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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痴呆女孩

夜晚天空有几颗孤星就像离散的大雁。

方琪从书包里拿出一把信,拆开上面写着:

“也许,爱上你的感觉,就是欣喜于两颗心灵撞击爆发出来的那一种美丽,就是心中那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希望这不是幻影,也不是瞬间,那应该是真实的永恒……”

方琪又拆开第二封上面写着:

“我相信你给我的感觉,至少现在我正在改变着自己,完美着自己,我每天都活的很充实,没有任何的压力,可我却很自然的,很努力的去做每一件事情,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在努力……”

方琪又拆开第三封上面写着:

“如果有花飘过,我会把花心留给你;如果有风吹过,我会把树叶留给你;如果有岁月潮涌过,我会把欢乐留给你。

独处时仰望天空,你是天上的那片云;寂寞时凝望夜空,你是最亮的那颗星;跟你漫步林中,看到的那片树叶很美;疲惫时安然入睡,你是最近最好的那段梦境……”

……

“每当遇到美好的事物总是先跟你分享;有最浓的祝福总是不忘捎给你。如果有一天你接到无声的电话,那是我又想你了,没有言语,无声无息,只为拨通心底的那根弦,让你感受我的存在……”

“苏晚清真够坚持的,给你写了这么多的情书了?”江落说。

“几乎每天一封,这么多放在一起可以出一本书了。”潘叶文笑着说:“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幼稚,他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方琪淡淡的说。

“那你还留着他的情书?”江落笑着说。

“我打算等下一把火烧了。”方琪漠不关心的说。

“没开玩笑吧!”江落看方琪铁青着脸眼睛里有一股子仇恨。

“学校里不给烧火,你要是真的不想要,我给你个建议听不听?”潘叶文轻轻的说。

“你说说看。”方琪冷冷的说。

“教室里有铁锹,我们在这挖个小坑把它埋了怎么样。”潘叶文说完嘴角得意的露出微笑。

“这个主意挺好的!”江落看着方琪说:“你同不同意?”

“嗯!”方琪说。

宿舍楼的灯相继都熄了,江落打开手电筒看了现在的时间是11:10。方琪埋好了情书,又在上面撒了一些小石头。竹林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在这寂静的夜晚,谁都听出了那叫声充满了害怕与恐慌。三个人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往宿舍楼快步跑去。

陈摘业自从出了赌钱输了拿刀误伤事件之后,整日在家闲着无聊。杜一楠怕他在闲着无聊又生出事情来,就和福来超市的老板陈永生说,能不能让陈摘业在超市做一份工作。陈永生笑着说,贵兄弟岂非池中之物,我这庙宇太小,来了岂不让人笑话。杜一楠心里想,拒绝了还说出这么漂亮的话,最好别有事情求我,不然我要你哑巴吃黄连。

陈德亮在铭鑫中学不学无术,整天就想着法子捉弄同学。十五日晚上就出了大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弄来的假发和假面具,晚上就躲在竹林里,看见一个或者二个女同学在附近的时候,就突然跳出来,摆出狰狞的面目吓吓她们。

“德亮这大晚上的,吓出了事情就不得了了!”甑渊着急的说。

“哪有那么不惊吓?能出什么事情!”王德亮拿着面具说:“有那么吓人吗?”

“有!”甑渊说。

“你那是怂,一个大男人害怕这个?”王德亮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甑渊。

“那你打算吓谁?”甑渊岔开话题。

“你真的不知道?”王德亮摆弄的面具说。

甑渊想了半天猜到了一点惊讶的说:“你不会是想吓马燕吧!”

“算你聪明,就是她!”王德亮发狠的说。

“为什么呀!我们是同学,她还是班长。”甑渊着急的说。

“为什么?她不仅考试不给我抄,还向老师举报我考试作弊。现在想起来我就来气,今天我就要杀杀她平日当班长那不可一世的威风。”王德亮说着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走了,这事情要是知道我也参与了,我可没日子过了。”甑渊紧张的说。

“你那么怕她,她又不是母老虎能吃你?亏你还是男人,滚滚滚……”王德亮生气的说。

甑渊被王德亮这样一说,反而待着一动不动。觉得要是现在走了,也太对不起王德亮了,毕竟王德亮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再说今天晚上马燕未必过来,就算过来自己只要不参与吓她,马燕也未必拿他怎么样。我要是不走王德亮,对我肯定比之前更好了。

“你生什么气嘛?我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战斗那还算什么兄弟?”甑渊笑着说。

“好兄弟!”王德亮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根火腿肠递给甑渊说:“尝尝。”

“谢谢。”甑渊吃着火腿肠说:“今天晚上她来不来这边?”

“我问过几个她要好的人,都说今天晚上她来这边散步。”王德亮得意的说。

“你这情报做的真细心,都可以做侦查兵了。”甑渊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我将来就想上军校,出来做将军带兵打仗。”王德亮说着把面具套在头上说:“你将来打算干什么?”

“没想好!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能干嘛?”甑渊说着就觉得自和王德亮真是天壤之别。父母是农民为了供他上铭鑫中学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家里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至今还未上学。

“没事,有我的就有你的。”王德亮看穿了甑渊的心思。

“那个个子高高的是不是马燕?”甑渊紧张的说。

“就是她,女生有几个有她的个子。”王德亮兴奋的说:“走,我们到亭子后面躲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王德亮远远的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他笑着说:“她来了。”

“楚楚,听说苏晚清和方琪在谈恋爱?”马燕说。

“我不知道,但是方琪不会喜欢苏晚清。”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说着。

“怎么回事?”马燕好奇的问。

“详细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大体是这样的。方琪的爸爸在粮食局赌钱被苏晚清的爸爸举报了。结果方琪的爸爸职务被罢免了,方琪的爸爸在家一病不起。出了这种事情,你觉得方琪会和苏晚清在一起吗?”楚楚薄薄的嘴唇一上一下一张一合慢慢的说。

“大人是大人的事情,我们是我们的事情。没有必要把大人的事情划到我们身上。”马燕义正言辞的说。

“方琪把家人看的很重要,出了这种事情。估计她是百分之百不会和苏晚清在一起的。”楚楚胸有成竹的说。

“你还不出去吓她?”甑渊说。

“等下,女人的秘密不是什么时候都听得到。等我听完了再出去吓吓她俩。”王德亮兴奋的说。

“下学期我们好像要分班了是真的吗?”楚楚看着马燕一脸的着急。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是要分班。好像是要分一个尖子班。”马燕说。

“尖子班?”楚楚好奇的问。

“大体是这个意思,把现在各个班级的优秀学生,都分到一个班级。”马燕说。

“消息准不准确?”楚楚紧张的说。

“应该错不了。上次我去教导处找老师,在门外听见老师们正在讨论尖子班的事情。”马燕说。

“唉,那我们估计要分开了。”楚楚伤心的说。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班长也做到头了。”马燕拍拍楚楚说:“就算分班,我们也还是在一栋楼,在一个宿舍。下课还能在一起玩在一起写作业。”

“我可不想去你们班上找你。”楚楚说。

“你是铭鑫中学有名的才女还有你怕的?”马燕笑着说。

“就是因为这样才尴尬。”楚楚说。

“唉,你就是偏科太严重了,不然你肯定能……”马燕叹口气说。

“我也想把数学、物理、化学学好。我怎么用工可是就是不行。”楚楚着急的说。

“实在不行你,将来就当作家。老师都说你有当作家的潜质。”马燕笑着说。

“我也着急,我将来能做什么?考不上大学,父母肯定气个半死。”楚楚着急的说。

“楚楚你到前面看看有没有人进来?”马燕突然调转话头说。

“怎么了?”楚楚好奇的问。

“我要在这边上解手。”马燕着急的说。

“去教学楼吧!这边人来来去去的。看到了羞死人了。”楚楚笑着说。

“来不及了,你快去。”马燕说着就快步跑到亭子边上,褪下裤子。

“现在出去吓她正是时候,她还随地大小便。告诉老师同学让她在班级还怎么管人。”王德亮兴奋的说。

马燕刚蹲下,褪下裤子。王德亮披着凌乱的长发带着狰狞的面具跳出来一声大吼,马燕吓得当场一声大叫,就倒在了地上。楚楚听见声音赶紧往回走,看见甑渊和一个带着面具的同学在说话。楚楚喊马燕的名字没有回应,知道出事情就着急的哭了。甑渊被马燕刚刚的叫声也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过去,推了推倒在地上的马燕没有反映,知道出大事了。吓得手哆嗦不停,王德亮看情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跑的已经没有影子了。

马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痴痴呆呆的了。谁都不认识了,连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认识了。王副校长开会时候说,一定要严格彻查此时,决不姑息。如有知情不报者,开除学籍。甑渊吓得不轻,但是迫于王德亮的压力也不敢说。这天楚楚找到了甑渊对他说。

“你还去不学校自首?”楚楚淡淡的说。

甑渊淡淡的看了楚楚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如果你再不去自首?我就去校长室告发你。”楚楚生气的说。

“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甑渊莫不广心的说。

“我狗拿耗子,你知道马燕现在什么样子了吗?她现在连她爸爸妈妈都不认识了。”楚楚伤心的说。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甑渊淡淡的说。

“要不是你们她……会这样。”楚楚着急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甑渊的话打断了。

“这件事情这么大,你最好不要乱说。还有我在强调一遍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甑渊说的很有底气但是内心虚。

“不管怎么说,你肯定也参与了。校长已经在学校说了,对于这件事情知情不报者,开除学籍。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楚说这眼圈红了接着说:“你有没有看马燕,她现在整天和小孩子一样。医生说她这个能够恢复的概率很小了。她妈妈身体一直不好,现在都哭晕过去几次。马燕这辈子算是完了。这都是拜你们所赐,你们的敢做不敢当,这件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甑渊待着一动不动。

“忘记告诉你了,你如果今天还不去说的话。明天公安就会到学校来破案。到时候就是犯罪了。还有今天放学之前你要是没有和老师说的话,我就向老师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也在竹林里。”

一个下午,甑渊都闷闷不乐他看见王德亮还在班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事情一样。他慌张了,他觉得楚楚说的很对而且楚楚当天还看见他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自己在不去说明情况,要是等到公安介入的话。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王德亮他家有钱,到时候花点钱上下打点一下,他就没事了。这样也不算对不起他。

傍晚天还没有全黑,杜一楠在院子里给树枝剪叶子。陈永生大包小包拎着烟酒、营养品、水果等来找杜一楠。

“杜书记,不好了出大事了。”陈永生着急的说。

“怎么了陈老板,不要急慢慢说。”杜一楠边说边用剪子剪树枝。

陈永生停了几分钟,调整气息说:“我家那个混账王八蛋,闯大事了。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我最近在外地出差,学校的事情我不了解。”杜一楠淡淡的说。其实杜一楠下午回到学校王副校长就和他说了事情的情况。

“那个混账王八蛋,把一个学生吓得痴呆了。”陈永生恨铁不成钢的说。

“是真的吗?”杜一楠仍然在剪着树枝。

“我刚刚从铭鑫中学回来,学生的家属,王副校长我都见过了。”陈永生说着就指着脸上的抓痕说:“你看这是那孩子妈妈把我抓的,要是杀人不犯法。我就宰了那个小王八蛋,上学不好好上,整天给我出事情。”

“你现在也不要着急,我明天去学校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我们在商量事情怎么办好。”杜一楠安慰的说。

“总是给你添麻烦,杜书记。”陈永生满脸歉意的说。

“客气就见外了。”杜一楠说着就剪起树枝了。

陈永生笑了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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