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嗯……还是……谢……谢谢你!”欧阳子萱突然低下头,小声地道歉。
她的声音很小,细如蚊蝇,但冷煜枭还是听到了。因为低着头,所以没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说着,欧阳子萱从他的怀里钻出去,与他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冷煜枭愣了愣,心情突然大好。他悄悄走过去,伸手将她一缕湿润的秀发捋到耳后。
微凉的指尖划过她柔软的耳垂,引得她从头到脚一阵轻颤。
但她不敢随便移动,生怕动一下就被这“大魔王”给吃了。
这下,冷煜枭就可以清楚地看见,欧阳子萱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那三月里的樱花,娇柔的粉,美如画卷。
冰冷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愉悦的温度,让本就俊美得绝世无双的男人有了一丝舒适的人情味。
“……”房梁上的两人早已惊呆,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这真的是他们家冷血暴戾、残忍乖僻的王爷?
作者,你绝对写错了人了!
“至于你到底是不是细作,本王还……有待考证。”冷煜枭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欧阳子萱的下巴,黑眸里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对上欧阳子萱水汪汪的大眼睛。
说着,伸手一揽,将欧阳子萱整个人横抱起来,抬手一扯,把她藏在怀里的衣裤扔到了桌子上,大步走出了偏厅。
“……”欧阳子萱震惊地瞪着他做出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瞠目结舌。
“镯子很好看。”耳旁只剩下冷煜枭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大厅里,大夫衣衫微湿,恭敬地跪在地上,想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过王爷。”大夫并未抬头,光凭感觉,朝主座上的黑衣男人磕了个头。
“替她看看脚。”冷煜枭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点儿随意。
大夫站起来,拿过身旁的医药箱,一抬头,就诧异地愣在了原地。
主座上的男人银发黑衣,极为俊美,可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男人怀里抱着个黑衣少女。
少女明眸皓齿,粉唇似樱,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三千柔软青丝倾泻而下,随意地披散在双肩。
一身黑袍,勾勒出她玲珑青涩的少女身姿,隐隐有几分妩媚的味道。
“如果不想让本王命人挖去你的双眼,就立刻给她医治。”冷煜枭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冰冷,带着一分磁性,但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暴戾和不耐烦。
“是。”大夫迅速收回了目光,提着医药箱走上前。
很快,他就诊治完毕了。
“王爷,这位姑娘的脚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大夫提着医药箱退到了一旁,顿了顿,又道,“若担心有后遗症,可把温骨泉水和凤骨膏混合,使用三日,一日两次,涂抹在伤患处,以保证不留任何瑕疵。”
风不知从哪儿出来了,她朝大夫挥了挥手,轻声道:“下去吧。”
大夫拱了拱手,提着药箱,撑开油纸伞,离开了大厅。
“王爷……”雷古怪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银发男人,为难地唤了一声。
“既然欧阳大小姐是在本王的王府扭伤了脚,那么本王就必须负责到底……”冷煜枭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挑起怀中人儿的一缕青丝,一本正经地说道,“去药材仓里取一瓶温骨泉水,一瓶凤骨膏。”
雷和风互相对视一眼,朝冷煜枭恭敬地行了个礼,消失在了大厅里。
“什……什么意思?”欧阳子萱疑惑地望着那绝美的银发男人,心中警铃大作。
“字面上的意思。”冷煜枭难得有心情逗一逗旁人。
可惜这个“旁人”却没有心情任他逗自己。
负责到底……?
“你是说……在我的脚伤没好之前,都不能离开吗?”她抬起头,鼓足勇气望着冷煜枭。
他有一双绝美的眼睛,如星辰,似明月。深邃的黑眸像一潭冰冷的清水,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有任何波动。但却能很轻易地将人吸进去,无法自拔。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便不要离开。”冷煜枭略作沉思,笑眯眯地道。
与刚才冷如冰霜的王爷不同,他此刻就像一只狡猾腹黑的狐狸,还是银毛的那种!
“蛤?不要!我才不是这样认为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嘤嘤嘤……我要回家……”嚷着嚷着,欧阳子萱忽然哭了起来。
冷煜枭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朝旁边的婢女招招手,拿来一块丝帕。
房梁上的云和雨就有些纳闷了。这小姑娘入得了王爷的眼,也入不了她们的眼啊!这么爱哭怎能行?
“擦擦,别装了。”冷煜枭接过丝帕,轻轻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仔细,就像在对待一件珍宝似的。
“好吧……”欧阳子萱立刻噤了声,眼角带着戏谑的笑容,根本不像一个哭过的女孩。
“两位姐姐,你们老在房梁上蹲着干啥?大雨天的,小心遭雷劈。”她坐起来,笑盈盈地看着那精致的房梁。
冷煜枭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凝。
云雨二人也有些惊讶,看来这位“准王妃”并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么柔弱。
……
国庆节,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