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无上限透支。”
秘书刘指了指银行卡上“朝阳银行”四个大字，是个人都明白，只要楼心月不是去买飞机坦克，基本上再怎么刷也刷不爆这张银行卡。
楼心月有些泄气地瘫坐在大床上，自己举着这样一座移动的银行，难怪把金湛露给吓跑了。
“大小姐，要不您还是先挑一下礼服，化妆师已经等在门口了。”
秘书刘毕恭毕敬的态度让楼心月浑身不自在，他一口一个“大小姐”，膈应得楼心月简直喘不过气来。
仿佛自己是旧社会的地主家小姐，来年得一场包办婚姻，便会荣升为“少奶奶”。
哎，现在可不就是这样么。
“我穿这身就好了。”
楼心月低头看了看自己T恤衫上的LOGO，应该也算是件牌子吧，自己全身上下加起来一万块的行头，足够去参加家庭宴会了吧。
“大小姐——”秘书刘面对搞不清状况的楼心月心急如焚。
“停！”
楼心月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抬头认真对秘书刘说道：“刘秘书，在我们老家，论年纪我该叫您一声刘叔。您能不能别老叫我‘大小姐’，我听着怪怪的。其实，您叫我‘心月’或者‘小楼’都行！”
“心月小姐。”秘书刘果然伺候了池平江多年，极有眼色，也深谙折中之道，“这衣服送都送来了，要不您随便挑一件试试？”
楼心月扫了一眼架子上的礼服，这几件礼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第一件是巧克力色丝绸开背礼服，衣服质地垂顺，色泽盈盈，整条裙子仿佛是一缕流动的巧克力液，明艳高贵；
第二件是粉红色蓬蓬裙，裙摆上还镶嵌着SWASKA水晶，如洋娃娃般粉嘟嘟的可爱，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第三件是金色的抹胸鱼尾裙，看一眼便知道裙子可以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曲线，像美人鱼一样，鱼尾裙上全是手工缝制上去的金箔亮片，性感优雅；
第四件是永不出错的深V小黑裙，款式经典大方，立体裁剪，简洁得体；
第五件是一件旗袍，像极了电影《花样年华》里的戏服，但设计师可能考虑到楼心月的年纪，又在背后的腰间缝制了一个大大的黑色薄纱蝴蝶结，魅惑有趣。
“不要！”
楼心月撇了撇嘴，这些衣服虽然看起来名贵，但想想也知道穿在身上不会太舒服，不是勒腰的，就是托胸的。
到底是人穿衣服，还是衣服穿人？
她楼心月可不遭这个罪！
秘书刘看着楼心月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快要急火攻心，还有一个小时家庭晚宴就要开始了，这楼心月不肯换衣服，他一个半老头子，总不能冲上去硬扒吧？
但是，有一个人能。
这个人便是池其羽。
“刘，你出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池其羽出现在房间门口，也许是因为今天赶走楼心月的内疚，他脸上的颜色和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但也只是北极冰山和大西洋冰山的区别，无论这座冰山是多么小，海面上露出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