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只见那里的岩壁有一小道裂痕，裂痕的中间一株白色的植物，宛若莲花一样，花瓣下还拖着两张被冻的枯萎的绿叶，不过那芥蒂上得花朵却依旧灿烂，长长细细的秸秆也只有这一个花朵，加条条冰柱凝冻成晶莹剔透的霜柱，映衬着洁白无瑕的花朵，显得格外清幽淡雅，玉竹子和西瑶顺着伊犁特里的目光望去，一朵在风雪中坚韧不拔的花朵映入眼帘，西瑶问道：那是什么花？如此大的冰雪尘封，还能够开的这样灿烂，伊犁道：这是雪莲，与雪狐、雪豹并称为我们祁连山的三宝，玉竹子道：三宝？伊犁道：是的！我们雪山族之所以能够世代居住在这里，全部都是因为有祁连山之神的庇佑，祁连山之神赐予我们三角羚羊，让我们能够制成抵御严寒的乳酪，不过三角羚羊的食量惊人，所以我们就得不停的迁徙，为三角羚羊找寻所需的食物，但是每次到的地方即使水草再丰盛，也只够羚羊吃上一个季度，春夏两季还好要是秋后的冬天，以祁连山的天气根本无法迁徙，因此我们就需要找到一株雪莲，在祭坛上将雪莲进贡给祁连山之神，到时候祁连山之神便赐福于这个地方，施展仙法让水草加快生长速度，让我们足以熬过冬天，西瑶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祁连山之神干脆设一处地方让你们定居，伊犁道：谈何容易！不说这雪莲乃是极其珍贵的植物，要找到它已然十分艰难，加之其生长缓慢都是单数独自一朵开放，我们常年迁徙有时好几年都找不到一朵，只能够冒险迁徙或者分出一部分族人出去运水草回来，而这样的每个冬天都会有大量的人畜伤亡，所以族人一直都竭力在冬天前找寻雪莲，玉竹子道：没有雪莲难道祁连山之神就不管你们吗？伊犁道：说起来也是我们雪山族人当初得罪过祁连山之神，这是我们族中一直流传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雪山族因为战乱迁到祁连山中来，因为天气恶劣实在无法生存，祁连山之神怜悯我们而为我们送来了三角羚羊，然后让我们在天格尔峰下的阿克拉绿洲生活，那里是在祁连山之神的庇佑之下，虽然寒冷但是不像这里如此严峻，水草丰盛不必担心被吃光，那时候的我们衣食无忧，又大肆的养殖三角羚羊，也算是过着富足的生活，不过我们养殖的三角羚羊也引来的雪狐和雪豹的觊觎，他们经常来偷吃三角羚羊，开始我们只是设下陷阱猎杀来偷吃的雪狐和雪豹，后来族人因为雪狐和雪豹的皮革要比三角羚羊皮更加御寒，于是变本加厉外出大肆猎捕雪狐和雪豹，更因为雪莲有着治病强身的疗效而无尽的采挖，一时间鲜血染红了祁连山洁白的雪地，到处都是被挖掘破坏的土地，雪豹、雪狐和雪莲的数量急剧减少，终于祁连山之神发怒了，他将我们赶出了无忧无虑的阿克拉绿洲，之后我们雪山族就一直过着不断迁徙的生活，祁连山之神为了让我们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也让我们永远记住是自己破坏的祁连山，就让我们找寻快被族人挖灭绝的雪莲，每一次找到他都会给我们一次祈福，让我们能够安稳的度过一个季度，我们也再不敢猎杀雪狐和雪豹，但因为三角羚羊是我们的主要食物来源，所以还是会驱赶和防备雪狐和雪豹来偷吃，马上就要入秋了，这个冬天我们整个族群都在担忧，现在遇到这个雪莲实在是太好了！玉竹子道：听你们说的战乱，似乎是人间七十二部族百家姓氏争夺天下的时候，那已经过去很久了，既然你们已经诚心回过，没有请求祁连山之神让你们回去阿克拉绿洲吗？伊犁道：祁连山之神收留了我们，而我们却破坏了这里，他是不会再原谅我们了，而我们也只能够用雪莲来祈求他的一次庇佑而已，西瑶道：既然你们已经世代居住在这里，为什么不自己搬回阿克拉绿洲去，偌大个祁连山莫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伊犁道：仙姑你说笑了，我们一介凡人得祁连山之神收留已经是大幸，如何还敢去冒犯他，况且是我们先辈族人有错在先，还有就是我们想回去，也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了，西瑶听见仙姑这个称呼不禁好笑，说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姑，你不是说那绿洲就在天格尔山下，怎么就找不到了，还有我刚才看你追着雪狐，箭箭射在它落在的地方，不像你说的不再猎杀他们啊？伊犁道：这天格尔山和阿克拉绿洲我们也是口口相传，即使族中有老人知道在哪里，我们已经触怒过祁连山之神，没有他的允许怎么敢再回去呢？还有这雪狐、雪豹我们也是真的不敢再猎杀了，但是这雪狐不像雪豹好驱逐，这雪狐它十分狡猾你一追它就跑，你不追它，它转个身回来就能把一头小点的羚羊给叼走，所以我们一般驱逐雪狐都要赶出较远的距离，这样它回去比较远费力又没有收获，就会去捕食其他的动物，西瑶道；照我说你们为什么不分出一些喂食雪狐、雪豹呢？你们当初屠杀它们如今回报过去，或许你们就可以返回阿克拉绿洲了，伊犁道：我们也想弥补先辈过去的罪行啊，可是三角羚羊现在连我们自己部族中的也不多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去喂养雪狐、雪豹，何况乳酪又是这里抵御严寒的唯一食品，若是任由雪狐、雪豹来吃光羚羊，只怕我们还没等赎完罪，族群也已经活不下了，玉竹子道：其实我们都有各自的难处，你们既然已经诚心悔过，其实也可以借这次的供奉向祁连山之神忏悔，说着用飞剑取下岩壁上的雪莲递给伊犁特里，伊犁特里十分高兴的说道：两位仙人，我的部落就在不远处，你们要找的天山我们可以回去问问首领，或者是其他的老人们，玉竹子道：好的！或许我们也可以问问天格尔山，西瑶道：难道那就是天山？伊犁特里道：莫非你们要找的就是祁连山之神？玉竹子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们先去的部落问问首领吧！随后玉竹子和西瑶带着伊犁飞出峡谷，由伊犁带路朝着他的部族前去，因为是御剑不多时便到了一个由许多帐篷搭建的聚集地，哪里人潮密集往来如流，没几个帐篷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羊圈，那些帐篷围绕着一个巨大石台式建筑，一圈圈的呈圆形向外扩大，三人落下时雪山族的人大惊，纷纷以为是祁连山之神来了，有的磕头跪拜，有的前去找族长老人及首领，他们的容貌装扮和伊犁特里大同小异，直到伊犁特里在哪里解释的半天，他的族人才一知半解的明白是外面的神仙，要来找祁连山之神，具体是什么事情连伊犁特里也不知道，之后他们的首领到了，当玉竹子和西瑶问及天格尔山的时候，便被首领一口辞绝，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又说他的部族已经激怒祁连山之神一次，也被惩罚过一次了，这次绝对不敢在做什么事情了，伊犁特里又取出雪莲表示可以向祁连山之神祷告，这个冬天可以不必迁徙安然度过了，雪山族首领虽然表示感谢，但还是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说让伊犁特里多为他们二人准备一些乳酪，以备他们在祁连山中寻找之用，然后在话里有意透露出，将会在数天后举行祭祀的仪式，到时候祁连山之神将会降临赐福给部落，若有什么事情他们二人可以自行解决，但是一切都与雪山族无关，玉竹子知道他们因为要住在祁连山脉，就再也经历不起祁连山之神再次的发怒或惩戒，不过又想帮助自己二人，所以言语中有些暗示但不明显，让伊犁特里给自己乳酪打发自己和西瑶离开他们的部落，但可以在部落的周围等待祭祀的时间，于是玉竹子和西瑶在雪山族中住了一天，伊犁特里为二人预备了许多的乳酪，之后二人便离开雪山族在离他们的不远处，等待着他们的祭祀仪式，祁连山的风雪依旧狂烈，一点也没有减少的势头，就这样数天的时光过去，离着雪山族祭祀的日期越来越近，望着雪山部落中点燃一道道火炬，青色的烟雾弥漫开来，远远袭来许多发人肺醒的芳香，正当玉竹子和西瑶被香味吸引时，正北方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震动，二人赶忙御剑飞了过去，望见雪地上一个巨大脚印，只不过周围不再有其他踪迹，于是他们朝天空飞去扩大视野，遥遥看到雪山族人朝北方跪拜，他们便立刻往北方御剑赶去，这时的风雪更加严厉，寒冷也越发下降，纵然玉竹子和西瑶一身仙法也不禁瑟瑟发抖，越是往前风雪大的几乎睁不开眼睛，两人决定不再御剑，落下来徒步往前，还可以借助一些周围的屏障躲避，冒着剧烈的风雪两人徒步艰难的行走了几日，再没有看到相同的脚印，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是否正确，但是却没有其他的方向和办法，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因为这样或许还可以抓到一丝希望，要想回头其实前后都是一片茫茫风雪，没有东南西北没有上下左右，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或许正在倒退或许是在前进，怎么说呢听天由命吧！只不过二人仍旧坚持冒着严厉的天气前进，食物也快吃完了身躯也极度疲惫了，没有前方或者回去的道路，在风雪中西瑶吃完最后一块乳酪，冻得脸色紫青哆嗦的卷曲在一块岩石的后面，玉竹子也不必她好多少，但是强撑着自己，将外衣披在西瑶的身上，然后紧紧的抱住她，西瑶有些推诿，玉竹子道：师妹忘了，我们早已定过亲了，何必拘泥于这些呢？西瑶这才靠在玉竹子的怀中，道：师兄！是我连累你，没想到这里风雪如此严厉，没有完成爹娘的事情，还要害的你陪我冻死在这里，玉竹子道：不会的，放心吧！其实连玉竹子自己的心中也不知道，他见西瑶的气息越来越弱，将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取出竹箫吹奏起鸾凤鸣曲，二人的灵力都稍稍有所恢复，玉竹子道：师妹看来我们迷失在这里，只有向上冲出去了，西瑶点点头抽出七星剑和玉竹子的紫竹剑合并向天空射去，在风雪中劈开一道缝隙，二人随即化作两道光束交叠着相互帮助，跟随在两把剑的后面，刚刚飞出风雪之中，一个巨大的雪山出现在二人眼前，再仔细一看原来不是雪山，是一个和山一样高大的雪人，只见他张开大嘴吹出风雪，因为玉竹子和西瑶飞的高出雪人许多，这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那雪人将被两人逃出怒喝道：愚蠢的凡人，你们跟随本神意欲何为？玉竹子和西瑶飞出风雪中，在阳光的照射中稍微暖和一些，也恢复了一点体力，玉竹子反问道：你是祁连山之神，我们并非跟随你，而你不分青红皂白要致我们于死地，是你意欲何为？雪人道：你们既然不是跟随我，那就离开祁连山不要呆在这里，看你们有些修为我就不为难你们了，玉竹子道：既然是误会一场，在下可否向祁连山神请教些事情，雪人道：愚昧的凡人啊！赶快离开本神是不会回答你们任何的问题，西瑶道：那如果我们为你取得雪莲，你是否就会回答我们的问题，雪人道：雪莲？是雪山族的人泄露我的行踪？玉竹子道：不是！我们路过雪山族时，见他们用雪莲进贡祁连山之神，想必大神您需要雪莲，雪人道：哈哈哈！天山雪莲我多得是，要雪山族人找寻只是我对他们的惩戒和磨砺，玉竹子和西瑶大惊原来是这叫天山雪莲，但都默不作声，雪人自知失言便呵斥他们，说道：你们快走！乘我还没有发怒怪罪于你们，玉竹子道：我们走是要走的，只是我们怕待会和你走同一条路，你又回头对我们吹气，诬赖我们是跟着你，雪人骂道：哼！那就你们先走，玉竹子向西瑶说道：师妹这里再过去就是天山了，那里有个阿克拉绿洲我们可以休整一下再上山，我们走！雪人喝道：慢着！你们怎么知道天山还有阿拉克绿洲？玉竹子道：这就不关大神您的事了，我们的问题你不是也没有回答吗？雪人道：你们不是要向我问天山吗？玉竹子道：我们明明知道天山也知道准确的位置，为什么要问？你不要总是自以为知道愚昧的凡人在想什么？雪人道：站住！我是让你们离开祁连山，你们不可以再向前走了，西瑶笑道：你不是祁连山神吗？我们去天山你也管得着吗？雪人喝道：天山是祁连山脉主山，本神正是天山的守护之神雪神，你说我管不管的着？快点离开，天山圣地不是你们这等凡人可以涉足的地方，玉竹子道：原本尊驾就是天山的雪神大人啊！那我们正好要去天山有要事求见神女，就劳烦雪神大人带路，雪神怒道：你们当我是开玩笑吗？你们再不走我就不是吹口气这么简单了，玉竹子道：你以为我们真的害怕你吗？我们二人也是修仙之士，他日也是要位列仙班的，和你并列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与你争斗一来怕伤了仙家和气，二来这里离雪山族部落太近，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怕会伤及无辜，阿克拉绿洲内外设有结界，我们要打就到那里去好好的打一场，雪神道：你想激怒我放你们进阿克拉绿洲，本神是不会上当的，不过你所顾虑的也有道理，你们要是有能耐就自己打开阿克拉的结界进去，本神就在那里恭候你们的大驾，然后厉声大叫道：祁连山啊！发出你的怒吼吧，让那些不尊重你的愚昧之人，感受到你的愤怒吧，然后化落成片片雪花变成风雪飞在空中，但是已经不像原先那样强烈，玉竹子和西瑶回到地上，顿时道道冰柱裂成冰刺，从地底横七竖八的立了出来，二人挥舞着长剑斩断了一些，没走几步双脚又被冰寒冻住，刹那便将二人全部冻住，不过他们已经有所防备，运气内劲合力震碎冰块，玉竹子用指决发出剑雨，集合成一块可以立足的地方，半悬浮在离地面的空中，剑雨来回冲刺击碎周边的冰刺，而下边地面的凝冰也冻不上来了，原本是雪神召唤了祁连山之怒，想要阻挡他们的前进道路，却无意中为二人树立了一条以冰刺为引导的道路，玉竹子和西瑶根本不知道阿克拉的方向，现在却可以沿着雪神设下的法术，一路直朝阿克拉绿洲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