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苹果啊！”刁移乐惊奇的说。
大巴上每个队员的座位都多了一个苹果，红红的，看着很诱人。
“难道是，毓漫你吗？”很多人好奇的问。因为刚才吃过饭赵毓漫是最早要回大巴的，而且两周前就是赵毓漫向江洪要求今天给大家带苹果的。
“不是我啊。”赵毓漫一脸无辜。
“你这个表情真的是，演技派。”于珊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哎呀，真的不是我，你们想想我哪能装这么多苹果。”赵毓漫哭笑不得的解释。
她确实是最早回大巴的，但是当她回来时，就发现了每个人座位上的苹果，她当时还很惊奇。
“可是不是你的话，我觉得教练也不可能啊。”刁移乐说。
这会江洪和张初城还在下面和春城体院的女足教练握手寒暄呢。
队员们觉得一定不是他，因为上次赵毓漫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江洪的反应明显是反对的态度，那一定不是他。
队员们觉得就是赵毓漫，但是她又不承认，于是大家嘴上说：“好好好，不是你。”但是心里面默认了就是她。
“大家还是把苹果放到自己的包里面吧。”刁移乐以队长的身份提醒大家，毕竟江洪不喜欢队员们过这种洋节。而且她怕赵毓漫再被罚跑20圈。
大巴开动了，赵毓漫在想是谁呢？不是队员们，难道是大巴司机?可是司机师傅看着不像知道今天送苹果啊，如果再不是江洪。赵毓漫边想边看向前面的座椅，她目光突然汇聚到了和江洪坐在一起的张初城。
难道是他？赵毓漫心里想。
她想了想，张初城的可能极大。因为今天张初城背了一个很大的背包，而且吃饭时有一段时间他没有和大家在一起。现在在看看他那表现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大巴行驶的速度没有早上那么快了，因为现在天已经很黑了，为了安全，速度变缓。
就在大家已经进入梦乡时，张初城还醒着。晚上的大巴不能只让司机一个人醒着，他要随时注意着。
天空飘起了雪花，一开始，他还没有注意到。直到到了有灯光照耀的地方，雪花反射的亮光闪进了他的眼睛。他终于注意到了，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往后看了看，大家似乎都已经睡着了。因为车厢里的灯是关着的，所以并不是看得太清。
其实在黑暗的车厢，有一个人刚醒，那就是赵毓漫。她看看旁边的于珊，口水都流到了嘴角，看着确实是累了。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快十二点了，但是赵毓漫却睡不着了。
她也看到了雪花，像冬日里的精灵。她的心情突然很好，明天就是圣诞了，又在这个平安夜看到了初雪。
雪不大，但是足够让她兴奋到想象打雪仗的画面。这下她更睡不着了，她也看了看张初城那边，但是太黑，看不清他睡着还是醒着。
她很想掏出手机玩，又怕灯光会惊醒于珊，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幸好手机里的歌还在播放着，这让她在这寂静的夜里多了一点安慰。过了一会，正好播放的是《雪人》。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凑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这样的歌词很应景。赵毓漫此刻又化身为了“意识流”，她觉得初雪这样美好的日子，听着这样歌，和大家在一辆车里，满满的温暖。
她突然想吃那个苹果，那是张初城的心意。虽然是每个队员都有的，但她总觉得那是张初城送给她的礼物，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最大最红。她把苹果掏出来又塞回包里，反反复复做着一样的动作，但是最后她还是没有吃，毕竟不能打扰大家睡觉。
初雪是美好的象征，特别是在这样的节日里。而且还有一种说法，初雪时和心爱的人一起看，就会永远幸福。而且善良的人极容易在这天遇到自己的另一半。
凌晨一点多，大巴终于驶入了凉城，慢慢靠近市区。车窗外面变得璀璨起来，可以看到雪已经在屋顶堆了薄薄一层，地面上一部分的雪被行驶的车辆挤压，化做了水，和灰尘融合变成了泥。
午夜，繁华的凉城市区里车不多。
整个城市笼罩在雪中，静谧、温馨，很多商城外都有圣诞树，房屋上还挂着彩灯。此刻的凉城像个通话世界，不过很少有人欣赏到这种美。
在这样的氛围中，赵毓漫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大巴缓缓的驶入了凉城竞校，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队员们陆陆续续的下车了，只有赵毓漫和于珊还在上面呼呼大睡。
张初城走到她们边上：“到学校了。”
于珊在靠过道的位置，所以先听到了。她揉揉眼：“啊，都到了啊。毓...”
她的“漫”还没说出口，张初城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于珊懂了，于是没有再说话。她站起来收拾东西。
赵毓漫留着口水此刻在说着梦话，张初城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不希望于珊打断她。
总能看到赵毓漫睡觉的样子，张初城觉得太有意思了。
几句话从赵毓漫口里蹦出：“跺...脚...想...猜...”
于珊皱皱眉，看向张初城小声问：“她说什么？跺脚想猜。”
张初城笑了笑，看着赵毓漫对于珊说：“我想应该是多加香菜!”
于珊想了想。对啊，赵毓漫喜欢吃香菜，肯定说的是这个，而且她那么一个吃货，绝对又梦到吃好吃的了。
于珊把东西收拾好了，于是去推了推赵毓漫：“回宿舍啦～”
赵毓漫猛然睁开眼：“啊，我鸡腿还没吃完呢～”
于珊哈哈大笑：“大哥你说什么呢。”
赵毓漫定定神，对对对，这是凉城竞校，已经到了。
“哇!”赵毓漫踩着停车场的积雪，开心的像个孩子。
“大半夜的，咱能别扰民不，大哥。”于珊提醒她。
“哦！”赵毓漫嘟嘟嘴。
“今年的初雪来的很快啊。”张初城说。
“是是是，好棒啊。”赵毓漫边说边一蹦一跳。
张初城摇摇头，和于珊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对于赵毓漫这么高的个子，在雪地里蹦跶本来应该是件违和的事。但是赵毓漫这么做，张初城并不那么觉得，他觉得很可爱，她的笑很纯真，像个小孩子。张初城也忍不住卸下手套，用手去接住雪，感受那一点凉，那是冬日下雪天独特的感觉。
“我现在去竞校的旅舍，所以要和你们说拜拜了。”张初城说。
“嗯，好，拜拜主裁。”于珊和赵毓漫说。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主裁变可爱了。”于珊对赵毓漫说。
“嗯？是因为那双手套吗?”赵毓漫笑笑问。
于珊：“也许。”
不过于珊在张初城身上看到了不太一样的东西，她感觉他和赵毓漫之间有一点点说不清的东西。
“哦，对，谢谢你的苹果啊。”于珊边说边掏出来咬了一口。
“我想说真不是我，不过你们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赵毓漫大笑。
赵毓漫也拿出了她的苹果，咬了一口，她觉得真的很甜。
到了宿舍，她很想倒头就睡，但是想了想，还是把东西收拾好再睡吧。
“嗯？这是什么”她从包里摸出来了一个小信封。
打开发现是一张卡片。蓝色的硬卡纸，上面印着曼城的队长孔帕尼，它穿着主场的带着4号的球衣。卡纸上学着：圣诞快乐～要一直乐观开朗，加油！
这很明显，不用猜赵毓漫就知道是张初城了。张初城的字，一直在防守笔记里，也同时印在她的脑海里。
即使知道张初城可能已经睡了，她还是给他发了短信：谢谢你，主裁，谢谢你的苹果，还有卡片。
她等了一会，发现没有短信回过来。她知道，张初城可能睡了。于是她关掉了手机闭上了眼。
张初城看到了赵毓漫的短信，但是没有回。他想：还挺聪明，这么快就知道苹果是我送的了。
庆幸的是，所有其他队员都认为那是赵毓漫给大家的。因为张初城平时对一切工作之外的东西都事不关己的态度，所以大家根本没有想到他。而且他经常随五线队训练，一线队队员们并不是很了解他，虽然五线队队员们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也对张初城有益处，他的好心不会被暴露。
外面的雪依然下着，而且越下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