是京城,也满满变得安静了下来,就是他们二人也慢慢的有些体力不支了。

“不打了!”

终于,水若寒开了口,她很是愤怒的看了韩飞一眼,随即转身离去。本来她只是想拿韩飞撒撒气,好好揍他这个锦衣卫一顿,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可她没想到韩飞这个小锦衣卫竟然还有些不好对付,打了半天,不仅自己半点好处没讨到,而且打着打着,韩飞还越打越起劲了,最后水若寒都感觉自己成了韩飞陪练了!

“呃,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韩飞看着水若寒离开的背影,大喊了一声。水若寒气没消,也没搭理他。可韩飞由于没能比武而产生的怒气却是因为与水若寒莫名其妙的厮杀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事还真是他赚了!

“姑娘,我叫韩飞,以后来京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啊!”

“江湖上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也可以找我啊!”

尽管水若寒没搭理他,可韩飞还是希望她将来能找上自己,毕竟要行走江湖,自己一个人不能瞎闯了!

眼见水若寒走远了,韩飞也一个人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刚刚离开,驼叔就突然从小庙里走了出来,看着韩飞消失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没想到年轻锦衣卫中还有如此高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得到重用了,他想闯荡江湖,到底是什么意思?”

驼叔没想明白,他再看了看水若寒消失的地方,随即追了过去。

京师的一角,韩景天的住处,此时正有一顶轿子在外面等着,韩飞回到了住处一看,立刻警觉的走了过去。

“韩少爷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许久啊!”

“卑职拜见指挥使大人!”

等候着韩飞的不是别人,正是庞正威,他还没将参加任务的事情告诉他,但又不敢有违魏总管的命令,只好就在此地等着韩飞了。

然而,在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却有另外一顶轿子隐藏在了黑夜里。

“公公,那小子回来了!”

“嗯,好,我知道了!”轿子内,魏总管端着一杯香茶,嘴角也浮起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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