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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孤儿

第二章大难的两个男孩

这个地方有一对兄弟,他们叫陈池陈湫。陈湫年长于陈池12岁——事实上,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兄弟俩自幼便是孤儿。陈池即使过于年幼也可得到哥哥的保护。那年陈湫14岁,他为了养活年幼的弟弟不得不到处找工作——给伙房打杂,做一个听话懂事的酒店小二,或者是给别人去山里寻寻蛊虫……总之一天累下来,他必得回去给那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孩洗衣物,喂喂奶……有时候他甚至把自己当做妈妈给他唱着古风怪异的儿歌“斜坡而鬼上行,鬼上行儿别动宝儿,你动宝儿下地狱,下地狱而油锅熬……”

可是在这里无父无母的孩子生存率是极低的。原因除却那个时候盛行的风寒,肺结核会迅速夺走小孩儿命之外,游走在这四周的怪邪也是不会放过一个新鲜易夺的肉体。按老话说,小孩子是极其中邪的。陈池并没有那么幸运可以躲过去,在陈湫清早出去干活后,一个来自黑山林的鬼魅就化为一团黑气,一路上越过陈湫简单粗糙的驱鬼蛊,直到陈池身边。

陈池吓得连走带爬的躲到墙角,但是鬼魅用定魂术制服惊慌失措不断挣扎的陈池。陈池一动不能动,他看到鬼魅那可怕的眼睛,而鬼魅也看着陈池那双眼睛——那是鬼吸取人灵魄的重要通道。鬼魅用他自己那双乌黑眼睛对视这那双明亮存粹的眼睛。然后慢慢地,从里面吸取灵魄。可是半个时辰后突然感觉异样,因为本来最多只需一刻钟的过程在这里却足足翻了倍。并且这样的过程慢慢的使鬼魅感觉到难受,他于是准备停下来,可是半路有事回来的陈湫却碰巧撞上了。陈湫一下性急起来,抄起旁边的符就朝鬼魅贴去,可是符并没有起效,鬼魅一下挣脱出去,逃走了。

陈湫惊慌地抱起陈池,可是陈池却早已不省人事。他的眼睛发黑,额头发着高烧,嘴唇发白。湫知道这是中邪的结果,现在他必须得请蛊师来驱邪,但是他已经没钱了。吃饭早已成了问题,何况其他。

怎么办?湫突然想到了慕容村长,也就是慕容诡。他一路连哭带喊跑着往黑山林里跑。黑山林的深处还是深山林,但这之后便是七大异人之一慕容诡的住处。

说到慕容诡,他本是一个蛊师,在不断的驱鬼散魔后,被人们拥戴,成了村长。也许正是慕容诡的名声好,陈湫才会冒险去求他。

九根六米长的大竹子做成的的竹排,上面刻着符咒插在一个由更多刻有符咒的竹屋前面。而由上观之,竹屋的上是顶着巨大的八卦图样。而在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挂着半黑办白的胡子,逗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女童。女童端详着这些周遭的竹子——屋内的竹子也是刻画了许多的符咒。中年男子就是慕容诡。

“哈哈,我的心肝宝贝你一定不知道这是吧?这是竹符,是比普通纸符更具有防护力的符咒。他可以保护我们一家人不受任何异邪伤害……”

突然院子的大门传来一连串敲门声,“咚咚咚……”还有一个呼救声,“村长,求你救救我弟弟吧。”

一个徒儿模样的人给他开了门,他看了看陈池陈湫,问“你有钱吗?没带钱可不给行蛊……”

慕容诡不着急出门,他躲在房内听着。

“我没有钱,我求求你们,只要你能救我弟弟。我一定做牛做马来还……”

“不行的,没有钱是不行的。”说完便关了门,在一旁看着师父躲得那个房门。

一个女人走进在一旁偷听的慕容诡,“帮帮他们吧!”

“你个女人懂什么,这些穷人被鬼怪所伤那是天命,而他们没钱治病就是注定要去喂饱那些恶鬼的。你不给恶鬼吃东西,那是会激怒恶鬼的……”

“你个蛊师怕什么?难道你还有制服不了的蛊师不成?我真是高看你了。”慕容诡的妻子人称慕容夫人。慕容夫人走到那个徒儿的身边,给了他一些钱,给了他暗示,他便把钱从门缝里塞出去,“你拿钱去求别人吧,我们实在不方便……”

陈湫捡起钱来,可是他看着池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弟弟支撑不到找到下一个蛊师的时间,并且陈池受的鬼魅并非一般的鬼魅,非一流蛊师也是无法救治的。

思来想去,陈湫一下冲脱大门,挣脱首徒的束缚,跪在了慕容诡的面前。

“慕容村长您向来受到村民爱戴,我不信您会这样不要仁义的不帮我们。”

慕容诡说来也被他的行为吓住,可是待他仔细看了看陈湫模样后,竟不觉想起一种关于天人的描述,这样他就突然转了心意,“你上有祥瑞,绝对是蛊师的人才,你……你做我徒弟如何?你做我徒弟我就帮你救治你胞弟。”

陈湫惊异的看着慕容诡,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只要你就我弟弟,陈湫什么都可以做。”

慕容诡说来便想看看陈池的情况,可是陈池的情况还是出乎慕容诡的预料,池的全身都已经灰红,眼白已经接近消失,瞳孔放大,呼吸只是一丝一丝的。

“这可是厉鬼上身。”慕容诡想来觉得不可思议,这周遭竟还有这等厉鬼。他正准备

用手触摸陈池,一旁慕容夫人却打下他的手,“你等等,把孩子给我先,你别把这事马虎了”便一手接过他怀里的女童。原来,蛊师在行蛊之前是不能和健康小孩接触的。否则一会影响行蛊,二会使干净的孩子亦中邪。

慕容诡把陈池接过来,对首徒说,“你去安排陈湫住下吧,以后他就是你师弟了。”

“我……师父!”随师兄走到一半的湫回过头来,“我想……我得陪着我弟弟,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慕容诡更觉得这孩子非常懂事,他欣慰的点点头,抱着陈池一间屋子里走去,陈湫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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