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紧紧跟在我身边,臣佑则是怡然自得的缓步走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还能听见那家伙在我背后的脚步声,只是走的时间越久,那脚步声变得更轻了,这货到底在背后盘算什么呢?不会是……漠然转身看着70米开外的某人,“喂!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到底又盘算什么呢?要是想趁机溜走然后去找太子,那你最好同时祈祷千万别给我抓住,否则我敲断你的腿!”
“啧啧啧,凶悍啊!你的名字是这个女人!”说罢很不客气的指着我的脑门,“你都说了我可是南晋的皇帝哎,你还敢敲断我的腿,你不怕两国打起来啊?”
“哟!现在想承认了?”负手看着臣佑,“晚了!你跟紧点!否则休想踏进西楚侯府半步!”自顾自继续先前走,“哎,一会儿你说话注意点,要是给我奶奶还有哥发现什么的话,你就进不去了,就更别说还人情了!”
“这你放心,其他地方我不敢说,至少这西楚侯府我是肯定没问题!”
撇撇嘴,“骄傲自大!你的名字叫这个男人!”
“不过,”他凑近了几分认真的说,“哎,你和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人真的是那种关系?”见我只顾着走路不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和他去兖州的那个人果然是你啊!女中豪杰啊!不过,你到底喜欢他哪里?长得和我比起来只能说是能看,脾气和我简直没法比,你说说,你到底……”
“我受累问一句啊!”看着眼前这个有则会一身粑粑好皮囊的男人,“阁下,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那么出类拔萃啊?”
他倒是一副似乎听了天大笑话一样的表情看着我,“这个,这个 需要证据,哎,受累问一句,你是不是瞎了?”
“小姐,臣佑公子,到了!”小白在一边提醒道,跟这个人一路斗着嘴没想到路程也过了大半,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准备一件客房之后,就引着身后的人讪讪的向披靡阁走去。
其实真的要去给甘宁打招呼我心里还是毛毛的,虽然我这个人光明磊落惯了,但是带着男人回家还是第一次,不论如何一定要让甘宁答应让这个人住进来,否则我们的大计划怎么办。
“小姐,少爷在书房!”绿豆子见我来了,立即 上前打招呼,看到身后的臣佑微微一怔,“你……”
“你也觉得我眼熟?”臣佑上前揽住绿豆子的肩膀,“我这大帅哥的脸应该是无法复制的啊!我啊,有事儿所以要在府上住一段时间,你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记住,低调!”说罢一把推开身边的绿豆子。
狐疑的看着眼前人,“妖精,你还是现身吧!你到底是谁,明明可以进去打招呼,为什么那么委婉的让绿豆子代为通传,还要低调?你承认你是南晋皇帝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是?”
“我是谁,对于娣小姐完成眼前的大事儿又影响吗?我不想表明我的身份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娣小姐最好也不要乱猜测,结果要是不像娣小姐想到那样,到时候得多失望啊!”冲我眨眨眼继续说,“女人啊,疑心病重不好,你看到的听到的有的时候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你猜的呢!”说罢就不再理会我站在那里静静等着绿豆子回来。
话音刚落,甘宁引着绿豆子走了出来,冲那人微微一笑转头看着我道,“跟管家打招呼了吗?对了,跟管家说把客房的后门打开,这几日……”
他微微一笑,“臣佑!”
“臣佑公子的出入就从后门那里,其他起居一应正常。”
“为什么开后门啊!”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好吧,不止这这两个人,我觉得绿豆子知道的都比我多。
“这个你就别多管了!照我的吩咐去办就好了!”转身冲臣佑说,“公子这边请,你到访还没见过太君吧,我这就带你过去!”臣佑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跟着甘宁离开。
看着那二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狐疑已经渐渐落实,这个臣佑一定不是寻常人,如果他真的是南京皇帝,可是公子湛说南晋皇帝和太子交好,眼前这个家伙显然不一样,似乎和站长这拨人的关系更好啊!
回到卷云舒,小白就拿着那个特殊的小瓷瓶让我吃药,“吃这么勤快啊!”
“之前小姐生病的时候都是这药救的命,而且现在小姐的伤不是越来越好了吗,所以不能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全好了!小姐就不用带着面纱出现在翁主面前,感觉好像低她一等的样子。”说罢狠狠的瞥了旁白一眼。不经意间笑出声,“小姐,你笑什么啊!”小白不解的说。
“我只是觉得,这一幕好像很熟悉,一般特别坏的女人和她的侍女总是在完美的女主角背后这么说话的!”
“小姐说什么话呢,虽然翁主是翁主,可是女主角是小姐你啊,你才是应该站在王爷身边的那一个!”说着倒了一颗药递给我,“小姐,加油,快点好起来!”微微一笑吃下了那颗冷香丸,这药多少还是和以前吃的有点差别,这香味更加清淡,入口之后还有一股甘草的清香,莫不是冷香丸只是一个品牌而已,旗下有各式各样的药材?
放下手里的茶杯,“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儿做,你去把胶水拿来!”掏出碎成一片一片的琉璃杯和两段的海棠簪,仔细打量起来,粘住应该还能用。
“小姐,你要这些碎玻璃渣子干什么啊!小心扎着手!”小白说着就要过来拿那只木盒子。
“哎,这就是我要做的事儿!”看看小白,“我要证明,碎了的东西还能复原,就算是碎成渣渣的玻璃被一定还有修复的可能,能做好这个,我就去找站长,既然碎杯子都能复原,还有什么不能重归于好!”撸撸袖子就开始动手做了起来。
海棠簪的质地和这个琉璃杯完全不一样,想要把这两半修复估计只能去首饰铺子找工匠做,干脆收拾好开始一心一意的复原手中的琉璃杯。
其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易碎的玻璃被,自己不留意就会全部摔碎,而这复原工作又是如此艰涩,就算做好了,上面的裂纹还是没有办法修补,即便恢复如常,永远都会留下痕迹,可是如果不努力那就只能一辈子都是渣子然后错过一切。
正在凭凑两块大片的琉璃碎片的时候,脑中灵感乍现,伸手取过一边的笔墨在纸上仔细写下臣佑两个字。
“咦,小姐写臣佑公子的名字做什么?”小白凑上前仔细看道。
“臣佑,他只说了自己是这个名字,但是从来没有说过是哪两个字,如果是这样。”把臣佑的佑写成又之后,一切呼之欲出,这臣又不就是繁体字贤的上半部分吗?所以,公子湛说南晋皇帝和太子关系好,其实是假的?这一切也许都是他想让外人认为的,所以,他和站长是一伙的!
“想什么呢!”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转头看着身边的臣佑,他的眼神落在那两个字之上,“我都说了,你的好奇心不要那么重,最终还是给你知道了!真没意思!”说罢懒洋洋坐在一边。
“小白,你先出去一下!”小白应声离开之后,转身看着他,“所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咯?”
“我当然知道!”他凑近了说,“知道你和明南王是那种关系之后,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想尽办法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退回安全距离,“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和明南王、河西王还有西楚侯那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不会伤害他们的!”
“那你为什么要造成你和太子关系好的假相呢!你这样吃两家饭,我怎么能不怀疑你?”
“哦,那你现在知道你哥为什么给我留了后门了吧!”微微一笑,“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除了和太子关系好以外,还有这层关系吧!”说着开始玩我的胶水,“有的时候觉得你们西楚的女人其实挺好玩的,有的时候又觉得你们太多事儿了!”瞥了我一眼,“你们女人家就在家里绣绣花鸟就够了!其余的事情都该是男人操心的,你知道你为什么明南王会听池灵筠的话,收一个侍女在身边吗?”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男人有的时候需要一个体贴入微的妻子,但更需要一个小鸟依人,需要他保护,让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够努力随侍就会消失的,放在心尖儿的人!”
“你什么意思!”这人是在贬我?
“这么说吧!”他坐起身,“假设,你眼前一滩水一滩水泥,你必须选一个,你选什么?”
“你,出去!”毫不客气的指着外面。
“哎!好心好意给你点御夫之道!还不领情!你以为靠看那些腐蚀灵魂的少女画本,你能学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摇摇头,“你要永远记得,这个世界上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说罢站起身就要离开。
腰间的那块弯月形的东西一晃,“那个石头到底是什么!”
“这个啊!”他拿起来看看,“生死石!你能不能用到,还得看我们计划的后效!”说罢走了出去。
生死石?我还用不到?今天为了那块破石头,我差点就死翘翘了!
入了夜,小白帮我把头发一点点梳开,端了安神汤让我喝下,“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喝啊!这是药三分毒的!”皱皱眉。
“快了,小姐身子好点了,就可以不喝了!”小白微微一笑。
“哎,对了,你一会儿帮我看看臣佑那边住的舒不舒服,没有个熟悉人照顾,不知道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小白应了一声,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最近还真是奇了怪了,平时都没有这么多瞌睡的!”
“小姐瞌睡就去睡吧,多睡睡,休息好了,身子骨也就好的快了!”说着已经把我扶到了床边,看着我躺好之后才安心走了出去。
说也奇怪,脑袋碰到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那叫一个醉生梦死啊,只是到了半夜,居然和那天的梦续上了一般,脸上先是微微一烫,接着周身的衣服都给剥了去,只能感觉到肚兜的存在,背后一股暖流化开,二十多分钟之后仰身躺在那人怀里。
“站长,你别走!”双手不自觉的攀上那人的肩膀,一定是他没错,那种温暖和触感一定是他,“我冷!”
那人的手轻轻划过下巴停在锁骨之上,蓦地肩膀上一疼,像是给什么咬了一样,而且是咬破的感觉,“嘶,好疼!好疼!”迷糊中轻轻推了一下那人。
那人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般,轻轻揉了一下被咬破的那出,微微感叹了一口气,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站长!”拦着他的肩膀。
“现在怎么不叫王爷了?”声音清浅极了。
翻身看着窗外的倾城日光,我又起晚了?伸伸懒腰,背后的伤似乎又好了点,走到镜子前看看脸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一条淡灰色的痕迹,先是一愣接着凑近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去,我这恢复力,快赶上吸血鬼了啊!”伸手摸摸肩膀,“这儿又怎么了?”露出肩膀仔细凑近镜子,那还带着血迹的压印是什么鬼,“这,这是什么?”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的感觉,“我去,不是吧,我这天天梦想成真是要怎么样?我该不会自己把自己咬了一口吧!”说着试图用嘴巴去碰那压印,半天也没碰到。
小白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我道,“小姐,您在干嘛啊?快点洗漱吧!臣佑公子一早就来找您,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哦?找我?”穿戴整齐走下楼,看着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的某人,“公子早上好,有什么急事儿吗?”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仔细打量着我,“不对!不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你,怎么了?”
“你,腰累吗?”迷茫的看着他,“走路的时候,腿疼吗?”
“你,究竟要干嘛!”绕过他走到一边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哎,你说和我一起试探明南王的事儿,真的假的?你们该不会联合来整我吧!”瞥了他一眼不去理他,这个人被害妄想症吧!
“我和他,都这样,怎么整你!”
“你,和他,都那样了!怎么可能不整我!”他焦急道,“哇塞,我真没想到你们西楚民风这么开放,你们西楚真会玩!”
“你是不是反悔了!”看着他道,“你这样就没意思啦!”
“难道是我昨天眼花了?”自言自语道。
“随你便,反正是你的欢迎宴会,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就随便弄弄好了!正好我也懒得管!”
看了我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那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欢迎宴会种东西,当然不能少了歌舞,但是这次除了欢迎我,还要试探一下明南王!所以……”
“所以什么啊?”真的,我向天发誓,如果说公子非是我见过心机深的人,那么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蜂窝煤。
“双人舞,娣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