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小白放下帘子冲着我微微一笑。
“这么快啊!”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怎么了?”站长狐疑看看我。
“哦,五,站长,我们小姐说这么快啊!”小白立即充当传声筒。
他淡淡一笑,我转头轻喝,“就你厉害!就你听力好!”转头看看马车那边的站长,“嗯,今天谢谢站长了,凝辉堂的饭菜的确很好吃!”
“母妃说你喜欢海棠花,我那边有一株上好的海棠,入春了我找人给你移一株!”换了一个话题。
“那我先谢谢站长了,”我准备套路了,“那就得等到入春才能看到了!”
“海棠的花期也不长,过了这段时间也就没什么看头了!”他淡然接道。
“哦!”套路,前方施工,请绕道。
“不过,你要是想看,竹里馆的海棠倒开的不错,有空可以来坐坐。”
“真的!”骤然升高了语调,有关开心的情绪没有丝毫遮掩,对上他的眼神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啊,好啊,正好还有些其他音律上的事儿想请教一下站长。”
“西楚第一才女,”微微一笑,“请教谈不上,切磋可以试试。”
“好啊!我刚好最近在……”
“哎!我说你下不下来了?”一个人的脑袋扎了进来,“天都快黑了!子奥的竹里馆还有一段距离呢!”
“哦!”这个百里非,我欠他了是吗?“那,不打扰站长了,谢谢站长送我回来!”
“你们两个坐马车,赶马车的人是我!”子非打断道。
尴尬一笑,下了马车冲着子非恶狠狠道,“谢谢你,行了吧!”
他转身对着车夫说,“时间不早了,送公子回去吧!”马车缓缓离开西楚侯府,子非才转过身看着我,“你。”
“怎么?我道过谢了!别不依不饶的好吗?我做的马车是马拉回来的,又不是你拉回来的!再纠缠下去没意思了啊!”扫了一眼无话可说的某人,“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去巡逻了,告辞了!”
“等一下!小白,你先回去,我有事儿和你家小姐说!”
小白离开后我也很不客气的转身看着他,“你干嘛,你别以为支开小白你就能奚落我、欺负我、践踏我了啊!这是我的地盘,我一跺脚立刻会有人来把你绑了!别想拿皇子的身份压我,这一招在我这儿不好使!”双手盘在胸前。
“你,你是不是喜欢老五!”开门见山。
“这么明显?”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立即更正,“我的意思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绯闻是怎么传出来的你现在知道了吧?只是坐坐马车就给你说成喜欢这个喜欢那个,思想不要那么复杂!”
“那你干嘛解释?”
“你不是问了吗?问了我就给你答疑解惑啊!省的到时候你把这些没根据的话跟其他人说,别人可不会以为这只是你单方面揣测!”
“别慌啊!”他打趣儿到。
“谁慌了!”
“谁吆喝谁乱套,谁脸红谁知道!”他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也干脆撇过脑袋不去看他,“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一个是或否的答案,我劝你,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轻易说喜欢谁!”转头看着他,“有些人,你,爱不起;还有一些人,担待不起你的爱!”说罢翻身上马准备打马离开。
“喂!你别到处乱说!”向前追了几步。
“那你最好守口如瓶!”一骑绝尘而去。
“我,很明显吗?”耸耸肩走进府门。
对于这个陌生的时代,谈不上喜欢和讨厌,毕竟我是以非正常状态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可以让我安心的容颜,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回到原本属于我的地方,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还好我对这里不过敏,生活算的上自由,至少像现在回来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只要管家知道我回来了就好了。
“小姐!”小白细心地梳头,讲真,我对长发其实没什么意见啦,只是这天天耗费在梳头上的时间都够我睡个回笼觉了,不行赶明我得弄个假发包来解放我的睡眠!“今天咱们头一次进宫就遇见了两个最有权势的女人,我们好厉害啊!”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厉害的,“你说,这贤贵妃和皇后放一起一比较,差距还真大,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弦外之音,贤贵妃就不那样,那么温柔,要是我的皇上我就选贤贵妃做皇后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啊!”看看镜子里口无遮拦的小丫头,摆弄了一下眼前的香料盒,“皇后之所以是皇后当然是有原因的,皇后母族是东皇,东皇当今殿下是皇后娘年的亲侄儿,只要皇后还是皇后,东皇的皇上都得叫咱们皇上一声姑父;贤贵妃最然也是长公主,可是母族是北离,北离还没东皇一个郡大,你是皇上你选谁?”
“可怜了贤贵妃,那么温柔皇上一定会喜欢她多一点,皇后指不定背后怎么欺负她呢!”
“不一定啊!”耸耸肩,虽然她是我看上的婆婆人选,可是能活在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双商堪忧的?尤其还能做到贵妃,如果你以为只是单靠皇上的垂爱,那你就太简单了!
“什么意思啊?”触发了小白的好奇宝宝副本。
转身抽出她手里的梳子敲敲她的脑袋,“皇上的家事你都管,不要命啦!睡觉!”自顾自吹了灯走进寝室。
“那我怎么觉得贤贵妃好像很喜欢小姐啊!”小白嘀咕。
“那是,你们小姐我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谁不喜欢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你也早点睡啊,明儿咱们去竹里馆一日游!”小白应声离去。
侧身看着远天上的渐渐圆起来的月亮,中秋,那边的我还好吗?
早起去奶奶那边和甘宁一起吃了早饭,陪着奶奶看了一卷经书,时间差不多奶奶要念经了,我这才带着小白离开,路过花园还进去看了看前些时日载种到地里的扶郎,这么几天不见小家伙居然倔强的生长起来还发了新芽,没有什么是不能适应的,只有自己愿不愿意,绕着小路回到卷云舒,谁成想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个不速之客。
原本为了节省时间,去奶奶那边吃早饭之前我就要小白把站长的折扇放在盒子里和昨天从皇后娘娘那里得来的兰花茶放在案几上,这样既节省时间还不用多跑冤枉路,哪成想我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偏偏漏算了有一个带薪休假的侯爷喜欢逛园子!
“小姐!”小白扯扯已经呆愣在当地的我。
“哥!”看着把玩着折扇的甘宁。
“这是你什么时候得来的好东西啊!”啪的一声合住扇子看着我,“这还放在这么一个好盒子里,感觉不是给我的东西啊!”
“嗯,哥要是喜欢,我再给你找一把怎么样?这把都旧了!”说着上前,“你给我呗!”
“嗯!”他满脸心疼道,“我不觉得旧啊,你要是社得给我我也不嫌弃,年看看这扇柄上的镂刻,啧啧,好东西!那我不客气的收下了!”
“哪里是好东西!”急了,“扇柄都旧了,而且也不是什么上好的木头,这把就算了,你等我给你准备一把好的行吗?”快步上前,“你看,你给我的琴都是小叶紫檀和汗血马马尾做的,我怎么能让你用旧了的扇子,再者说,也不是什么名家大作,你那在手里上朝给人看见笑话的!唐唐西楚侯用的这么差劲的物件,不合适!”
“怎么不是名家大作啊?”甘宁打开扇子,“扇面是五皇子奥亲手画的,这儿还有五皇子的私印!还不是名家大作啊!”完了,他发现了,“说吧,五皇子的扇子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我在边关什么样的兵痞我都教训过,不要让我像对待细作一样对待你,一五一十的说了吧!”
“你干嘛!”向后退了一步,“有必要一副审问我的样子吗?这扇子是五皇子的,上次皇上带着那群公子来看沙盘的事你也在场,五皇子当时也来了,这是上次五皇子不小心落下的,刚好今天没事儿就给五皇子送过去呗!”
“那,这些兰花茶是怎么一回事儿?”甘宁放下扇子拿着包装好的花茶,“怎么?这花茶也是五皇子不小心落下的?我要是没记错,今早天早上有人还给奶奶送了花茶说是皇后送的啊!”
“我这,人家扇子丢在咱们府上这么多天,我们现在才给人家送过去,能空着手去吗?”说着立即背过身躲开甘宁审视的目光。
“哦?只有兰花茶吗?”
“都在你手上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啊?”气不过转身睨着他。
“嘴还挺硬啊!前些日子我可听说你派人给珠玑阁那边送糕点呐!”我向后退一步甘宁上前一步,步步紧逼,“你倒是给我一个能令我信服的理由!”
“你干嘛!休息几天就躲在府里查我?有意思吗你?”干脆不再向后退。
“你三天两头送糕点,今天松一点兰花茶,我要是再不查查,说不准你哪天就把西楚侯府的地契都送人了,到时候我要跟着你住马路吗?”甘宁无奈道。
“我才不会把地契送了呢!”双手盘在胸前,我又不傻!
“我的好妹妹啊!”甘宁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说呢么所有的事儿都要和五皇子有关系?太子的事儿你都忘干净了吗?你这个时候能离他们兄弟几个远一点吗?还有啊,你要找,三公子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偏偏找……”
“站长怎么了?你什么意思?甘宁你说什么我都忍了,你要是敢说站长一个不字,我绝对饶不了你!”厉声道。
“谁跟你说什么站长了,我说的是五皇子百里奥!我警告你啊,你给我离他……”
“站长就是五皇子,五皇子就是站长,你现在在说五皇子的坏话就是再说站长的坏话,我给你1秒钟的时间把所有的话全部咽回去!”生气地跺跺脚。
“哎,我是你哥哎,百里奥到底给你吃什么药了?脑残片吗?”甘宁被逼急了。
“你管我!”立刻回击。
“恬恬,我们好好聊聊行吗?”看看四周,“你们都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小白和绿豆子带着沈身边服侍的人乌泱泱离开,“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瞥了他一眼,“别给我装傻,你和那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小子?人家是皇子哎!”
“我管他是什么呢!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甘宁一脸虔诚,“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现在就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站长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呢!”
“你确定,他不知道?你以为他瞎吗?”
“那他知道,他为什么……”看看甘宁扭捏道,“他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他不知道啊!”
甘宁拿着扇子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你闭嘴!”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制止。
“他,不喜欢,你!”甘宁还是硬生生把这几个字吐了出来。
“我都说你闭嘴了!”侧过身,“站长没说,我不信,就算是这样,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手如果被刀割破一个口子都会觉得疼,他这句话无疑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刀,非要人家戳在你心口啊?”说着缓缓踱步道,“不过这样也好,我本就不打算把我妹妹嫁给他们百里家,之前太子是指婚,就算我知道太子有百般不是我也不能说什么,这次退婚也来的干脆,干脆就和他们百里家断的干干净净的,你要是和三公子一起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不过这个五公子算了,刚好他也不愿意,我也不怎么喜欢他的风骨,趁现在回头不晚!”
“什么叫是他就算了,他风骨怎么了?你别造谣啊!”
“三公子虽然不是太子,但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何况现在是京畿禁卫统领,他日必定是第一个封王的,一来有自己的势力,二来人家也有实力,把你嫁给他至少你离开西楚侯府不会吃一星半点的亏!不能母仪天下也能当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妃;再看看你眼馋的这个五皇子啊,且不说只会舞文弄墨,首先作为皇子他和四皇子湛真的很失败,皇上一点都不待见他们!到时候是王爷还是郡王都不好说,你嫁给他那叫下嫁你知不知道!”
“甘宁,我才发现你也是一个势利眼啊!藏得深啊!”不屑道。
“哼,”甘宁鼻子哼出气,“势力?我不势力,出嫁了谁来保护你?”一只手搭在肩上,“爹娘去的早,我不想都没有婆婆疼你!”婆婆不是一向只疼儿子的吗?“扇子,必须还回去,省的别人多想,我陪你去。”说罢走了出去。
我说我不信,可不可能不是别人随便一两句话就能下定义的,再者说我不试试我怎么知道站长是不是因为客观原因回避我呢?如果我告诉他,我不在乎什么皇帝的宠爱,什么王侯将相的封号,我在乎的只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