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到什么了？”看到燕归这一番作态，朝歌忍不住好奇。
“一个故事。”燕归神秘兮兮的回道，“当时听的时候没在意这部分，光想着附魔者和常家那点事了。”
“听起来似乎是个很长的故事。”朝歌忍不住摇了摇了头，“看来只能等以后再听你说了。”
“故事倒不长，而且也跟我们现在的遭遇有关。”燕归摇头，“这蚁后畏缩着不出来，咱们也正好可以闲聊会儿。”
“那你说吧。”
“朝小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勇者与魔王的故事……”
近乎一样的开场，甚至连对答部分也出奇的一致，只是人物从碧小港、常恒之、莫小草，换成了燕归、朝歌和碧若江。不过，作为碰巧闯入故事中大人物领地的三人而言，自然又有一番新的感受。
“你的话让我有些头晕。”朝歌完美的复制了两个月前常恒之的呆萌。或许当初编出整个故事的人，从一开始就把整个对答的流程也给固定下来了。不过，让朝歌头晕脑胀的地方可跟常恒之的一头雾水大不相同，他是不明白师父孤者为什么要让他去考取附魔者！
“就是这件事，咱儿一直没敢问……”与朝小哥一直以来就是心有灵犀，燕归自忖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面色古怪道，“朝小哥，你真的成为附魔者了吗？”
朝歌皱着眉：“当然啦，我不是给你看了我的附魔纹章了吗？”
“就因为这样，咱儿才觉得奇怪。”燕归挠了挠他腮边硬得扎手的胡茬，“既然所谓附魔者也无非只是某个魔王的仆从，据息老头说，你师父也已经晋入了神境，那便没理由不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让你去考取，咱儿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儿。”
“谁说不是呢。”朝歌早已经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我知道成为附魔者会失去附魔时候的那部分记忆，但你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吗？”燕归好奇的要死。
“原来如此。”细细思索一番，朝歌恍然大悟，“或许我师父他真的是有什么计划。”
“想起什么来了？”
“附魔的时候，我被一只睚眦给催眠了。当时我以为这只是附魔的流程，现在想来，那只睚眦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说话的同时，朝歌看向右手边放置的寒木剑。
“只要不是坑徒弟的师父就好。”燕归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眼见老流氓突然间闭嘴，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的样子，朝歌歪歪头，道：“燕归，我倒觉得这两年不见，你已有些高深莫测了。”
“哈哈！”燕归洋洋自得：“咱儿一直就一神人，只是你小子以往没看透罢了。”
朝歌正想反问两句，这时候，在一旁静听的碧若江突然插口：“就算是没有成为魔王仆从这回事，我觉得也根本没必要考取附魔者啊。这两年里，我也听过不少有关附魔者的传闻，但要夸张许多，所以才觉得考取附魔者很有用。可如果照你们所说的，附魔只是能让自身能力变强而不能改变气息本身，这和按部就班的修炼也没什么不同，那么，就根本没必须冒着生命危险考取附魔者吧？毕竟，附魔的成功与否已经不是自身可以掌控的了，那么，为什么不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让所谓的上天来选择？”
碧若江一牵涉到所谓的命运就忍不住想要反驳，燕归倒是饶有兴致，回问道：“说说你理解的修行尽头是什么样子？”
虽然不知道燕归为什么偏偏要问这个问题，碧若江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下去：“我还记得你当初给我说过有关于修行境界的划分，后来还听说了‘超越知世’的说法。说是越世以后，修行者无需本身气息的引导，便可随意调动周遭的自然气息，从而实现天人合一的地步。这就和成为附魔者没有任何区别了，所以我才觉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走上一条并不算捷径的路，完全没有必要。”
“你说的没错，但你可知道越世这种说法的由来？”
“说法的由来？”碧若江有些奇怪，“这和我说的有关系吗？”
“当然有。”燕归点了点头，“因为封山大阵的缘故，这个概念最早是由天道门提出来的。但是除了天道门一家以外，似乎世间的其它修行门派都无法达到这种地步，包括那些曾经比天道门更加强大，天才更多的古老门派。也因此，天道门才一越成为天下第一门派。于是，天下修行者都在研究这其中的秘密，龙皇的传说变得越发可信，人们也开始相信有所谓念着咒语、掐着印诀的上古妖兽的存在。随着天道门越世者的增多，‘道诀’也渐渐被披露出来，也就是‘妖兽咒语’。而直到附魔组织的出现，这种用纹章形式烙印在身上的咒文，终于向世人完全展示出‘越世’的真正面目……”
“你的话我大概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人类要靠着兽族的咒文才能实现越世，但我还是无法完全理解，既然能靠着兽族的咒文越世，以人类的聪明才智，应该也很容易找到别的越世的方法吧？”
燕归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本应该是这样没错，但很遗憾，路被堵死了。”
对于这种闻所未闻的说法，朝歌也忍不住好奇：“是谁堵的？”
燕归一脸崇拜道：“一个据说是牛掰到可以跑回过去尽情做坏事的人。”
“还有这样的人？”朝歌瞪圆双眼，合不拢嘴。
“三皇之一的‘过去皇’啊！”燕归一脸臭屁道，“你师父没给你讲过？”
朝歌哼哼：“你当我师父跟你嘴巴一样大啊，也不管有没有依据凭证，什么都乱讲。”
“那咱儿不说了还不行啊。”
“别，你就说说嘛，这个什么‘过去皇’怎么会这么牛掰？”
燕归白了他一眼：“这我怎么会知道？”
朝歌摊摊手：“敢情是你就知道这些啊。”
“你可别小瞧我！”燕归可不禁激，“我还知道三皇之一的‘未来皇’就在这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