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段“早期”,生命很简单的在为繁衍与传承做斗争,这很单纯,几乎没有掩饰。
不知道谁说过,在长期的进化中,女人主要以健康的体貌来吸引异性,而男人主要以雄健的身躯张扬着他的生存能力,这一切都是在做最有利的繁衍。(雌性为自己生存以及后代的繁衍吸引着拥有更多资源的雄性;而雄性展露着他们的资本(如,提供安全与生活资本)来获得更多交配的机会)
这或许是揭示女人对自己外在的美丽健康更加在意的原因吧。
都在展现自己的价值,从而来获取自己想拥有的。
但是,这些东西是无法理解,或者说很难被理解的,只能本能的倾向接受,就像男的看见有女的走过眼前,即便不是很漂亮也会打量几番。
···
溪水岩石旁
姜横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似野兽疯狂的女人。
他感觉自己真的无法理解女人,,这事又算什么?不就是一半脸肿成猪头,这又不是永久性,怎么还得这个模样?刚才知道自己灭族了,都没有这么傲娇、气愤。
其实,姜横不知道的事,荆隐娘并非真正荆家的人,而是被收养来的孤儿,虽然那里有她的美好回忆,但是更多的是痛苦的练武回忆,但是能阔别四年而不回荆家,可见,这个家族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的重要,至少没有它,这四年里她自己依旧活得不错。所以,她只有悲愤一会,调整状态却也不是困难得无法自拔。
可这被打成猪头的样子,这可比夺食之恨、灭族之痛来得猛烈。
“说吧,你刚才说的你家小姐是谁?难道是荆家的人?”姜横皱眉疑惑道。
荆隐娘这次理都没有理他。
又走到隐娘的身旁,拿着断刃,轻轻地贴一下她肿起来的脸蛋,荆隐娘颤抖了一下眉毛,却依旧银牙死咬。
姜横又感到奇怪,这个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很紧张自己的脸蛋?
“啧啧,你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完璧的女人呀,嘿嘿。”姜横突然莫名地笑了起来。
“你想干么?”荆隐娘更是激烈地颤抖起来。面前的男人,邪魅得笑容好像多了一丝诡异,这让荆隐娘下意识的往那方面去想,他该不会是想要在这溪边野地……想到这,荆隐娘身子更是扭动剧烈起来。
“哎哎,姑娘,你想得太美了。”姜横感觉刚才好像表错表情了,赶紧纠正道,“就你那脸,我也没有想法呀,我是说,年纪这么大了,要是在被我这匕首刮花了,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确实,在这个时代,十三四岁就成家的男女基本上就是囊括大部分人。
“公、子、横,你混蛋。”荆隐娘直接大叫起来,丝毫不亚于刚才那声尖叫。这又算什么?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呀。
“嘿嘿,我要开始了。”姜横现在表现得十足的坏蛋。
突然,姜横感到背后有一股劲风吹来,直接抱着荆隐娘,往着前面翻滚着。
劲风过后,便听到一声如寒冬冷冽的声音:“公子横,我看错你了,你果然不是好人。”
半空上,一白衣女子,轻飘飘向着滚地在一旁的姜横飞来。
姜横在滚地之后,便立即站了起来。而荆隐娘却是疼得大骂,身上那切开口子的衣服更是撕的更开了,尤其是胸口那一白花花,更是让人看得有些害羞。
“原来是高冷月仙子。不知仙子无故袭击于我?”姜横躬身对着半凌空的高冷月,儒雅道。虽然不怎么清楚她的话,但也能感觉她的恶意。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眼前的状况还会骗人么?
高冷月眉头微蹙,不言语。
“冷月小姐,你来啦,就这公子横,他……啊……”荆隐娘,话没有说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刚才姜横把她弄疼了,眼泪根本就停不住的往下流。
荆隐娘欲语又止,高冷月眉头皱得更深了,看向姜横更是带有一种厌恶。
冷月小姐?
姜横明白了,也明白为什么一见面就下死手了。原来这两个女的认识呀,而刚才自己那假装威胁荆隐娘的画面,分明被人给认为是‘不良企图了’。
“你走吧!”很冷漠的态度,就像是驱赶陌生人。
姜横看了一眼悬在半空上的高冷月,又瞅了还止不住眼泪往下流的荆隐娘,自己心中暗叹一声,再行一礼,接着缓缓转身慢慢的朝着山脚处的浓雾走去,很潇洒,很淡然。解释什么的,他最没有兴趣了,看这个样子根本无法解释,若是自己能把高冷月从那半空打落下来,应该几句话可以解释完全吧?
姜横突然有些怀念自己那把特制的铁胎弓,以自己的箭术,应该对她会有些威胁吧。姜横默默地走了,可心里却不是像他的步伐那么平和,他之所以不解释是荆隐娘刺杀自己被自己所擒,不过是想告诉自己,都是自己无能,否则又怎么会一下就认为便如她自己所看到的呢?
强者,总是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即便不是,也就当事实本是如此,也不想改了。
高冷月悬在半空,自来到后,都是蹙着眉头,看着姜横的那一礼,直接从空中下来,走了岩石旁的荆隐娘边上。
看着荆隐娘正面黑色劲装几乎是一条条的破布条,尤其是小腹上的衣物直接没有了,转脸看着姜横离去的背影,冰冷的脸,变得阴沉起来。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一会,姜横完全没入迷雾中,直到连迷雾的身影都没有了,高冷月才转过身来。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嗯,还好冷月小姐来得及时,不然,他就……”荆隐娘的眼泪也慢慢止住了,可一直依旧委屈得打着隔,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两三个隔,眼里又开始泛着雾气。这简直就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委屈得高冷月眉头再次皱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在距离囚龙山脉千里之外的一巨大城墙上,城门正中间牌匾上书——天关城。
这座巨大的城墙便是峪国国都天关城。
天关城正东方向,一座巨大的宫殿巍峨耸立,这便是峪国朝殿。
是夜,上书房,灯火通明。
四米多高的大门缓缓地开着一道缝隙,一淡淡的影子徐徐伸进门槛。
上书房很大,却也很小。
烛火最亮处,堆积着小山状奏折的巨大几案拉着淡淡的阴影,,几案前一人影端坐其中,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奏章,皱眉凝神批改着。
“还没休息呢?”
这是一声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初春时,吹起那一阵暖风。
“母后是醒了还是未寝?”几案前的那人影放下奏章,站起身,隔着小山堆的奏章躬身一礼。
“我儿还没睡呢,这让母后如何安眠?”这是一个宫装的妇女,一脸疲惫愁苦却也丝毫不能掩盖她的高贵气质。
“母后,寡人为峪国国君,这点操劳本是应该的。唉,只是寡人对这些朝政却是有些力有不逮,要是王兄处理应该半天就能将这些朝政处理好吧,而寡人却只能花费更多时间来确认不会出错。”姜纵侧着身子从几张几案中间走出来,面看着一天的功夫依旧不见减少的奏折,轻声的感慨着。
“纵儿,真是辛苦你了。你王兄,唉,罢了,到是本宫作为王太后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贵妇人满脸的无奈。
“母后,王兄真的不能再回来么?寡人这个王位是可以让给王兄,不,这本是王兄的,寡人也不想当这个峪纵王,十年前,王兄可是答应我要让我上战场的当将军的,我喜欢战场,而不喜欢这些用文字就描述人间世事。”
峪太后轻抚着这个刚满十八岁就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力的小男孩的发丝,心里有些堵,温柔道:“你王兄得罪了一些你王兄也惹不得的人,所以这天下得你来坐着,而且你还要坐稳。这不止是你的使命,而且是你对你王兄的交代。”
“母后,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峪国有百万大军,即便六国同攻,也游刃有余,何处还有王兄畏惧的存在?”姜纵沉声低吼道。
峪太后蹙眉,伸着手指往屋顶指了指,细声道:“天人”,顿了一下,又道:“这些事情你王兄会解决的,现在你要做的是稳定朝纲,等你王兄归来。几个月前,苗英蝶统领曾带回你王兄书信,你也知道你王兄对于峪国面向六国的态度,你只要按照这些你王兄的安排即可。”
“寡人清楚,以法治国,以礼修国,把持兵权,这三样外,皆可商量,却不可妥协。”
“你知道就好,在这些上,你要相信你王兄……”峪太后说道一半,却欲言又止。
“母后可是担心我对王兄归来有不好的看法?”姜纵似乎看出峪太后的意思。
峪太后沉默,确定是这般意思,她却不能开口。
“母后放心,相比掌握这个国家的朝政权利,我更喜欢持枪纵马厮杀战场,就像是当初王兄出征那般英武。相比我,这个国君座位,王兄更适合坐。这王座,我本未从想过,却……”
“唉,刚才我看你如此入心批改奏章,还以为,唉,不说了,到是我儿应该早些休息。”
“母后,孩儿晓得,在其位,谋其职,这孩儿该做的。至于休息,王兄说过,生前何必久睡,这一点,我该学他。”姜纵说自己自己的王兄却是一脸的佩服,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冷声道:“听说苗英蝶统领返程的时候遭遇截杀?”
“嗯,出天关城城外百里处帆水峡谷一次,嘉峪关关外一次,都是族内那些宗老培养的死士。”
“难道他们就不怕王兄报复吗?王兄对这些就贵族就从来没有心软过,还是以为王兄现在不能回来,就敢肆意妄为?”
“应该是这样的想法,纵儿登基王位,对这些宗老表示亲近之意,他们自然不想你王兄回来。截杀苗统领就是为了断你王兄耳目。”
“他们太天真了,为什么以为王兄只有这些本事,难道天雷下存活,还不能震慑他们么?”
“屠刀远离脖子,谁还想让它在回之前的位置。”
“或许,我会学王兄,王兄说过,为君者,当以国利为尊,而非个人喜好,也非本族本宗;国之大,非一人、一族、一宗可以左右、强大。咱们这个姜族,旁支虽多,可与天下万民比起来,捉襟见肘呀。”
“你有打算便好,本宫会支持你的。今日消息有消息传回,几天前,苗英蝶统领已经进入那囚龙大山,或许你王兄如今正看着我俩给他的书信呢。”看着窗外显出淡白色的纸窗,的轮廓,峪太后又道:“天快亮了,本宫要回去休息了,峪国有万般苦差事等着我儿操劳,我儿可不敢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孩儿晓得,恭送母后!”
待峪太后走出那扇大门,姜纵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看着纸窗透过的一丝白亮,忽恍一神,姜纵又开始之前的动作——批改奏折。
…
天,也该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