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和宋灵昭此时藏在窗下,屋里的一词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宋灵昭不禁问道:“小智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双修之术吗,为何还需要褪去衣服,简直太过奇怪。”宇文智也不明就里,摇了摇头,道:“我虽然身怀武艺,但从未拜师学艺,对于修炼方法根本不曾了解。我现在就来一探究竟吧!”说罢,微微直起身子,用手指在窗纸上轻轻点了个小洞,将头贴近,一只眼睛向屋内看去。
只见得屋内两人已经躺在了床上,那李绿志正在卖力耕耘、势大力猛,累的呼哧带喘。另外一年轻女子平躺在床上,牙齿紧咬着下嘴唇,脸上潮红,表情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宇文智虽然年纪尚小,不通男女之事,但毕竟其聪慧过人,一下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随即不再多瞧,红着脸蹲了下来。
宋灵昭看到宇文智满脸涨红,不明就里,伸手一摸宇文智的脸蛋,惊讶道:“小智哥哥,你的脸都烧红了,是否身体不适?”
宇文智本来就有点血往上涌,被宋灵昭这一碰,身体立刻打了个机灵,他连忙收敛心神,说道:“没什么,只是那个李绿志又在搞邪门歪道之事。”
“那此人是杀还是不杀?”宋灵昭问道。宇文智眉头轻皱,道:“让我想想看,明天再做决定不迟。”
两人沿路往回走,还未走到自己房间,宇文智耳朵动了一动,问道:“小昭,你是否听到有哭泣之声?”小昭侧耳听了一阵,说道:“没听到声音啊,可能是我的耳力不如你。”宇文智拉着宋灵昭,向另一处仍亮着光的房屋走去,越是走近,那哭泣声也愈加清晰了起来。宇文智先行过去查看,赫然看到一个老妇蹲在地上哭泣,而她的面前,竟然横着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尸体已经被火烧过,浑身焦黑,发出了阵阵刺鼻的气味。另一具尸体则是腹部开了一个大口子,内脏肠子流了一地,形状可怖。
宇文智震惊之下破门而入,急问道:“老大娘,我闻到哭声赶来,发生了何事?是你的两个孩子给人杀害了吗?”
老妇先是惊了一下,一回头往见宇文智,认出了是这两天新来到村里的年轻人,大哭道:“都是李绿志害了他们啊!”随即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宋灵昭此时也已进入屋内,温言安慰了老妇一阵,这老妇才慢慢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一年多前李绿志就来到过落日村一次,他的两个儿子去听了他布道的讲解,后来就深信轱辘大法,无法自拔。地也不种了,柴也不砍了,日日按照轱辘大法的内容进行修行。老妇人虽不知道轱辘大法具体如何,但眼见得两个儿子不思劳作、精神也变得有些异常了,不由得大大的训斥了他们一顿,不允许他们再练此功。这次李绿志再次前来日落村,两个儿子兴冲冲的来到老妇面前,大儿子告诉她自己已经修得真身不怕火炼了,二儿子则告诉她自己的圣轱辘已经成形,到时示于李大仙,必可被收入门下。
老妇闻言大惊,当即又训斥了他们一番,不许两个儿子再这样胡思乱想。但没曾想白天自己出去种地,晚上回到家中后两个儿子均已经惨死了。
宇文智咬牙道:“我早该想到此节。这姓李的老贼耍尽手段,骗得人们相信。自己既没有神通,所传法门当然也是毫无用处。但其吹嘘自己功法的种种妙用,有被蒙蔽之人,若是以身试道,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刚来到落日村两日,就有两人惨死,这老贼游走于西域,大小州府村落,不知有多少人受了他的蛊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无辜的死去了!”
想到这里,转头对宋灵昭到:“小昭妹妹,你先回屋等候,我这就去手刃那老贼!一会儿便回。”
宋灵昭也露出坚忍的表情,说道:“此人作恶多端,危害人数众多,确实应该早日除去。小智哥哥,刀剑无眼,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
宇文智点头道:”尽管放心。“一提身子,拔腿向李绿志住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