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这明明是，最圆满的结局了啊……可我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
林麟从怀里掏出了小金锁。
“他临走前，托我照顾陆姑娘的，可没想到……陆姑娘也……”
“她只是去陪自己的父亲了啊。”
秦铁书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听说，那边，也有一个世界，和这里差不多，所以啊，你想，在那个世界里，陆姑娘找回了那个引以为傲的父亲，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一直都是啊……~
~希望那边……真的有一个世界吧……不，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嗯。”
“呵呵，嗯是什么意思？”
秦铁书看着林麟，放心地笑了笑。
“以后有什么打算？”
“做好归德知府。”
林麟将小金锁放到了陆青松的排位前，点了一柱香。
~陆伯伯交给了我两样东西，既然丢了一件，那另一件，就算堵上性命，也绝不能丢啊！~
……
“呦，心情好了？”
邓小闲凑过来，探头探脑地问道。
~一看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林麟转了过去。
“诶，你别不理我啊！”
邓小闲又凑到了林麟的眼前。
“诶，昨晚爽吗？”
~废话，要能记得啥感觉我就不做了……~
林麟绕过他便走。
“诶诶，你别走啊！”
邓小闲截住林麟，“我想求你件事儿！”
“说。”
“嗯！那个……”
邓小闲忽然有些扭捏。
“今晚，你能不能……再做一次？”
“啊？”
“我还想……再听一次。”
~再……听一次……~
~昨晚……靠！这小子到底是有多猥琐……~
~然而，为什么……~
林麟把邓小闲拽到了一边，压低了嗓音。
“喂，快跟我说说，昨晚……到底……嗯，那个过程……是什么样的？”
“呦！林麟！”
邓小闲故作老成地拍了拍林麟的肩膀，一脸邪笑地走开了。
~这个表情……难道是……我，我，我真的……不行……~
~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天啊……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
孙河装成路过的样子。
“大人，下官比你年纪大，劝你一句，你还年轻，要注意身体。”
~不小心做了一次而已，不会影响身体吧……~
凌晨也装成路过的样子。
“哥哥，我一直把你当成榜样，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小晨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平时那么宠你，我只不过提前弄破了处男膜，你就这样不原谅我，我会伤心的……~
秦铁书也装成路过的样子。
~诶？秦铁书……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这样的……~
“秦先……”
“林麟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流氓，但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为什么他是骂得最狠的一个……~
~感情在他们眼中，我节操无下限了么？……
~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伤害我……明明我因为处男膜破了，都已经很伤心了……~
~哦，对了，一定是邓小闲，那个猥琐的笑容……~
邓小闲正和一个锦衣卫窃窃私语，林麟躲在了一边。
“诶，你知道吗？林麟，就你们那个林大人，他昨晚不是那个了吗？就那个……，你懂的。”
那个锦衣卫窃笑起来，脸上现出了更为好奇的神情。
~一个比一个猥琐……~
“我跟你说，他昨天做完了，还觉得不够味儿，还到处志得意满地问说动静有多大，你说这人是有多不要脸？”
~我什么时候志得意满了？还……动静……~
~邓小闲你个败家老娘们……我还不信了……~
“邓小闲！”
锦衣卫尴尬地笑了笑，跑了。
“诶呀，生气啦？干嘛啊？开个玩笑，别那么小气嘛！”
~你大气……~
邓小闲笑得一脸谄媚。
“真的，林麟，求你件事儿。”
“免谈。”
“诶呀，别呀，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再也不到处造谣了。”
~承认了啊……承认自己造谣了啊……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说。”
“给我开家医馆。”
~我可以给你开家养鸡场……~
“嗯。”
邓小闲喜出望外，“嗯……林麟，你答应啦！”
“嗯。”
~只要能让你滚蛋，别说医馆，医院我也给你开……~
……
二十多天之后，十一月二十八，邓小闲的医馆，开业了。
『小贤医馆』
很普通的二层小楼，楼上是诊室和药房，楼下是卧室和鸡圈。
店里有五个伙计，孙河手下的锦衣卫。
邓小闲等了一个上午。
午饭后，他终于等来了第一位客人。
“雪姑娘？”
雪儿神色有些紧张。
“邓先生，帮我把把脉，我最近，有点不舒服。”
“呀！雪姑娘，你不会……”
邓小闲扣住了雪儿的手腕。
半晌。
邓小闲露出喜色。
“雪姑娘，你有喜啦！”
“啊。”
雪儿的神情更为落寞。
“我想打掉。”
“啊？”
“你觉得他会喜欢吗？你知道吗？自从那晚以后，他每天都问我身体有没有反应，每当我说没有的时候，他那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我知道他早晚都要娶我，知道他一定会对我好一辈子，知道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会做个好父亲。”
“但是，他不止一次地和我说过，说我们年纪还太小……并且，那天，是我主动上的床，主动脱的衣服。”
“我当时看他那个样子，真的是……很可怜，当时就想，只要他能好一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但是那件事之后，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都是……愧疚。”
“所以，你就想让他不再愧疚，是吗？”
雪儿点点头，“别告诉他。”
“你能别什么事儿都为他着想吗？”
雪儿淡淡笑了笑。
“他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自然也要有人什么事儿都替他着想。”
“好，好。”
邓小闲愤愤地把一包草药扔到了桌上。
“很疼，别叫出声，之后一个月内别沾凉水，别吹冷风。”
“嗯，多谢。”
……
雪儿一走，邓小闲便冲到了归德府衙。
“林麟，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
邓小闲叫嚣着便往里闯。
门子拦道，“这里是府衙，你不能随便进去！”
“放你娘的屁！”
邓小闲瞪起眼睛。
“你他娘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他林麟官儿大了不起啊！老子当大官儿时他还穿开裆裤呢！”
门子笑道，“呦，您穿开裆裤时就当上大官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