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小梅去医院看望了卧病在床的奶奶,很突然,奶奶虽已有八十七高龄,但身体一向还可以,没想到去治腿软去了却检查出在肝上有一个香瓜大的囊肿。虽不是恶性的摘除了就可以,但是奶奶的各个脏器都已不好了,恐怕连手术台都下不来。医生建议回家休养等死吧!奶奶不知情还想多在医院几天好好给她治治病,人老如灯枯,嘴上说着大年过多了,内心却特别怕死,这花花世界,活得逍遥的人谁愿死啊?
因为分楼房的事,小梅父母和奶奶姑姑那面搞得很僵。所幸是三姑在,情况还好点,见了面还不会尴尬。小梅拉着奶奶的手对奶奶嘘寒问暖,看着老人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禁不住就泪湿眼底,不去想曾经母亲不在时奶奶给外甥吃肉给自己一碗菜一块肉都没有,自己是如何眼馋了。也不去想母亲做手术后奶奶什么都不管,自己是如何手忙脚乱却做得乱七八糟了。现在只有怜惜和心疼,相守了那么多年,世上唯一的奶奶,老的枯木般,生命即将凋零,多悲哀的生老病死啊!
出了门三姑想让小梅姐妹俩一起劝劝哥哥嫂子,去出席四姑儿子的婚礼。其实母亲早已做通了父亲的思想工作,小梅和妹妹劝三姑放宽心毕竟都是亲人,会去的。妹妹又在三姑面前很婉转的谴责了四姑和大姑当时说得有多过分,并不怨父母如此这般。
可回到家和母亲诉说时把自己说得是那么的大义凛然振振有词把三姑数落的低头无言,那个豪情壮语,连小梅说的话也一并成她说得了,如此好大喜功夸大其词,小梅笑笑没揭穿她。后来说的可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老大也说了几句。”不错有长进比以前强多了。
母亲说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在去医院的前几天的下午,母亲听到奶奶起床到卫生间洗脸,自己还嘀咕平时都是四点出门啊,怎么今天三点就张罗开了,奶奶前脚刚走母亲就出了大屋想看看门是否给关上了。无意向小屋一瞥奶奶居然还在小屋里躺着睡得很熟,把母亲吓坏了,家里就她们两个人。母亲说这是奶奶的魂走了。不听尚可,听完总觉得家里很诡异,身边凉飕飕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又说姥爷死的时候也有类似的事发生,吓得小梅晚上都不敢出大屋,大半夜没睡着。岁数越大越胆小。
本来于成家想结婚订婚一起办,但母亲不同意,订婚时是要过一半的彩礼钱的,顺便认认亲。第一次见到公公小梅没想到他会那么矮,而且也不怎么说话,对人不太热情,一副很倔的样子,第一次见就很不受人喜欢。别人还都好,办的还算圆满吧。本来母亲不愿他们成婚这么快,连认识带结婚都不够俩个月,都没处过太草率了。但父亲说男方不是说找人看了明年结婚不好,迟早都是别人的,早结早省心。
吃完饭,婆婆给了一千块钱让小梅和于成去照婚纱照。人家都照两三千的婚纱照,这一千只能到一般的照相馆去照了。小梅心里很不高兴,太抠门了!一辈子就这一次也不让人办的开开心心体体面面的。但没表露出来,在出租车上司机介绍他们去了大东街的新新娘婚纱摄影中心。化妆师不停地夸小梅长得漂亮,看着化好装的小梅,于成很自惭形秽,连摄影师都觉得小梅嫁给于成真是浪费了,扼腕不已。小梅知道于成各方面都不如自己但她现在只图于成对自己好,把自己尽快嫁出去。
想起全家上下的反对,父母对他家穷得一万个看不起,人丑的一万个不满意;弟弟妹妹一万个不明白姐姐为何要如此下嫁;舅舅对她一万个担心,怕她会受娇生惯养独生子的欺负;大姑更是鄙弃到极点,“你左挑右挑就挑出这么一个货色?能占住一梁也算是,要啥没啥,真不知道你图他什么?虫子还不往东窜呢,以你的条件会愁嫁不出去吗?简直就是自贬身价。”于成啊!为了嫁给你我是顶了多大的压力啊!挨了父母多少骂呀!我把一生的幸福都赌注在了你的身上,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让我最后成了这些人的笑柄,我真是输不起啊!
回来的路上与CD羞于和小梅一起走,他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小梅,小梅笑着安慰他:“我不像别的女孩有那么多的奢求,我只想能找个爱自己的人共度一生,能心疼我爱护我就已足矣。你若懂得我的好能在婚后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就知足了,长相钱财在我眼里真的不算什么。”多笨多傻多单纯多善良!
后来母亲才告诉小梅在订婚宴上,母亲认出了于成的二姨正是村里三铁匠的前妻,而小梅的公婆是出了名的恶人,当初要不是小梅公婆三铁匠一家也不会弄得妻离子散三铁匠成了个疯子。但是母亲那时并没有和她说,母亲说已成定局的事,说什么也没用了。但那时母亲就已料定小梅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可叹只有小梅一个不知内情的人被蒙在鼓里。
母亲很喜欢于成的一个好朋友,是在高档会所吹萨克斯的,微胖浓眉大眼,个儿头和于成差不多能说会道,有理有致,谦逊又随和。母亲回来一直说你若能找个这样的女婿我们就满意了。于成说他那个朋友是个花花公子,过手的女孩子没数,虚有其表,谁嫁给他一辈子也不会开心的。小梅知道于成小心眼,怕她们中间出现不和谐因素,他也真是多虑了,自己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有一天晚上于成叫了好几个朋友约小梅一起去KTV唱歌,可是唱着唱着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俩。小梅没想到于成会向她扑了来,按在他身下就开始解小梅的衣服。开始小梅奋力在拒绝着她想把最美好的留在最幸福的一天,那样多完美。
“咱们结婚证都领了,是法定的夫妻了,再说再过不到十天咱们就结婚呀,你就给了我吧,我想要!”于成一边说着一边狂吻着小梅。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也即将做他的妻子了,婚都定了。小梅想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心里却紧张得要命。可是并没有象书上写的有剧痛,“你是不是做的不对呀?”就这一问让小梅悲惨了一辈子,于成一直以为小梅和别的男子苟合过才会懂得,他一直固执地认为他的妻子是个烂货才会嫁给他这个不起眼的人。即使后来他学会了怎样云雨,亲耳听到小梅痛得叫到要哭,亲眼看到小梅的血流下来,他都不相信,他说那个可以到医院去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