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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敖梅花之死(2)

如今,丈夫的大树倾倒了,风来了、雨来了,风霜冰雹都来了,花儿呢?迎风斗雪的芳姿更让人赞誉有加了。敖梅花照镜梳妆,仿佛看到一个陌生的自己。办公室是个“回”字形的一圈平房,远离居民区,座落在刚刚建成的鸡爪子河水库边上,红瓦绿树,波光粼粼;风景优雅,气派不凡,招待所、食堂俱乐部都在一个大院里头,但辉煌时代毕竟是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国营林场在“双危”的沉重压力和市场经济浪潮的冲击下,林老大变成了“林小抠”,食堂被个体饭店取代;招待所早已被分割成十几家个体旅社。敖梅花是生在鸡爪子河,长在鸡爪子河,对场区院内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而如今是既熟悉而又非常陌生了!山里的秋天,绿意总是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似乎只有皑皑白雪和哈气成霜才是鸡爪子河永久的风景线。

狗熊的叫声,从附近的山头上突然嘶鸣了起来:“哞——哞”,老牛一样。敖梅花打了一个寒颤,望着场长室的亮光,敖梅花在茫然中感到了一阵安慰和喜悦,自言自语:“挺好,场长在这儿呢!成败不说,今天晚上的路,总算是没有白跑!”“谁?”黑暗中有人警惕性十足地大声问道。随着声音电筒的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了过来,敖梅花遮着电光既不高兴又不能得罪地小声说道:“哎呀!别照啦!是我,不认识啦!”“敖梅花呀!我还以为谁呢?”更夫刘富泉闭了电棒,往前凑了两步”。隔着夜幕,抽了抽鼻子:“好,好香啊!”说着,再次降低了音量,“找场长吧!他正在喝酒呢?去吧!还是贷、贷款的事吧?你就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通报了!”他又吸了吸鼻子,十万分小心地说:“场长问,你就说没、没看着我!”说完,一摇三晃,就再没影了。敖梅花登上台阶,回头看了看,然后才轻轻推开了那房扇大木门。走廊里黑咕隆咚,她脚步很轻,像猫儿一样,拐过弯去,停在那扇亮着灯光的玻璃门前,先屏息听了听,然后才伸出手,试探性地在门上轻轻地敲了起来。因为紧张,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地猛跳着……“谁呀?进来!”是场长杨松伟公鸭般的声音。杨松伟是大个子,秃顶,四方脸,浓眉毛,目光总是阴沉沉的。

熟悉他的人都说,杨松伟是豹子般的眼睛,鹰隼样的目光。五十年代初期,他刚在林业参加工作,有位教书先生第一次跟他打照面,背后就诧异地惊呼:“此公若早生三五年,定是头脸之人。”别人问他依据何在?教书先生回答:“民国初年我在奉天,在报纸上多次见到张作霖的照片,此公虽然年少,但五官相貌与东北王好像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也真叫那位教书先生说准了,杨松伟天生有一手好枪法,那时候林区的动物特多,节假日,只要枪响,就必有收获。因此他被调到派出所当了警察、所长,后因徇私枉法被开除公安队伍,回到林场老老实实当了一名伐木工人。“文革”期间有名副处长下放在林场当工人跟杨松伟搭配在一起:杨松伟伐树,他打枝权,两人感情特好,并结成了儿女亲家。

副处长回到市里重新工作并且后来还当了副市长,杨松伟也就由现场员、副段长、段长、副场长、场长,一步步升迁了上来,如今是场长兼书记。真是占山为王独霸一方的骄横,想砍便伐,不管计划不计划,木材照旧一车车拉走,职工的收入却越来越少。但这个狡滑的东西,精明着呢。林场三百多户人家,不管谁家设宴,也休想能把杨松伟请到了桌面上。杨松伟家在市内,上下班一般情况下都坐那台丰田大吉普,吃喝自带。林场人是看不到他用公款大吃大喝的,即便上级来检查,他也从不破这个规矩,为此,竟捧回了几个廉政的奖牌呢。但知情的人知道,虽然表面上他不用公款请客,也仅仅是不在林场请客,而且当“有来头的”人离开林场时,一袋袋一箱箱的山珍奇货装上车后,直让这些人会心地握着杨松伟的手摇上半天呢。杨松伟本来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不但一次次财务审计、专案组调查等等都不了了之,场长的权力还是握得紧紧的,除了工于心计,便得益于他的纵横交错的关系网。他深知一旦失去场长的权力,纵有亲家及儿女的权势,也再难为所欲为了,自己开办的那个木材加工厂的日子也难维持了,他盘算着,趁着有权,使劲儿砍山,趁机捞一把。于是他上下活动,终于拿到了两万立方米的采伐指标。

听说全局最小的鸡爪子河林场今年要砍两万平方米,联想到柞木墩子流血的怪现象,山里人心都哆嗦了,非议声不绝于耳,可并没有挡住杨松伟砍山的计划,先是炸掉三九天咕嘟咕嘟喷血、神秘兮兮的柞木桩子,接着又铺了锯,就等着这两万立方米木材给自己带来滚滚财源。想到大把票子把自己的口袋塞得满满的,杨松伟得意地一扬脖又一饮而尽。几杯下肚,酒量很不一般的他竟然飘乎乎地有了感觉,突然一个美女飘到他的眼前,他揉揉眼睛,确信不是幻觉,是敖梅花站在自己面前。杨松伟喜欢敖梅花。这娘们,水灵灵的,丰满而不臃肿,能把这女人弄到手,抱上床,可不是想一天两天了,那种焦渴使他时不时地灵魂出壳,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吃不着鱼弄身腥。机会来了,田肆山因伐树而受伤身残,杨松伟先以合同没有约定拒绝赔偿,既而又反告田肆山违章作业反要罚款,把田肆山一家人逼得没有出路。他满以为敖梅花会来求他,谁知这娘们硬是不张嘴,林业局前些日子“带帽”给她家“特困户”贷款,杨松伟感觉机会又来了,又是一番刁难,心想,我不信你敖梅花这次不来求我。果然敖梅花一趟趟地跑场部,但一次次都没有结果。杨松伟想让鱼儿主动上钩而不能落个霸占妇女的恶名,敖梅花下午来他的办公室时便暗示她这事不能让别的特困职工知道了。于是约她晚间来他办公室再议。

杨松伟打着算盘既然天黑来我办公室,就不怕你不从,否则我就反诬你敖梅花在引诱我,搞性贿赂,拖干部下水……此刻杨松伟心中兴奋不已,表面上仍作冷漠状。“噢——是肆山家里呀,这么晚了……屋里的酒气让敖梅花感到头晕和恶心,杨松伟的态度更让她愤恨,但她仍然竭力地克制着。杨松伟本能地吸了一下鼻子,目光怪异地在对方胸脯子上打量着,咽了下口水,继续拿着腔调说道:“有事就说吧。”“当然有事啦!贷款的事,你都研究一年多啦!门槛子都让我踢坏啦!我一趟趟地来,您就不嫌烦呀!在合同书上盖个章,真比女人生孩子还要费劲呀!”敖梅花委屈地说着,眼泪又差点儿涌了出来,但她竭力地控制着。“噢!”杨松伟站了起来,掏出一支香烟点着,吸了一口,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说道:“说起来嘛,你家的困难,林场是有责任尽快解决的!

带领全林场职工脱贫、致富、奔小康,也是我这个书记兼场长义不容辞的责任嘛!不过……”他把目光再次转移到敖梅花的脸蛋上,“担保,就意味着是林场在借钱给你!到期还不上,银行起诉到法院,弄不好,我杨松伟,就得替你们家坐牢去喽!肆山家里,这后果你们夫妻不会考虑不到吧!”说完,他再次坐下,把未燃尽的烟蒂轻轻地按到烟缸里面。“杨场长,我敖梅花不会牵连你的,五千块钱,到时候,就是砸锅卖铁,头拱地也会还上的!”敖梅花说完,站起来,思索了片刻,扭身就走。但刚到门口,后面的杨松伟就把她叫住了:“别走!”杨松伟像下了决心似的。

“为了帮你家脱贫,我杨松伟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合同书带来了吗?”敖梅花抖动着,缓缓从裤兜中掏出了那份与银行早就签订好了的贷款合同书。杨松伟拿过来,看都没看,从办公桌拿出公章盖上。敖梅花拿起合同就往外走,杨松伟迫不及待地奔了过来,从后边拦腰把她抱住,喷着酒气,喘息着问道:“我为你担保了,你也得为我担保吧?”敖梅花连气带羞,荷花似的脸涨得通红,猛地抽身往门口挣脱。杨松伟死死地抱着敖梅花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想让我担保了?你不想管田肆山了!没有进钱的道,你怎么养活这一家人啊?”随着杨松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剜着她的心,她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无力了。意识到什么的杨松伟腾出一只手伸进敖梅花腰间,狠狠一拽,那根红腰带就随着浅灰色的裤子,缓缓地顺大腿滑落到了脚面子上。

杨松伟遂又拦腰抱起敖梅花摔到床上,疯狗似的扑了上去,一把扯开敖梅花的衬衣扣子,一口噙住了那只水灵灵的乳头,一边拼命般地吸吮一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喊道:“我的小娘!我的小娘……”敖梅花痛苦地闭上眼睛……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特别时刻的一瞬间,杨松伟愣了一下,随即又疯狂地在敖梅花身上折腾着。电话仍不依不饶地响着。杨松伟目光复杂地扫了敖梅花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报丧哪!”悻悻地,几步跨了过去,抓起话筒,调整好了情绪:“喂!谁?噢!吕段长啊!刚才喝多了点躺下迷糊了一会儿,就让你给喊起来了!什么?啊!放心吧!谢谢你对我的关心!酒厂这么多,我老杨头儿一个人,能喝垮了吗!”脸色不再那么难看,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但口气坚硬、像命令一样,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不行!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必须铺锯!下雪之前,必须统统伐倒!就这样!什么?黑瞎子沟后堵吴小斌他们班不去?……你是段长嘛!……合同可以写上,特殊情况下,伤亡事故由甲方承担!对!对对!特殊情况……小吕子,你就放心地干吧!只要两万立方米木材准时下山,林业局党委是不会埋没人才的……”

场长杨松伟一只手托着话筒,另一只手摆弄着裆下那丑陋的物件,已爬起来蜷身在床角的敖梅花,哆嗦成一团,两年前的情景一幕幕又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闪现了出来。丈夫倒在树下,法庭里杨松伟的代理人振振有词地强调着合同的法律效应,丈夫一次又一次绝望的眼神,工友、同事为了能得到杨松伟的用工合同而撤回给田肆山的证言时的无奈,她对眼前这个利用担保而欺侮自己的禽兽简直恨之入骨。

重新回到床上的杨松伟又一次疯狂地把敖梅花压在身下……敖梅花痛苦的呻吟声好似让他更兴奋了,当他疲惫不堪地从敖梅花身上下来时,她已遍体鳞伤。

外面又传来了那狗熊的吼叫声,夜深人静,山涛轰鸣,心灵的痛楚已使敖梅花忘记了身体的伤痛,她冷静地思考着,用猎枪打死他?不行,这是玩枪高手,自己不怕死,可不能白搭性命又让他白占便宜,这是个祸害,他不但害得自己脏了身子,他还要疯狂砍山,那受害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两个敖梅花了。敖梅花迷蒙地扫了床上的杨松伟一眼。见杨松伟正在对着她微笑呢!心里不由一怔,好险啊!就立马调整了情绪埋怨道:“光图自己舒服,躺在那儿像头死猪,就你这块烂姜,还越老越辣呀!”说着她抓起杨松伟刚才喝了一半的酒瓶子,灌下了一口北大荒。瓶子一扔,就摇摇晃晃地扑了上去:“起来!起来,装死狗呀!”说着,伸出两手,一使劲,就把杨松伟拖了下来,噗嗵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四仰八叉,像块大猪肉样子,敖梅花一眼没看,身子一拧,就在原来的位置上重新躺了下来。

杨松伟爬起来,嘿嘿地笑着,一脸的幸福和得意:“操!还没过瘾啊?真是干透的地啊。”敖梅花做出急切状:“人家都旱了两年了。”杨松伟嘿嘿笑着,再次爬了上去……半个小时以后,杨松伟像头死猪,任凭敖梅花捶打,喊叫,也是闭着眼睛,全身瘫了一样,除了勉强歉意地笑笑,就楞是一动也不想再动了。敖梅花佯装醉酒,骑到杨松伟的身上,杨松伟还以为和他开玩笑呢!直到敖梅花把那红色裤腰带勒在他的脖子上,借着床头的横梁,拼命般地狠狠一勒,杨松伟才醒了过来,知道不是开玩笑,而是想要他的性命。

两手两脚就拼命地挣扎撕打了起来,敖梅花两手拼命地拽着腰带,胸膛、屁股、腰板、下身多处都被杨松伟撕抓烂了。两人默默地撕打着,无声无息。直到杨松伟伸着舌头,眼珠子都冒出来了,敖梅花忘记了全身的疼痛,仍然死死地扯着那根裤腰带……紧张、恐惧、疲劳、愤怒,直到地板上的杨松伟死狗一样,一动不动了,敖梅花才慌乱疲惫地松开了手中的裤腰带,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上。可是随着敖梅花的跌倒,奇迹也出现了,早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杨松伟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喷在了雪白的天棚和四周的墙壁上。

敖梅花见状,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刚要再扑上去,发现杨松伟喷血之后,就一动也不再动了。喷出来的血迹很快就凝固成了紫黑色,像三年前,寒风刺骨的黑瞎子沟后堵,从那棵老柞树身上喷出来的血一模一样。

敖梅花稳定了一下情绪,舒了一口长气,走到电话机旁,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然后平静大声地对着话筒喊道:“喂!市公安局吗?我是鸡爪子河林场的敖梅花,我杀人了!我杀死了场长杨松伟!”说完,重重地扣上了话筒。穿上衣服,看了地板上的杨松伟一眼,拿起笔来,在一张报表的背面,匆忙中,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行字:谁再砍伐大森林,这就是他的下场!步出门外,夜色下面,那只狗熊还在一声声地吼着:“哞——哞——”凄切苍凉,像哭似泣,又好像在呼唤着什么,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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