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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灭门(五)

走南走北的过来瞧一瞧、看一看,《狗爱上猫》开始了:

未央宫内,高湛站在烛火照明的范围之外,见事由是林小蝶误闯,放下心来。黑暗角落中,他正欲转身出去。

“你进来。”轩辕夜低沉不容反抗的声音传来,让准备退出去已到门口的高湛停了下来,一时踌躇。

“怎么,你又要说,奴才只是奴才,在门口守着便好?”他厉声询问。

“奴才不敢。”高湛转身,弯腰鞠躬,从容不迫道。

“不敢?哼!你有什么不敢!”莫名的怒火冲天,若他怪他,那他心中也能缺少些罪恶感,舒服些。可恨的是,自那天起,他便躲着他,对他不冷不淡,不温不火,就好似他就是一个透明人。强压怒火,问道:“你还记得朕的母妃吗?”

“若皇上问的是温妃,已经不大记得长相了。”他一字一句的回答。

“也是,毕竟她去世的时候,你只有五岁。”似是低声呢喃,又似是特别说与他听。

此话一出,像没有其他的话题般,两人无言,片刻寂静后,轩辕夜道:“你过来。”

闻言,高湛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光线渐渐在他身上聚集,直到打亮他全身。

黄色帷幕照着的桌案前,轩辕夜颀长的身躯挺直而立,高湛始终低着头。

轩辕夜走近桌案,扯下红布,红布里隐藏着温妃的牌位,写着“先妣温妃之神位”。他退后,与高湛站在一起。他看着牌位,恍若神离,冰冷的容颜下,掩不住的悲恸。他开口道:“母妃,今日是您的忌日,儿臣来看您来了。儿臣终于灭了韩家,明天便斩首,凭她一个太后在朝中也翻不起风浪!母妃放心,陷害母妃的人,一个也逃不掉!以后,每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日,我要他们为您陪葬!”悲伤的表情变为阴冷,他又想起了温妃吊死的那天的惨状,便是在这未央宫大殿中 ,眼中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高湛一直埋头,不吭一声,这些事,他早已知道,便不觉的好奇。只是轩辕夜没有打算放过他不问世事的心,问道:“好歹当日你与我同住过未央宫,有什么话要和母妃说的吗?”

没有说有,没有说没有,便直接开口道:“温妃娘娘,皇上过得很好,您不必记挂,您还记得我吗?”他自嘲一笑,道:“奴才,您还记得奴才吗?奴才是高湛。刚进宫那会儿,承蒙您的照顾,奴才也不晓得您能不能听见,就是想感谢您。您是好人,却惨遭此厄运。”说到动情处,不忍呜咽,始终没有落下泪来,片刻无语。

轩辕夜别有用心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看看母妃长什么样?”见他又没说话,冷言道:“抬头看一眼!”

闻声,他抬头便看到了画像上与林小蝶别无二致的脸,一瞬震惊,又仿佛明白了什么,复低下头去。轩辕夜也向温妃画像看去,目光深邃,似是回忆着事情,不再言语。

又待了半个时辰,两人方从未央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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