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棠走后,闫严仍然盯着寝室外。
那件事看来得缓一缓了,毕竟遇上一个这么可爱的人。一想到杨海棠,闫严浅浅一笑,还是那么好看。
手机的铃声把闫严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闫严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的姓名是“童瑶”,闫严接通,腾出两只手慢条斯理地收拾行李。
“小闫,我回国了。”电话那头,甜美的声音。
“哦?现在在哪呢?”闫严抬头看了一眼杨海棠干净整洁的床铺后,埋头继续捣鼓自己的被子。
这小子是怎么叠被子的啊?
“现在刚下机场,你呢,要我去找你吗?”
杨海棠现在赶往的车站好像在机场附近。闫严想起晚上给杨海棠“辅导”功课时,问过他怎么回家,但是问道家在哪时,杨海棠却死活不讲了。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说不定能赶得上,闫严突然对杨海棠赶哪班车有了兴趣。
“可是......”电话那头有点疑惑、有点失望,童瑶想听到的答案是让闫严去接她,而不是让她自己回家。
“好了,就这样吧。”闫严败给他的被子了,他也放弃了,反正国庆过后杨海棠看到这番景象肯定也会看不下去。
“你有啥事比我还重要啊?”童瑶耐着性子。
“车站!”闫严甩出两个字后,便挂断了电话。
“车站?!车站比我还重要?”童瑶刚想发飙却发现闫严已经挂断了她的电话,气得她跺了跺脚。
闫严急切地整理完行李后,突然觉得哪里不爽,于是把杨海棠的床铺掀得乱七八糟后,才心满意足。
还是这样看着舒心得多。闫严心安理得、急不可耐地朝杨海棠前往的车站赶去。
根据杨海棠平时的生活习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会乱花钱的人,于是可以得到的结果就是杨海棠在时间充裕的条件下会选择乘坐公交车到车站。所以,闫严出了校门后便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帅哥,去哪?”出租车司机格外的热情。
“飞机场附近的那个车站!”
闫严看了看手表,应该能赶上。
“师傅,麻烦快点,赶时间。”闫严不忘提醒。
“帅哥,放心,我的技术不是我吹,方圆......”闫严懒得听司机胡吹,望向窗外,没和司机搭话。
司机见旁边的乘客不配合,于是咂吧了一下嘴,认真开车了。
“50元!”
下车时,司机对闫严说道。
“抢人你可真会挑时间啊,大叔。”闫严取下耳机。
“给不给,信不信我找人弄你?”司机拉下脸,压着声音说道。
“哦?”闫严朝着司机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顿了几秒:“喂,出租车公司吗?对,您这边有个员工载我故意绕路,还乱收价,并威胁我说不给就找人弄我,啊?叫什么名字啊,我看看,好像叫什么唐......顺......唉唉,你别走啊,师傅,我还没给你钱呢?”闫严对着远处像轮胎抹了油的出租车大声说道,然后挂掉电话。
闫严倒是不在乎钱,只是见不惯这些黑心的人欺负陌生人,而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用损招。
的确,论损招,谁有闫严的多。
闫严看了下时间,估摸着那小子差不多到了,于是径自往车站走去。
相对闫严而言,杨海棠倒是顺利地多,今天的公交,竟然意外的不堵。
下公交后,杨海棠心情尚好,拉着行李箱,一路欢歌。哼着哼着,看到旁边的小商铺发现一个状况,杨海棠顿足,扶了扶眼镜,脖子前伸,眯着眼:
小商铺内,一个戴着墨镜的高挑女人正准备付钱,边上放着一个行李箱。
其实这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不正常的是女人边上的两个人,无论是看外貌、论动作,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个扒手,也难怪,穿得这么高调,想不被惦记都难。
“有钱的女人果然就是没脑子。”杨海棠摇头,杨海棠摇头的原因不是说这女人真蠢,而是商铺内其他顾客的冷眼旁观。
“翠花,你怎么在这啊?”杨海棠将女人边上的两个男子挤在一边去,拍了拍眼前女人肩膀,女人转过头,戴着墨镜,看不到面貌,也看不清表情。
杨海棠在那一刻实在想不到其它名字了。
“翠花?!”女人转头,四处望了望,然后取下墨镜,睁着漂亮的大眼,用手指向自己:“你是在叫我?”
杨海棠这算看清眼前这位美女的庐山真面目了,倒算是标准的美女,不过从眼睛和声音,估摸着和自己大不了多少。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早熟?
两个扒手见计划未得逞,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悻悻地走了,其中一个精瘦的矮个子走了几步貌似觉得不甘心,又朝杨海棠竖了个中指。
杨海棠此时其实慌得要死,坏了混社会的计划,会不会被砍啊?不行,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美女,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杨海棠拉着行李箱就向车站冲去。
童瑶有点摸不着头脑,买瓶水都有人搭讪,可这么老土的搭讪技巧到现在都还有人在用?不过貌似早已习以为常,转而戴上墨镜,付了钱,向外探着,碰碰运气,看看闫严电话里所说的车站是不是这个。
是命运将我们推到了对立面上,我们能逆天而行?童瑶在此刻深深的相信这句话。
童瑶这一瞅,还真瞅到了闫严的出现。
童瑶不顾形象,像一只百灵鸟,拉着行李箱跑向此刻正在茫茫人海中左顾右盼,搜索着杨海棠的闫严。
丢掉手中的行李箱,一把搂住闫严的脖子,调皮地问:“帅哥,你是在找我吗?”童瑶倒是把刚刚在电话里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童瑶?!”闫严将童瑶的手从他脖子上拉下。
“怎么,你好像很意外?”童瑶语气有点不满。
“不是,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吗?”闫严像没听见童瑶的问题一样,心不在焉地问,反而还在寻觅着杨海棠的身影。
“你不是说你要去车站嘛,于是我就凭借我的第六感,赌赌呗。”童瑶望着闫严的脸,忍不住亲了一口:“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闫严用手擦了擦童瑶刚刚吻过的地方,估摸还是和杨海棠错过了。转而摸了摸童瑶的头,问道:“累了吧?”
“嗯!”童瑶乖巧地点了点头。
“走吧!送你回家。”闫严拉起童瑶倒在地上的行李箱。
童瑶跟在闫严的身后,觉得不太亲密,又加快脚步,挽着闫严的左手,靠在他的肩膀上。
“对了,刚刚有个小屁孩跟我搭讪呢。你猜他叫我啥?”
“你确定他是在跟你搭讪,而不是趁机摸你的钱包?”
“啊?不会吧。”童瑶拉开包,摸了摸,还好,钱包还在。
“那小孩还挺萌的,不过最萌的还是他叫我‘翠花’,好笑吧。”
“没叫你阿姨算是不错了。”
“讨厌!”童瑶娇嗔道
高中生活的第一个国庆,算是在如此巧合的一天渐渐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